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便一起向月流的大門處走去
“靈貓呢”鳶禾問道
“應(yīng)是在風淵池里吃魚呢,前幾天罰他了,委屈的不行,便賞了條魚吃”
“在玉溪山我經(jīng)常捉魚給他吃”
“風淵池里的魚可與玉溪山的不同,風淵池里的魚有靈性,他吃了,會提升靈力,所以,那是他最愛食的”
“走得時候也見不到靈貓了”鳶禾說道
若宇一個人笑得很是開心“他一會定來,怎么能不來送你”正說著,便看到靈貓跑了過來,急匆匆的。
“鳶禾姐姐”
鳶禾看了看他,看那眼睛里眼淚汪汪的,便抱了抱他
“你要小心”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鳶禾安慰他道
“那姐姐怎么回玉溪山啊,當初我可是帶著你離開了”
“我去找南燭,既然那天我是掉落在山下了,便還從那里回去”
靈貓撇了撇嘴“谷芽峰的人那么害你,你還要回那里”
“南燭是不會害我的”
“姐姐,你為什么不去找顏師兄啊,枯草峰最安全了”
“靈貓,我本來就是谷芽峰的弟子”鳶禾語氣很是堅定
“鳶禾姐姐你太傻了,我都看出來了,玉溪山上,只有顏師兄是對姐姐最好的,當時你不但受了劍傷,還中了金蟬蠱,我都以為你要死了,是顏師兄去取的白鴿血,那里可是有兇獸螭吻,他回來時受了傷,都沒讓姐姐見,臉上的傷姐姐難道看不到嗎,他一天一夜未休息,親手給你熬藥”
鳶禾忽覺的心中一顫,本以為他臉上的傷是下山時受的,沒想到竟是這般“靈貓,你不要再說了”
“姐姐,你為什么這么討厭顏師兄啊”
若宇在旁,像是旁觀者一樣,聽得最明白“靈貓,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該你問的不要問,回去吧”
靈貓撇了撇嘴,很是生氣,便離開了。
鳶禾看了看若宇“若宇哥哥,我走了”
“好,一路小心”
鳶禾一路向南走去,先經(jīng)過月流鎮(zhèn),從月流鎮(zhèn)一直走,便會到達順天府,她騎著若宇給她準備的駿馬,很快便到了月流鎮(zhèn),之前聽若宇說這月流鎮(zhèn)都是些能人異士,說的鳶禾到很是好奇,月流鎮(zhèn)只有只有一家飯館,很多客棧,鳶禾便去飯館吃些東西。
鳶禾走近那飯館,老板倒是很熱情“姑娘,來點什么”
“來壺茶就好”
“好嘞,您做”
鳶禾隨著店小二的指引,來到了樓上,一樓說書的人說的正熱鬧,大家也聽得正認真,鳶禾坐在那里,自然也無意間聽了聽,講的竟是傳說中的赤炎海,只見那說書之人講的格外入神
赤炎海誰都可以去,唯獨這皇家血脈的人不行,聽說,曾經(jīng)有一王爺,尋找了十二年的赤炎海,最后找到了,在哪里待了一天便跑了出來,說是那赤炎海日日吸他的精氣,那疼痛植入骨髓。
店小二上了一壺茶,鳶禾倒了杯茶喝了一點,味道還不錯,她笑了笑“赤炎海只是傳說中的,那人說的如同真的一般”
鳶禾看了看下面那些聽書的人,倒也與尋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正當四下打探,竟然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人,正好奇他怎么會在這里,只見一個紫衣女子惡狠狠的指著他“終于讓我找到你了”
玉衡坐在那里,倒是不慌不忙,看了那紫衣女子一眼“我不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只見那紫衣女子冷冷的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施展了禁術(shù),現(xiàn)在你是打不過我的”
“這都被你知道了”玉衡一臉不正經(jīng)的笑
鳶禾看了看玉衡,心想這人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不正經(jīng),可是他不是在玉溪山嗎,怎會來到月流呢
“受死吧”
說罷,那紫衣女子便拔劍向玉衡刺去,玉衡扔出手中的酒壺,酒水瞬間撒了一地,趁那女子驚慌之際,他便急忙跑了出去,那女子看玉衡的眼神就想把他殺了,自是不會放過他,這么好的機會,玉衡兩個月才可以施展一次禁術(shù),自是不能放過他。
鳶禾看他們跑了出去,便又喝了杯茶,心里卻還想著剛才的樣子,那玉衡倒也不是壞人,若是在他沒有功法的時候被人就這樣殺了,倒也挺可憐的,可是她與玉衡只有數(shù)面之緣,要不要管這閑事呢。
鳶禾站了起來,朝二人離開的方向追趕了過去,只見玉衡竟被那女子咬了一口,走近了看,原來那女子是妖,那女子正要再像玉衡打去時,鳶禾看準時機一腳將她踢到在地。
那女子倒在地上,慌亂之中看到鳶禾“你是誰,管老娘的閑事”
“你走吧,若是你再不依不饒,我便殺了你”鳶禾道
那女子剛才毫無防備,著實被傷著了,便起身離開了
鳶禾看了看玉衡,傷口不大,應(yīng)是無礙,便沒有多說什么,或許玉衡也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便要離開。
“鳶禾,別走啊”玉衡喊道
鳶禾停了停腳步,他竟然還記得自己
“她已經(jīng)走了,你喊我還有何事”
玉衡走向前“她咬了我,蜘蛛可是有毒的,救救我”
鳶禾看他那樣子,明顯是故意的“給你”她拿出自己在谷芽峰時用草藥做的驅(qū)毒丸
玉衡直接便吃了下去
“你也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啊”
玉衡笑了笑“謝姑娘救命之恩”,看鳶禾不理,便又道“你怎么會在月流鎮(zhèn)啊,我還以為你真死了呢”
“怎么,玉溪山的人都以為我死了”鳶禾臉色變得冰冷,沉沉的道
“可不是嘛,看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玉衡一副很關(guān)心她的樣子
“我好不好與你何干,你不是在玉溪山驅(qū)邪嗎”
“是啊,前幾天我便又使了禁術(shù),發(fā)現(xiàn)啊,那邪物又不在玉溪山了,這不,才來到了月流鎮(zhèn)”
鳶禾心里猛然一緊,看來,玉衡找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鳶禾看了他一眼“那你在月流鎮(zhèn)找吧,我走了”
“你去哪啊”
“不告訴你”她語氣堅定,讓玉衡這般的人也不再自找沒趣,繼續(xù)問下去。
鳶禾徑直的向前走,玉衡就一直在后面跟著
鳶禾聽腳步聲就知道他始終在后面,頭也不回的說道“跟著我干嘛”
“你救了我,我可是有恩必報的人,我要跟著你”
鳶禾聽他這般說,怕是要賴著自己了,停下了腳步“你再跟著,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她冷冷的說道
玉衡看了看她,一副質(zhì)疑的樣子“你不會是要回玉溪山吧”
“不用你管”
“看來被我說對了,正好我也去,一起啊”
鳶禾無奈的嘆了嘆氣,她知道玉衡是不會離開的,便徑直的走,沒有理他
走了有兩個時辰,玉衡在后面喊她“你等等我啊,我可是受了傷的人”
鳶禾并沒有理他,可是感覺那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便回頭看了看,看樣子,那傷口果然在疼,便走了過去
“你這人也太狠心了吧”玉衡看她回來,埋怨的說道
“在這樣說我可走了”
“別走別走,幫我看看傷口”
鳶禾看了看他的右臂,傷口處竟然開始發(fā)黑,看來自己的藥丸并解不了這毒
“你說,怎么辦”鳶禾看著玉衡說道
“那女子可是個蜘蛛,毒性很大的,現(xiàn)在我們兩個都沒有可以解毒的藥,這樣,你給我吸出來,就好了”
鳶禾一雙水靈的眼睛看向他,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在確認他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
“你說什么,讓我給你吸出來”
“對啊,不然你總不能看著我被毒死吧,怎么著在玉溪山我就便與你相識了啊”
鳶禾白了他一下“傷口在手臂,你又不是夠不到,自己吸”
玉衡用嘴巴去夠手臂,就差一點,他示意給鳶禾看“你看,夠不到”
只見鳶禾看向他,眼中沒有一點感情
“你要干嘛”玉衡反倒嚇著了
鳶禾拿出那把匕首,在他的手臂上方割了一道口子
“你要干嘛呀”
“別動”她厲聲道
鳶禾在玉溪山的藏書閣里看過,玉衡的傷口倒是傷的很是地方,那里是血液流通的必經(jīng)之路,那毒液淤堵在那里,所以這么長時間了,傷口才開始發(fā)黑,鳶禾又朝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將血滴到自己的衣服上,將衣服割破,放在玉衡的傷口處
“你這是為何”
“那女子咬的正是好位置,這便把毒血吸出來了”
聽到她這般說,玉衡沒好氣的看著她。
果真,當那毒血流經(jīng)傷口處,便自動留到了沾著鳶禾血的布條上
毒血吸出來后,鳶禾給他包扎了一下“走吧”
玉衡笑了笑,突然嚴肅了起來,鳶禾看了看他,這樣子看著倒還挺舒服,人模人樣的
“你這丫頭還挺聰明”
“謝謝夸獎”
玉衡笑了笑
來到順天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二人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鳶禾剛收拾了一下,便聽見了敲門聲
“不好好歇著,來干嘛”
鳶禾打開門看到的是玉衡,她差點誤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那個頭發(fā)毛散,滿臉胡茬,一身寬袍的人竟然變了樣,玉衡見她驚訝
“怎么換了件衣服,收拾了一下就不認識了”
鳶禾看了看他,還是那般討人厭的樣子,便沒理他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長的也是很英俊啊”
“你到底什么事,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玉衡在鳶禾百會穴上一點,她便倒在了桌子上
玉衡看著她,看了好久,他把了把她的脈搏,許久嘴里才說出了一句“為什么偏偏是你啊”
玉衡像是確認了什么,將鳶禾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便離開了。
與那蜘蛛精演了一場戲,倒也真是有些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