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尖細的聲音落下,呼啦一聲十幾個人就把隱十七圍在了中間。
住手。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隨后走進來一個大約三十幾歲的年輕人,渾身貴氣逼人,一表人才。
那人走進來,選了靠邊的一張桌子坐下,沒有要菜,只是要了一壇子酒,在那里自斟自飲。
祁風笑了笑,示意隱十七坐下繼續(xù)吃飯,端起一杯酒高深莫測的說道。
這酒是不錯,但若用酒澆愁,恐怕只會更愁??!
祁風話音剛落,身后的年輕人眼睛一亮,嘴中喃喃道。
借酒澆愁愁更愁。呵呵,好!
說著便走到祁風面前說道。
這位朋友,剛才那句是什么意思?
祁風呵呵一笑,說道。
兄臺若感覺獨自寂寞,不妨一起坐坐,咱們只聊酒,不聊其他。
聽到祁風的話,那人一愣,旋即笑著點頭說道。
那便叨擾閣下了,在下龍清,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祁風見那叫龍清的年輕人,親自給他倒了杯酒淡淡道。
阿三!
龍清聽到祁風明顯敷衍的話,有些生氣的說道。
閣下此言何意?
祁風抬頭與他對視一眼,說道。
你用假名示我,我當然也用假名示你,一個代號而已,兄臺何必執(zhí)著。
龍清哈哈一笑,點點頭問道。
哈哈,不知阿三兄弟是怎么知道,我用的假名。
祁風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龍兄弟說笑了,在這東都洛陽,能在這酒冠天橫行霸道的,可以姓宇文,可以姓李甚或姓楊,但唯獨不可能姓龍。因為在東都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姓龍的高門大閥有能力有這番作為的。
妙,秒啊。阿三兄弟這番分析果真新奇,當浮一大白。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著笑著說道。
剛才聽兄弟也是出口成章,不如就以酒為題,吟上一首如何?
祁風笑了笑也不做作,端起酒杯,吟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祁風吟完,又喝掉手中的酒,把酒杯隨手一扔,大笑道。
痛快,痛快!
龍清在嘴中咀嚼著祁風剛才的話,眼睛越來越亮,拍著手說道。
好好,好一個人生得意須盡歡,來,干!
說著兩人又是一杯酒下肚。隨后酒過三巡,兩人醉意上涌,祁風踉蹌著站起來,大著舌頭說道。
今日真是過癮,那什么龍兄弟,嘿嘿,在來一杯。說完撲通一聲又趴在了桌子上,隨即便打起了呼嚕。
龍清看著祁風的模樣,也惺忪著醉眼,指著祁風笑道。
哈哈,你。醉了。。。我。。我贏。了。。說完,也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隱十七背著祁風來到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深夜,兩人七手八腳的把祁風安頓好。隱十七說道。
小蓮姐,我在這守著,你去為宗主準備點醒酒湯吧。
小蓮把用熱毛巾搭在祁風的額頭上,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隱十七左右看了看,起身關上窗子,然后坐在祁風的床邊,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中午,祁風才起來,并沒有感到有宿醉的感覺,在心里一邊感嘆著古代的純糧酒,一邊咒罵著現(xiàn)代的酒精。嘴里咕咕噥噥的,隱十七看得奇怪,問道。
宗主,你怎么了?酒還沒醒?
祁風沒有回答,問道。
昨日我喝醉了之后,那人怎么樣了?
隱十七說道。
您睡了之后,他也睡了。還說他贏了你。宗主,您似乎知道他是誰?
祁風微微一笑,擺擺手說道。
別瞎猜,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偶遇而已。那酒冠天的酒著實不錯,咱們今天繼續(xù)去。
還。。還去?這下隱十七有些傻眼了。
祁風嗯了一聲,看著他說道。
昨天你也喝了,難道不覺得味道不錯嗎?
隱十七聞言,嘟囔道。
好喝是好喝。也不能天天去呀,他們在家里忙的要死,咱們天天在這里喝酒,我就是感覺有些不合適!
祁風翻了翻白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合適?我看你昨天喝酒喝的挺帶勁啊,現(xiàn)在覺得不合適了,那如果你感覺過意不去,就回去把隱大和隱四換過來,怎么樣?
隱十七嘿嘿一笑,說道。
嘿嘿,不用,我這也是任務,而且是最重要的,畢竟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縱然以后他們誤會我,但是為了宗主,我也只能默默忍受。
祁風呸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滾蛋,小蓮去哪里了?
隱十七說道。
她去下面要熱水了,說您昨天喝多了,給您洗澡用。
祁風哦了一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抹嘴說道。
十七,你去下面找點吃的,下午咱們逛逛這洛陽城。
等著祁風洗漱完畢,三人吃過午飯,走在通向皇宮的街道上,看著統(tǒng)一的兩層建筑以及人來人往的人群,還有在路邊光明正大拉客的妓女,祁風感覺非常新鮮,指著一旁的怡紅樓嘖嘖道。
嘖嘖,十七啊,你看這里的姑娘如何?
隱十七臉上一黑,悶悶的說道。
不怎么樣,宗主要是想去玩玩,我們可以在外面等著宗主。
祁風嘿嘿一笑,伸手拍了下路邊一個妓女的屁股,說道。
走,進去看看。說著抬步就向怡紅樓走去。
小蓮急忙拉了拉他衣角,不自然的說道。
少爺,我。。。
祁風知道她的意思,擺擺手說道。
你去到處逛逛吧,注意安全。
小蓮聽到祁風的話,松了口氣,點點頭說道。
是,十七你照顧好少爺。
隱十七無奈的點點頭,然后與祁風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祁風好奇的看著周圍,在心里感嘆,這可比現(xiàn)代大保健刺激的多了,由于沒有什么隔音措施,整個大廳除了吵雜的聲音還夾雜這淡淡的呻吟聲。
祁風津津有味的聽著,有些好笑,他并沒有什么別的思想,只是感到好奇。說實話,現(xiàn)在這些人,在后世全都已經(jīng)爛成骷髏了,祁風可沒有這么重口味,這也是現(xiàn)在他對女人沒有興趣的根本原因,否則以他如今的財力,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哎喲,這位少爺眼生的緊,第一次來咱們怡紅樓吧!正在祁風觀賞著整個青樓的時候,一個嫵媚尖細的聲音突然在身邊響起。
祁風聞言一愣,緊接著身體一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著眼前肥胖的老鴇子,訕笑道。
嘿嘿,第一次,第一次!
聽到祁風的話,那老鴇子眼睛一亮又往祁風身邊靠近了一些,嬌笑道。
那我給少爺找?guī)讉€姑娘伺候著?
感受到老鴇子的熱情,祁風腳步向旁邊挪了挪,說道。
你別離我這么近,不習慣!
老鴇子一怔,旋即咯咯一笑,說道。
哎喲喂,少爺難道還害羞不成?
祁風撇了撇嘴,調(diào)侃的說道。
害羞倒也談不上,只是有點惡心。
“噗嗤”一聲,隱十七實在忍不住了,哈哈笑了一聲。
那老鴇子聞言,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看向祁風的眼神也有些不友善了。
祁風看著老鴇子的眼神變化,淡淡一笑,伸手掏出一張銀票,放在老鴇子手中,問道。
惡不惡心?
老鴇子看了看手中的銀票,眼神緩和了一些,不過沒有說話。
祁風又笑著掏出一張,放在她手中,依舊問道。
惡不惡心?
看著手中兩張大額的銀票,老鴇子臉上又浮起燦爛的笑容,諂媚的說道。
惡心,惡心。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嘿嘿。。
隨后,祁風臉色一變,說道。
那還不快去叫幾個姑娘,有一個不漂亮的,老子拆了你的店!
老鴇子急忙應是,轉身便去安排,心中卻大罵,說道。
神經(jīng)病,來嫖妓也這么囂張!
祁風看著老鴇子的背影,邪邪一笑,看了眼正在身邊壞笑的隱十七,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笑罵道。
你笑的真他媽猥瑣!
隱十七揉著屁股,委屈的看了眼祁風,剛要說話,突然一陣爽朗的大笑聲響起。
哈哈,阿三兄弟,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咱們又見面了,真是緣分啊。
聽到這個稱呼,祁風一愣,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果然看到昨日那個叫龍清的,正搖著扇子,一晃一晃的正朝自己走來。
祁風嘴角扯了扯,上前一步說道。
哈哈,沒想到龍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幸會幸會。
龍清走過來,摟著祁風的肩膀說道。
既然兄弟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個尤物如何。
祁風也大方一笑,說道。
好啊,大家既然是朋友,愛好又如此相同,既然有好東西,兄弟當然得見識一下。
聽到祁風毫不做作的話,龍清一怔,眼中的欣賞之色更甚,說道。
對,朋友,咱們就是朋友!
祁風笑了笑,用身體碰了碰龍清說道。
當然,在我們家鄉(xiāng)有句古話就是形容朋友的。
龍清噢了一聲,好奇的問道。
什么話,兄弟說來聽聽。
祁風壞笑著說道。
嘿嘿,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
龍清聽完一愣,原本還一臉正經(jīng)洗耳恭聽的模樣,瞬間布滿笑意,指著祁風哈哈大笑。。。。
弈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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