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都城,志平藥鋪。
門外或掛著,或豎著一塊塊諸如‘懸壺濟世’‘再世華佗’等之類的牌匾,幾乎除了窗戶和門口以外所有能放的地方都占齊了。
陳臺背著李思聰來到門外,胡慶等人除了余甜沒來,也都是緊隨其后。
一群看病的人正排著兩排長龍般的隊伍,緩緩朝前行進著,看其空隙根本無法插隊分毫。
“這位兄弟,能不能讓一下,我家主子受傷了,需要救治!”陳臺朝著前方的男子捉急道。
前邊的男子虎視眈眈的看了陳臺一眼:“沒看到都在排隊么!?大家都是著急的要死,你憑什么插隊......”
話剛說到此處,一個錢袋子便是伸到了男子面前。
陳臺從錢袋中抓出一把銅錢:“麻煩讓一下?!?p> 男子‘咕咚’咽了口吐沫,連忙接過銅錢:“好的好的,你看看你家主子傷的,趕緊去瞧吧。”
話落,男子便是急忙閃身離開來,陳臺也是同時間朝前行進了一個位置。
“陳臺,你妹的,照你這么一個個的給,侯爺我還沒有看病就得仙逝了?!?p> 李思聰說到這兒,隨后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元寶,有在陳臺耳邊說道了幾句什么話語。
“明白了小侯爺?!?p> 陳臺明悟一聲,便是將那金元寶高高舉到了空中:“大家往這看!撒錢啦!有金元寶??!”
話音一處,所有排隊的看病者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陳臺的方向,其手中的金元寶在太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著實引人注目。
陳臺看得大家全都看向自己后,便是將手中的金元寶放到了錢袋之中抖了抖,一個甩臂將錢袋中的銅錢連同元寶一起揮灑向了天空。
嘩啦啦!
銅錢落地猶如下雨一般,迸發(fā)出的‘叮當’響聲,叫人的耳朵受到一連串的刺激。
眾人只是稍微猶豫了一眨眼的功夫便反應過來,紛紛彎腰去找尋落到地上的銅錢和金元寶,而看病則是成為了其次。
這一時間,整個藥鋪門口都是一陣騷亂,甚至還有為搶奪錢財引發(fā)踩踏斗毆當場昏厥的。
陳臺等人見狀,哪里還敢耽誤分毫,急忙背著李思聰進入了藥鋪之中。
而與此同時,正在藥堂中瞧病的崔志平,看到自己門口這么騷亂也是慌了神兒,急忙起身去瞧看情況。
“崔大夫!趕緊給我家侯爺看看!”
“大夫趕緊救救人吧!”
......
陳臺和胡慶迎面將崔志平包圍了起來,全都是十分焦急擔心的樣子。
崔志平一瞧受傷的是李思聰,也是面色一驚,急忙伸手道:“來,快點把小侯爺放床上去,我這就診治!”
話完,崔志平便是先一步走到了門前,將一塊‘休業(yè)’的招牌掛到了門外后,將門扇關閉起來。
“誒?怎么關門了!?崔大夫開門啊!”
“我還要瞧病呢!開門!”
......
門外一陣騷動,而崔志平則是陰沉著臉色喊道:“都去別的家瞧去,我這里沒空了!”
“什么人啊這是,不就是看人家有錢巴結么?”
“就是,現(xiàn)在醫(yī)德敗壞,眼中只有錢沒有命嘍......”
......
眾人抱怨聲中散了去,而對于這些難聽的話語,崔志平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好似根本不在意一樣。
“我來看看。”
崔志平言語一聲,便是坐到了床榻邊緣,伸手將李思聰?shù)囊律捞魮荛_來,伸手輕輕按在傷口附近,又把了把脈搏,不斷的搖起頭來。
“大夫,侯爺他怎么樣?。俊?p> “是啊,有什么事情您就說,我們挺得?。 ?p> 胡慶和陳臺言語一句,而胡慶從懷中逃出了一張寫滿黑字的白紙,靜靜等待著崔志平說話。
李思聰撇了一眼那白紙黑字,竟是一份遺囑,似乎就差按下一個手印了。
“臥槽,你們......”
李思聰嘴角一陣抽動,要不是傷口在身,怕早發(fā)了火來:“你們,你們兩個剛想什么?造反么?”
“小侯爺,您沒有子嗣,咱們有備無患么......”
“有備無患,患你奶奶個頭??!給老子.....咳咳......給老子撕掉!”
“是是是,老奴這就撕了?!?p> 胡慶言語一聲,便是將手中的遺囑給撕掉了。
“你家侯爺正在關鍵時候,你們怎么能這樣呢?”李妍兒說道。
“好了,大家不用驚慌,小侯爺雖然受傷不輕,但還是有救的,我先幫小侯爺止血?!?p> 崔志平說道一句,便急忙從一側的藥箱中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將瓶嘴打開后,朝著李思聰?shù)膫趦A倒一些藥粉。
說來也怪,這藥粉剛一撒上去,李思聰那傷口不斷溢出的鮮血竟是變得緩慢起來,很快就停止了外溢。
“好神奇的藥粉。”
李思聰隨感感到傷口蟄得疼痛難忍,但由心的感到中華醫(yī)術的高超之處。
包扎完畢后,李思聰方才長出了口氣,安靜的躺在床上。
“李大哥你感覺怎么樣?”李妍兒握著李思聰?shù)氖终茊柕馈?p> 李思聰看著李妍兒,臉上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好得很,沒事的,放心吧?!?p> “好什么好,你都這樣了,都是妍兒的錯,我......嗚嗚......”
李妍兒一時間控制不住淚水,再次的滑落下來。
“傻丫頭,別老是哭哭啼啼了?!?p> 李思聰不知道怎么安慰李妍兒,只好伸手去抹掉了李妍兒眼眶的淚花。
“大夫,那既然我家小侯爺沒有事,那為什么一開始你卻要搖頭呢?”陳臺問道。
崔志平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雖然小侯爺?shù)男悦鼰o憂,但是我剛才檢查傷口,發(fā)現(xiàn)傷口上有一種毒藥,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憑借我多年行醫(yī)的經(jīng)驗來看,應該是一種十分難以察覺的慢性毒藥,雖說短時間沒事,但是過上一段時間怕就會現(xiàn)出癥狀來的。”
“崔大夫,你說了這么多有的沒的,到底我家侯爺有沒有救治的方子???”陳臺問道。
崔志平搖頭道:“這樣吧,我先開點藥給小侯爺服用,雖說不能完全解毒,但是延緩毒性發(fā)作倒是可以的?!?p> “生死有命,就按照崔大夫說的做吧?!崩钏悸?shù)馈?p> 崔志平點點頭,起身去藥柜抓了幾服藥交給了陳臺:“記住,這藥需要煎熬三個時辰,每天三次服用,斷不可以擅自停用。”
“停用會怎么樣?”
“停用的話,可是會發(fā)生很嚴重的后果的,輕則神智迷離,重則么......”
崔志平說到這兒,看了一眼李妍兒后,依附在陳臺耳邊說了幾聲什么話語。
陳臺聽完,臉色十分驚訝:“?。窟@么嚴重?”
崔志平點點頭:“所以說你一定要照顧好你家侯爺,不可叫其停藥,而且除此之外,你們還應趕緊尋找這行兇之人的團伙,只有找到了源頭,才能得到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