比賽日第八天,晚上。
神州青梧隊VS仙傲除靈隊。
局至終末。
雖然青梧隊成員已經(jīng)足夠充分的為所有觀眾展示了他們的執(zhí)行力與戰(zhàn)斗力。
但是冠軍之隊的名號與經(jīng)歷終究是擺在了那里。
傾戀伊他們并沒有邁越過去。
預備solo階段連著第一階段任務時青梧隊減員一名外加分值劣勢。
第二階段任務其余六人逆勢爆發(fā),配合打出了多個耀眼操作后生生將分值拉拽趕超了回來。
神州觀眾見況本以為能就此勢勁翻盤,但事實卻是好景并沒有被延續(xù)下去。
因為第二階段青梧他們六人的過于拼勁,第三階段伊始狀態(tài)沒跟上,這直接就導致了主動權瞬間便被除靈隊抓了回去。
很快也就連帶著敗局的落定。
做為駐守方的青梧,除最后一個外其他駐守點位全部都過早告破了,分值上的過大差距也直接宣告著無論最后一個點位守住與否,都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了。
場外及網(wǎng)上數(shù)以百萬計的神州觀眾見到此只有悲嘆與可惜聲。
在監(jiān)控室的時夜一等人,也是難言情緒的沉默著。
畫面場景中。
同樣是黑天下著急雨。
傾戀伊,唐絳茗,駱任刻,堅仲,渝凜,齊龍六人聚集在一個貴族式的學院天臺上。
在急雨下淋顯憔悴的他們也同樣一言不發(fā)的各視著某物,雖然位于學校的這個最后點位還未刷新,但他們也知道這場比賽的結局已定了。
青梧隊,真的止步于此了。
不知何時。
望著遠處深吸了一口氣后的駱任刻率先起身對其他人笑道:
“各位...先不要喪氣嘛...”
其他人沒有回應聲,甚至連看駱任刻的心情都沒有。
“喂喂喂...干嘛又要無視我啊...我們是已經(jīng)輸了這場比賽,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啊?!碑a(chǎn)生了一個想法的駱任刻繼續(xù)對其他人笑著勸說道。
做為他死黨的唐絳茗聞聲轉過視線,一雙憂目中寫滿了嫌棄,并直接性傳達了一個信息:“我不覺得你現(xiàn)在能憋出什么好屁來?!?p> 駱任刻見之一笑,也沒再留懸什么,直接便回視著唐絳茗的目光講了出來:“你們別忘了這一場過后對陣會是誰,他們拿了我們的位置沒關系,但最起碼...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吧!”
天臺的燈光下,駱任刻的表情逐漸在雨幕中猙獰了起來:
“所以...我們可以‘宰人’!”
等了一會兒,其他人依舊是沉寂無言,但各表情其實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
但是駱任刻并沒有注意到,他隨即做了一個無所謂表情的要走:“沒人認同?行,那我自己去?!?p> “等下,誰說不認同你了?!眱A戀伊見狀很快起身將其叫停。
隨即她頓了一下,那股獨屬于她自己的自信笑意也重新掛回了嘴角旁:“而是...”
“而是沒想到你這類人在這時候竟然也能發(fā)表出這種言論,一時驚訝到了!”唐絳茗瞬間接過話茬,同時她也似調好狀態(tài)的站起了身看向駱任刻,前一秒還嫌棄的眼神順時便轉成了認同。
“所以?”駱任刻故作不確定表情的笑疑道。
“就照著你說的去做吧...”堅仲緩慢起身,并回投以認可的目光。
“贊同?!?p> “嗯?!庇鍎C,齊龍二人同時起身并表出了態(tài)度。
然后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獨屬于青梧整隊成員的笑容與自信又重新回歸到了他們的身上。
場外見到這突變一幕的觀眾與解說當即就愣住了。
“叮———”
“最終點位羅薩學院即將刷新。”
“刷新倒計時,10…9…8…7…”
靠近陽臺邊的駱任刻聞聲漸漸抬起了右手臂沖向天空,也不管誰是否能看到,他緩緩的撐擺出了一個大拇指,并隔空笑述道:
“傾舞...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
唐絳茗見之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的她頓時也是哭笑不得了一下,但...
她也颯爽般跟著照做了。
幾秒鐘之內,其他人見之也沒有脫節(jié),紛紛都持著信任笑容的給出了屬于自己的傳達手勢。
這一刻,無外乎其他,無外乎任何,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值得紀念的一刻。
“0...”
攻方除靈隊很快按著信息來到了學院外。
而他們還先在外面商討了好一會兒的拔點政策,然后才略顯茍意的分推了進來。
但他們根本難以想象的事情是,防守點位?現(xiàn)在青梧隊等人的眼里只有他們!
除靈隊七人漸漸圍了上來,還沒等他們仔細想怎么攻上來才安全,駱任刻六人直接出乎他們意料的齊跳了下來。
“他們不守???”除靈隊一人在通訊中驚喊了一聲。
其他人頓時一愣,并條件反射般的以超快速度的匯合。
六敵七的正面戰(zhàn)斗,瞬間引燃。
堅仲做為團隊T位,直接迸發(fā)了全部狀態(tài)的沖攔向了對己方隊伍威脅最大的那兩人。
剩下的駱任刻五人直接就懷以同歸于盡的態(tài)度向其他人攻去。
個人實力對不過?沒關系,他們是懷著把命砸在這里的心情和你們打的。
關節(jié)被限制?又如何?冒著骨折的傷害也要在對面人身上撈上一刀。
刀傷挫傷?現(xiàn)在的他們憑著一股沖勁連死都不懼的人會怕這個?大不了就是換啊!
即便換的比例少又如何??讓自己多抗一些就好了?。?!
“哈哈哈哈...”駱任刻等人一個個都開始陷入癲狂狀態(tài)。
雨幕之中,場面也越加的變得血腥與混亂。
場外見到這等畫面的人大都都已經(jīng)傻了眼了,包括解說在內,解說了幾年年輕一輩賽事的他們何時見過這種陣仗?正經(jīng)比賽怎么演變成角斗場了?
“渝凜他們...是想為傾舞鋪路吧...”而神州觀眾中也不乏有能看出這舉動背后的想法的人。
“爺們...真的...我想不出別的詞能形容他們了...”
莊園監(jiān)控室。
淚點低的舞莓依眼中更是直接迷出了眼淚。
而包括時夜在內的其他大部分則也是眼眶一紅。
接近十分鐘后。
畫面中已然沒有任何動靜,青梧隊剩余六人全部慘烈退場。
但與之對等的,除靈隊七人中四人一樣重傷淘汰,留于場上一人身上有瘸疾,已然也喪失繼續(xù)正常比賽的可能。
就只剩格瑞絲與幻濤這兩個實力過于強硬的人顯得有幾分安然無恙了。
“呼...”望著眼前殘敗不堪的斗后環(huán)境以及快要被雨水沖刷掉的血跡與諸多的武器殘片。
幻濤臉部表情中沒有不屑,沒有憤怒,甚至沒有負面情緒,反而有的只是一絲敬意。
他察覺到了這其實很顯而易見的想法,但是要說做起來是真的是讓他覺得很了不起。
最起碼他們國家的隊伍肯定是不會做出犧牲這么大還成全他人的事情的,如其名字一樣。
“神州...”
“有機會...一起去看看吧。”
做為他同伴的格瑞絲也是隨即露出了一個認同的平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