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狗子來到縣衙,祁風心中有些感觸的搖搖頭。半年前,自己還是個剛剛來到隋朝的小白。而如今天下將亂,自己也已經(jīng)籠絡了隋末唐初最出名的幾個大將。現(xiàn)在就待亂世到來,大顯身手了。
走到堂上,依舊是那一道流程,當縣太爺看到底下站著的祁風時,臉上瞬間樂開了花。不過又看到一旁趴著的顧森,心中不由有些犯愁,一邊是財神爺,一邊是尚書大人。難辦啊!
祁風笑了笑,抱拳說道。
草民祁風見過大人。說完,祁風指了指自己的雙腿。
草民腿有頑疾,不能行禮還請大人見諒。
縣太爺擺了擺手,說道。
不妨事,祁公子真是少見?。〔恢藭r來此,有何貴干???難道是看到我歷城貧瘠,來捐助善款的嗎?那本縣就代表歷城百姓感謝祁公子大義了。
這下顧森可傻眼了,剛才是捕頭,如今連歷城的父母官居然也認識他,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祁風聞言笑了笑,繞有深意的說道。
對于歷城的建設,我倒是準備了點心意。但是這位顧公子好像不太樂意我出現(xiàn)在歷城啊!
這言下之意就很明顯了,也就是說,這件事全因為顧森引起的,你要是讓我滿意,錢肯定是有。若是不滿意,那只能對不起了。
果然,祁風此言一出,縣太爺心中暗罵。
這個小狐貍,就知道你會把這件事扯在一起。
顧森一看兩人熟絡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生氣,拍拍地上說道。
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以后我二叔肯定會感謝大人的。
聽到顧森又把他叔叔搬了出來,祁風不由撇了撇嘴,心道。
哎喲,我去。你這是赤裸裸的叫板啊!
這下縣太爺有些為難了,這顧森擺明了此事肯定會報給顧尚書知道,這萬一得罪了尚書大人,那自己不僅前途完了,弄不好連這縣太爺也當不下去了。
正左右為難之際,祁風上前一步,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子上,說道。
草民前幾日就聽說歷城很長時間沒有下雨,地里顆粒無收。草民心中甚是難過,特捐一萬兩銀子,也算為歷城百姓盡點綿薄之力!
咝,隨著祁風的話音落下,大堂中頓時出現(xiàn)了倒吸冷氣的聲音,就連顧森也呆呆的看著祁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萬兩!縣太爺聽到這個數(shù)目,眼神不自覺的瞟向桌子上的銀票,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搓了搓手把銀票收進懷中,說道。
這個。。呵呵,那本縣就代表歷城百姓多謝祁公子慷慨了。我想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不如就讓本縣調(diào)解一下,如何?
聽到縣太爺?shù)脑?,顧森才反應過來,指著祁風說道。
你瞎說什么呢?我就是這歷城中人,歷城什么時候顆粒無收了。呸,不是,現(xiàn)在是冬天,怎么可能下雨,誰家的農(nóng)作物是在冬天豐收的?
此話一出,堂上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向顧森。祁風則是搖了搖頭,心中不禁有些索然無味。而縣太爺一張臉幾乎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
顧森也感覺到此話有些不妥,剛要辯解一下,便聽到幾聲驚堂木撞擊桌子的聲音,接著就是縣太爺?shù)脑挕?p> 本案事實清楚,乃是顧程兩家個人恩怨,官府不方便插手,你們兩家自行解決,退堂!
慢著。顧森猛得大叫一聲,說道。
沈胖子,你連尚書大人的面子都不賣?
聽到這個稱呼,縣太爺臉都綠了,冷冷的說道。
我當?shù)氖谴笏宓墓?,吃的是陛下的糧。奉的是中書三省以及刑部,吏部的命令。兵部尚書還管不到本官的頭上來吧?
聽到這番說辭,祁風對這位縣太爺不禁看了一番,能當上這一方父母官的人,果然不可能是個草包??!
啪啪啪,祁風當先鼓起掌來,說道。
太爺英明,不畏權(quán)貴,真是我等之楷模??!
縣太爺聞言,臉色居然漏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呵呵一笑。
接著,祁風看向顧森,繼續(xù)說道。
我奉勸顧公子,以后還是少打著尚書大人的旗號胡作非為的好,這萬一哪天,顧尚書一不小心發(fā)生意外,你說你還活不活了。
聽到祁風的話,顧森額頭上青筋暴露,指著祁風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敢詛咒朝廷大員!
祁風也不在意,笑了笑說道。
非也,非也。生老病死,乃是定律,何來詛咒一說。這天下稱“萬歲”的只有皇上,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是凡人,都逃脫不了這個定律。況且,聽說司徒楊素在自己的府中都被殺了,就不要說一個兵部尚書了,您說對嗎?
祁風像是連珠炮般的把這些話說出來,顧森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久,旋即才頹喪的搖搖頭,示意手下把自己扶起來,緩緩說道。
行,你行。那咱們就往后看吧!
祁風沒有理他,轉(zhuǎn)頭向縣太爺拱拱手,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那小子就告辭了,等他日再來拜訪太爺。
縣太爺擺擺手,轉(zhuǎn)身向后堂走去,他今天拿了祁風整整一萬兩銀子,必須得孝敬一下上官,否則兵部尚書怪罪與他,他還真抗不起。
少頃,三人回到程咬金家里,祁風吩咐幾人收拾東西,又讓金來喜買了一輛馬車。便向麒麟山出發(fā)了。至于顧森,祁風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自己這一走,剩下的就是縣太爺?shù)氖虑榱?,畢竟自己的錢不能白花。不過要是他日在碰上,那就是他倒霉了,自己非得讓十七爆了他。
一望無際的官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狂奔疾馳,程咬金駕著后面的馬車,看著四周飛馳而過的景色,心里一陣迷茫。
之前在縣衙大堂上,祁風為了自己的事情,出手就是一萬兩。這固然是天大的情誼,但是他也不傻,祁風既然這么有錢,那找自己發(fā)財?shù)氖虑?,肯定就是假的了。那他屈伸與自己相交,到底是看上自己什么了?當然,他相信祁風不論有什么目的,這里面肯定是有情誼在里面的。
突然,程咬金神情一愣,抓著韁繩的手不禁抖了抖,他想到前日祁風貌似開玩笑的一句話。
“造反”。程咬金被自己的的想法嚇了一跳,他本就不擅長思考,這時候腦子里更是一陣混亂。不禁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罷了,既然祁兄弟都不怕,那自己怕什么。曾經(jīng)東村說書的老頭,說過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哦對,士為知己者死!
祁風當然想不到此時程咬金心里的想法,他現(xiàn)在非常擔心單雄信,以他剛正的性格,遇到這件事情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
唉。祁風嘆了口氣,搖搖頭。
麻煩啊,李淵啊李淵。你他媽不好好在太原待著,沒事去曹州晃悠什么,這下好了,替羅藝背了黑鍋。草。。這讓老子以后怎么撮合李世民和單雄信!
祁風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車廂外問道。
老金,還有多久能到麒麟山?
過了一會兒,金來喜才答道。
少爺,差不多還得兩個時辰,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繼續(xù)走吧。祁風無奈的說道。
小蓮在一旁遞過來一個剝開的橘子,捏著祁風的肩膀說道。
少爺,您要不要睡一會兒?
祁風搖搖頭,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徐茂公,問道。
茂公,你在想什么?
徐茂公一愣,吶吶道。
宗主,你說羅藝明知道你的身份,怎么就這樣放咱們離開?
祁風想了想,說道。
呵呵,誰也不是傻子,如今天下大亂已見苗頭,他羅藝自己可以為楊廣賣命,絕對不愿意妻兒也為了大隋江山粉身碎骨。
羅成?徐茂公問道。
祁風嗯了一聲,淡淡道。
羅藝肯定知道我與秦叔寶的關(guān)系,他也知道叔寶的性格,若有一天我揭竿而起,叔寶肯定會來幫我,而我怎么可能不去拉攏這位,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小王爺。
哼哼。羅藝啊羅藝,了不起!
徐茂公倒沒想到這點,問道。
那宗主如果還去拉攏羅成,不就中了羅藝的圈套嗎?若是有一天羅成反水,那后果不堪設想。。
聞言,祁風臉色一沉,語氣冰冷的說道。
那就不要讓他父子見面,不就可以了!羅藝冥頑不靈,助紂為虐,為一己私利,置萬民水火與不顧。
他,死不足惜!
徐茂公心中一寒,沒有在說這個問題?,F(xiàn)在他必須得和祁風說令外一個問題。
聽說宗主得了失魂癥,不知道您是否還記得祁凌這個人。
祁凌?祁風一愣,迷惑的看了一眼徐茂公,搖了搖頭。剛要說話,突然肩膀上一陣劇痛,叫了出來。
哎喲,痛死我了!
聽到祁風的慘呼聲,小蓮急忙松開手,說道。
少爺,對不起,對不起!
祁風翻了翻白眼,擺擺手問道。
你也知道這個祁凌,說說他是誰?
小蓮臉色微變,為難的低下頭,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祁風倒也沒有為難她,轉(zhuǎn)頭看向徐茂公,說道。
還是你來說吧,這祁凌到底是什么人?
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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