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輝灑落在郊外某處墓園上,田爺爺捧著一簇妻子生前最鐘愛的梔子花慢慢走近了她的墓地。
時光無言,卻年年有痕。
經(jīng)年累月,每到這一天他都會來。
田老爺子西裝革履一身,單膝跪在墓前,將梔子花放在上面,伸手撫摸著眼前的碑石。
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雙目刺痛。
眼眶微紅的,安靜盯了許久。
張了張唇,喉頭干澀,眼眶斷斷續(xù)續(xù)溢出淚水,發(fā)出的聲又輕又顫,“老伴,我來看你了。”
她是在田沫沫出生后不滿兩天,被交通肇事致人死亡的。
肇事原因,酒駕引起。
田奶奶去世消息猶如場突來的暴風(fēng)雪,使人猝不及防。
明明幾日前還在醫(yī)院樂不可支慶祝小孫女出世的一家子,轉(zhuǎn)瞬,悲愴沉重的氣氛充斥在整座靈堂里。
生與死,往往在于一念之間。
同樣,世上的悲歡也只在一念之間,天堂或地獄不知何時會降臨,但它卻永遠(yuǎn)潛伏在我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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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昏黃燈影,是夜。
田老爺子從計程車上下來,巧克力禮盒果脯肉干酸奶等一眾零食裝在大包塑膠袋拎在手中。
拉開小鐵門,進(jìn)小院,再入屋。
“老爹老媽,爺爺回來了!”偏廳傳來田沫沫聲如洪鐘的嗓音。
盤著的腿收起乖乖坐好,望眼欲穿般看著茶幾上那袋吃喝的。
“爺爺,我就知道您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沒有之一。”
肥爪歡脫撲去,被無情啪啪打走。
田爺爺坐下將西裝外套放入沙發(fā),溫聲打趣說:“那一袋是你今年壓歲錢,花費(fèi)不少,三百多呢?!?p> “……”小姑娘萎了。
我要吃,我要喝,我還要錢??!
“爸,您回來了啊?!碧飲寢屧诓蛷d切完水果出來,目光微頓,落在老爺子一身莊重打扮上。
女人黑色眼圈動了動。
白西裝,塵土沾染的黑色污漬在膝蓋尤為清晰,明顯是跪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藏不住的憂傷和秘密,有些話,適合藏在心里;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情緒不必寫臉上。
“爸,我切了些水果,您先吃?!?p> “爺爺,老師說橘子富含維生素,既能開胃理氣,止咳潤肺還能養(yǎng)顏?zhàn)o(hù)膚,沫沫小可愛來喂您吃~”
“……”
鉆進(jìn)耳膜,滲透心臟,麻木一下午的心似乎被親人的話添了份柔軟。
“你也吃小安,”田老爺子捏住小孩的大餅?zāi)槪χ鴳换厝?,“等你瘦了才叫可愛,現(xiàn)在只是油膩?!?p> 田沫沫:“媽媽我也想吃橘子,養(yǎng)顏?zhàn)o(hù)膚下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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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顧云沉:(長臂從背后環(huán)過去,彎腰側(cè)在女孩兒臉頰邊,對上她的視線,勾起嘴角嗤笑)不過是大冒險,璐璐你,臉紅個什么勁呢。
夏璐:(耳尖持續(xù)發(fā)燙,十秒倒計時結(jié)束,立刻甩開他的手臂,沖出門外)我,我上個洗手間?。?p> 在場眾人紛紛起哄。
溜出KTV 外,初秋的夜晚帶有絲涼感,輕輕一吹,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不自覺打個哆嗦。
忽然肩上一沉,女孩兒瞪圓了眼睛,才發(fā)覺少年將他的牛仔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單薄一件短T。
顧云沉:(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勾起嘴角)你的背包我?guī)С鰜砹?,走吧,我們回家?p> 夏璐:(怔松?。┠闶侵魅斯O,你走了他們怎么辦?那是我們特地為你辦的聚會啊……
顧云沉:(笑著的眼眸倒映著她的影子)他們說唱完這一輪就回去,再說天色也不早,提前半小時解散并非不好,更何況,我不能讓女朋友在夜里單獨(dú)回去,多危險。
“女、女朋友?!我?!??!”
“不這么說,他們不會放我走。”
“……”這就很尷尬了。
“原來你想當(dāng)我女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