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墨煜認識封念后,封念第一天上課,午間墨煜便請大家在學院附近吃飯。
“墨哥,還是你夠意思啊,知道我們今天累到了,特意跑過來請我們吃大餐啊!”
“累?!”
“累死了,學院里鬧鬼啦,忙死我們了,早上我和澤見過張生后,又去見了五年前清靈的大師,累死我們了?!?p> “清靈的怎么說?”
“念念,怎么說話的???人家那叫大師,怎么什么話只要從你嘴里出來就那么怪呢?”
“念姐姐,你問臉紅能問出個什么來?”
“怎么說話的???需不需要哥教教你???”
“就你?算了吧。阿澤哥,你們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嗎?”
“當年的女孩才剛死不久,煞氣薄弱的很,隨便一個靈師出手都能傷了她?!?p> “所以只是傷?”
“沒錯。”
“為何這五年來都相安無事?”
“會不會當年機緣巧合之下,她被什么東西鎮(zhèn)壓住了?最近才被放出來?”
“很有可能,下午去查查當年的事?!?p> 連鴻、策睿和墨煜三人像是在聽故事般,策睿和墨煜到是無所謂,可連鴻就不一定了。
“你倆有完沒完了,能說點有營養(yǎng)的事不?”
“不能?!?p> “不能?!?p> 云澤和封念同時對連鴻說道,策睿不仗義的笑了起來。
“臉紅,這個事還是你開的頭,怎么就沒營養(yǎng)了?”
連鴻被策睿這么一說,回想起這事還真是自己開的頭,尷尬的笑著。墨煜看著封念等人,心中更是堅定以后要走的路。
“念念,明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墨哥要去哪里?。俊辈坏确饽钣兴卮穑B鴻便先開口了。
“我要回家一趟?!?p> “墨哥家在哪?。俊?p> “華夏的帝都?!?p> “哇!好位置啊,下次請我們?nèi)ツ慵彝???p> “好?!?p> 直到吃完飯,封念也沒有說過話了,一直都是連鴻在說,墨煜在答,策睿偶爾打擊連鴻幾句,就連云澤都有調(diào)侃連鴻,唯獨封念一直保持著沉默。
終于,要分開的時候,封念走到墨煜的車邊。墨煜見是封念,便把車窗搖了下來。
“念念,怎么了嗎?”
“你要去多久???”
“我還以為你不在乎呢?終于開口了?”
“愛說不說,我先走了”
見封念要走,墨煜趕緊拉住了封念,墨煜怎么就忘了,封念最不喜歡的就是廢話了。
“我會盡快趕上你的腳步,記得稍稍地等我一下,別走得太快了?!?p> 封念奇怪的看著墨煜,今天的墨煜有些不一樣,可封念就是想不明白哪里不一樣了。
“好了念念,我就是回家一趟,很快就會回來了,記得要想我!”
“我努力試試。”
墨煜走后,封念四人便去了學院資料室……
天終于閉上了眼睛,學院里一片寂靜,尤其是剛鬧過鬼物的后山格外的安靜,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封念四人站在靜湖邊上,月光下的湖面就像一面鏡子,風吹動著湖水,湖水隨風蕩漾。
“你還別說,這靜湖看著還挺慎人的呢?”
“臉紅,你快別丟我們陰陽師的臉了?!?p> “我怎么丟臉了?我又沒說我怕?”
“好了,都少說兩句,先做正事要緊。念念,你是女生,你把她引出來?!?p> “我怎么引?解鈴還需系鈴人,等文陽來吧?!?p> “那要萬一不來呢?”
“臉紅能別說話不,每次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鑒于策睿所說的都是事實,連鴻乖乖的閉上了嘴。
“喲,今天烏鴉嘴失靈了??!”云澤這一說,大家便發(fā)現(xiàn)有一個非常帥氣的男人朝靜湖這么走來。
“呦,不是說沒空嗎?”
連鴻的話剛剛說完,空氣就瞬間很冷了許多,女鬼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男人面前。
“你終于來了?”
女鬼欣喜的表情,看得男人有些吃驚。
“我們認識?”
男人疏離的表情,當女鬼的煞氣瞬間凝重了不少,渾身又變回了那種濕滴滴的模樣。
“我們不該認識嗎?”
女鬼盛怒的樣子恐怖之極,男人膽怯的朝封念等人又靠近了一些。
“他的確不認識你,你手中的那封信也確實是出自他的手,可他只是替人代寫罷了?!?p> 女鬼聽了云澤的話,也大概明白自己誤會男人。
女鬼悲傷的念著:“代寫!原來只是代寫?!?p> “信?什么信啊?”男人疑惑的看著云澤問道。
“你問當事人,不是更清楚?”
男人提了提自己的膽量,遠遠地又問了女鬼一遍。那封信突然出現(xiàn)在女鬼手中,女鬼將信緩緩地遞給男人,男人接過信件看了起來。
“原來當年阿寺喜歡的人是你?。靠赡銥槭裁磿蛇@樣?”
女鬼聽后,激動地說道:“阿寺?”
“那是我們班上的同學,當年他跟我說他很喜歡一個女生,想要跟她表白。然后他又說他的字寫得不好看,請我?guī)退鷮懸环庑??!?p> 女鬼像瘋了一般的笑著,口中念叨著:“原來如此,怎么會這樣?”
“她怎么了?”男人擔憂的看著女鬼,朝云澤問道。
“不過是跌入谷底的絕望吧?!?p> 就在云澤說話的瞬間,女鬼周身的煞氣濃重的數(shù)倍,眼神中透滿了殺氣。
“那個叫阿寺的現(xiàn)在在何處?”
“阿寺五年前就轉學了,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p> 女鬼的煞氣越來越重,封念趕緊鎮(zhèn)住女鬼,女鬼被制住之后掙扎著,可是越是掙扎,束縛越緊。
“放開我?!?p> “放開你?好去尋仇?”封念的疑問在女鬼看來,就是多此一問。
“難道他不該死嗎?”
“若你當年沒有執(zhí)念,而是向當事人詢問清楚,此時你可能還活得好好的。”
“有執(zhí)念有錯嗎?有執(zhí)念就該死?”
“對與錯很難去深究,可能是凡事皆有定數(shù)吧?!?p> “事情沒有發(fā)生在你身上,你當然可以這么風輕云淡。”
女鬼會如此執(zhí)著,封念也不想浪費口舌。
“你可認識李苧?”
女鬼此時無法逃脫,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封念的問題。
“認識,是她放我出來的?!?p> “你被困在信里?”
“對,五年前被清靈的大師所傷,便躲進了信里,想來當年的大師法術也不高,并沒有找到我的藏身之處。卻巧合的將我封在了那封信。李苧住的宿舍正好是我當年住的,前些日子她解救了我?!?p> “所以就和她說了當年的事?!?p> 女鬼點點頭,封念也就釋然了,女鬼和封念的話弄得連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么事啊?怎么又扯上李苧了?那不是個受害者嗎?怎么又變成救你的人了?”
“臉紅,你問題真多,這都聽不出來嗎?鬧鬼事件本就是李苧設的局,她先是設計張生身邊的人以游戲之名讓張生寫下那封約她見面的信,然后利用女鬼的存在,讓張生知道自己對他有多情深意重?!?p> 策睿的解釋很透徹,連鴻也算終于是弄明白了,可女鬼卻憤怒了。
“不可能,你們少在這里胡亂猜測人,李苧她什么都沒有說過。”
沉默許久的云澤總算是被女鬼愚蠢的話,給笑出聲了。
“蠢得真的是可以,她即己知曉你的事,自然而然能照著設個局。當年你能愚蠢的上當,這次被利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若是單單策睿這么說,女鬼不信也就罷了,可云澤又這么一說,女鬼便信了幾分。
“可我還是不能信,人性就真的這么壞嗎?”
“天啦!真的是擔蠢的可以,我算是聽明白了,那個李苧到是厲害??!”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小睿你這話什么意思???”
連鴻和策睿果真是上哪都能拌上嘴,但此刻封念不得不打斷他倆,畢竟正事要緊。
“好了,你倆消停會?!?p> 策睿一向最聽封念的話,此時封念一開口,策睿自然是乖乖的閉上了嘴,而連鴻也是知道輕重的。
“想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念念,帶她去見見李苧吧?!?p> 封念聽了云澤的話,放開女鬼,讓小白帶著女鬼去見李苧。宿舍里,李苧依舊維持著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可當室友們?nèi)ハ丛璧臅r候,瞬間換了副面龐。
女鬼突然出現(xiàn)在李苧面前,起初李苧還以為女鬼反應過來后,來找自己算帳了。
“小苧妹妹,你有沒有騙過我什么?”
女鬼的問話讓李苧不再害怕了,反正很好騙,隨便忽悠下得了。
“姐姐,我怎么會騙你呢?我只是很喜歡張生,所以我才會如此保護他,你不會怪我嗎?”
眼看女鬼就要相信了,小白翻了個白眼,爪子一揮,便向李苧施了個真言咒。
“姐姐,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太騙了,若當年真的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害了你,為何他一點事都沒有?即使他家里的勢力再大,也無法一點影響都沒有,起碼也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只有你這么蠢的人才會認為是他做的,連自己喜歡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都不了解,也配說喜歡?!?p> “那這次的事?”
“說到這次,還多虧了你。張生的女朋友因為昨晚的事,已經(jīng)和他鬧別扭了,男人都不喜歡胡亂吃酷發(fā)脾氣的女人。有了昨晚的事,只要我好好的用我懂事、溫順、體貼去感動張生,他自然是我的囊中之物?!?p> “原來如此,我不過是你手中一顆好用的棋子?!?p> “姐姐,別難過了,好歹也是我放你出來的,不然你得被困在薄薄的紙里,多難受???”
女鬼被李苧氣得又哭又笑的,李苧的真言咒還未解開,嘴里的話是越來越難聽。
“明白就跟我回去吧?!?p> 女鬼雖然震驚于小白會說話,但也知道那四個人都不簡單,當年區(qū)區(qū)一個清靈的都能讓自己元氣大傷,也就不抱逃跑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