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這小子怪得很!
兩人之間的內(nèi)力明明天差地別,為什么會旗鼓相當(dāng)呢?
魔三的《引毒術(shù)》卻煉成沒多久,體內(nèi)功力精元稀薄淡然,經(jīng)脈之中的真氣數(shù)量極為稀少。
袁魁的《黃仙法》已經(jīng)小有成就,體內(nèi)功力精元充盈滿溢,經(jīng)脈之中幾乎已經(jīng)快要容納不下了。
內(nèi)力之間的爭鋒,袁魁明顯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但偏偏魔三體內(nèi)那稀薄的功力凝而不散,蠱皇真元數(shù)量雖然稀少,但卻硬生生的把袁魁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蠱皇真元的品質(zhì)太強了!
兩人即使相差一個大境界,魔三卻依舊能夠越級挑戰(zhàn),并且越戰(zhàn)越勇。
“可惡?。?!”
“看這招,蝮蛇千針手??!”
內(nèi)功有些拼不過,那就招式上取勝。
袁魁不再與魔三比拼內(nèi)力,他身形一轉(zhuǎn)攻勢改變,手臂像是一條柔軟的毒蛇,掌心卻如同毒蛇吐信,噴射出一根根由真氣凝成的鋼針。
噗噗噗!
魔三的手臂肩膀連番中招,蝮蛇千針手在他的穴位上連點,真氣凝成的鋼針刺穿了肩胛,大片血花崩裂而出。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魔三這條手臂被真氣刺入,頓時也變的軟弱無力,抬也抬不起來。
穴道被控制住了?。?p> 蝮蛇千針手凝聚真氣射出的鋼針,不但刺穿魔三肩膀,還把穴位封鎖使其無法用力。
戰(zhàn)斗經(jīng)驗太缺乏了。
魔三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戰(zhàn)斗上的經(jīng)驗太過不足。
敵人一個變招就顯出了魔三的弱點,經(jīng)驗上的不足讓他沒能第一時間防守反擊,導(dǎo)致現(xiàn)在他廢了一條手臂,戰(zhàn)斗力頓時大減。
“哼?!?p> “終究是一個不會戰(zhàn)斗的雛鳥,內(nèi)功真元品質(zhì)再高又如何?!?p> 袁魁冷笑一聲,他已發(fā)覺到魔三的弱點,借此手腳上下不斷進攻,招式也開始變幻莫測難以捕捉。
陰風(fēng)蝎子手。
蝮蛇千針手。
血蛭掌。
接連不斷的攻擊讓魔三苦不堪言,一招血蛭掌拍在了魔三的胸膛。
一股螺旋勁氣好似要撕裂胸口,血蛭掌如同它的名字一樣,真氣化作吸血水蛭的口器螺旋刺入敵人身體,再把麻醉敵人的劇毒一起刺入。
哇?。?p> 魔三吐出大口鮮血,他捂著胸口抬起頭滿臉不甘的看著袁魁。
“你……這血蛭掌中含有郁毒……”
血熱內(nèi)蘊,郁久化毒,毒熱壅滯,外發(fā)肌膚。
郁毒又稱血毒,它的效果與“赤毒”“寒毒”“幻毒”“腐毒”不同。
這種郁毒一旦進入血液循環(huán)中極難根治,只要你稍稍運動帶起血液循環(huán),這郁毒就會越發(fā)濃烈傳遍全身,而且還會化掉你的功力。
血蛭掌,通常都會蘊含郁毒,也是五圣教中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一種掌法招式。
“哈哈哈哈!”
“沒錯,我煉成這血蛭掌可花了大工夫,融合了懈元酥才煉成,專門融化別人的功力?!痹笱蟮靡?,自己這郁毒懈元酥恐怕再過不久,就能把魔三一身精純真元給溶化了。
魔三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一臉不甘與怨恨的艱難吐出幾個字:“我的內(nèi)力……正在溶解……”
袁魁邪笑著靠近向前,準(zhǔn)備給魔三最后一擊,趁你病要你命。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突然間,倒在地上的魔三猛地暴起,他哪里還有中毒的跡象,剛剛的一切都是他假裝的。
袁魁太自信了。
他對自己懈元散的威力太自信了,剛剛那血蛭掌打的結(jié)實,劇毒已經(jīng)完全鉆入魔三體內(nèi),任他毒術(shù)再高明也不免被懈元散化掉功力。
袁魁根本不可能想到,魔三是萬毒不侵之體,對于血蛭掌中的郁毒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唰??!
隱約有刀光閃過,實際上那是魔三陰風(fēng)蝎子手銳利的指尖,袁魁的臉頰上隨即便多了一道淺淺傷口。
“找死!!”
袁魁反手一掌,又是拍中魔三胸口,把他拍的倒飛出去好幾米,噴出大口血霧再次受創(chuàng)。
拼死一擊,只為了在自己臉上劃開一個小小的傷口。
魔三這是瘋了么,這小小的傷口又能干嘛??
“愚蠢??!”
袁魁嘲諷一聲,仍然沒察覺到死神已經(jīng)悄悄來到身邊,而就在這時遠處師兄突然發(fā)出警告。
“快!!”
“快把你的臉皮割掉,否則再晚就來不及了?。 ?p> 什么?
袁魁一臉疑惑,為什么要把臉割掉,這是發(fā)了什么瘋。
回頭看去,袁魁突然愣住了,一種極度驚慌的惡寒讓他背脊發(fā)涼。
腐化了!
師兄身邊,多了一個完全腐化的尸體。
他死狀極為凄慘殘忍,全身上下的骨骼近乎完全融化成渣,皮膚像是一個大肉囊般軟趴趴的凹陷下去,宛若干癟的水袋。
更恐怖的是,七竅中那兩個眼球也已融化成腐爛的濃汁,黑黝黝的兩個眼洞和嘴巴鼻孔一起不斷涌現(xiàn)出“咕嚕咕?!钡酿こ砗谏荨?p> 這哪還能看出是一個人?
從外表看他已經(jīng)不再是人了,可是從這腐爛尸體遺留下來的裝飾衣物看來,他正是和自己一起來偷襲魔三的同伴??!
“我……護住了他的心脈,但擋不住他身體里的腐毒?!?p> “那小子的毒太猛了,千萬不要被他傷了,否則一定會死的!!”
“快割掉臉皮??!”
師兄爆喝一聲,從遠處丟來一把短刀落在地上,袁魁望著短刀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怪不得魔三劃破自己臉頰一擊即退,他這是在下毒啊??!
沒有任何猶豫,袁魁趕緊把那短刀抽出刀鞘,拽著自己的臉皮就要切開。
吧嗒。
這一拽不要緊,大半塊臉皮組成的腐肉就這么被拽了下來。
毒素的蔓延太快了,此時已經(jīng)擴張到整個臉頰上,僅僅是撕開自己的臉是不夠的。
舌頭,下巴,眉毛,眼睛……
整張臉好像都被這腐毒侵蝕了,再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皮肉也開始腐爛,甚至已經(jīng)蔓延到皮膚下的動脈血管。
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遠處的魔三捂著自己胸口的重創(chuàng),露出了殘忍而狠辣的笑容,他對敵人從來沒有仁慈二字,陰險毒辣的招式毫不吝嗇的使用。
一出手,必須致敵人于死地。
“小子,把解藥拿出來!!”
“否則我們把你千刀萬剮,砍成肉泥?。 ?p> 袁魁爆吼一聲,猙獰的面相恐怖異常,臉上的腐肉幾乎全都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口腔中的牙齒與舌頭,而這毒素還在瘋狂蔓延。
魔三搖了搖頭:“晚了,一切都晚了,而且我的毒無藥可解,我只制毒不解毒??!”
魔三也不知道,自己這陰風(fēng)蝎子手中蘊含的腐毒有幾種。
一百種?
一千種?
恐怕是數(shù)不清了,魔三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毒是無藥可解的。
腐化。
溶解。
強烈腐蝕性的劇毒,很快讓袁魁的上半身都腐爛了。
陣陣腐蝕的白煙徐徐上升,而他身體上的爛肉卻像泥巴一樣不斷落下,很快就看到了皮膚肌肉后的肩胛骨,還有那跳動的心臟與逐漸發(fā)黑的五臟六腑。
很快,腐爛血肉下的白骨也被侵蝕了,融化成豆腐渣滓一樣的東西。
袁魁,就這樣死了,化為一攤腐爛的肉泥。
至此,袁魁只剩下最后一名隊友。
那個人是三人之中功力最強的,但他卻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戰(zhàn)斗的勇氣。
兩個同伴都已經(jīng)變成了腐肉,其中一人還是在自己的搶救之下,化成了一堆腐水。
當(dāng)內(nèi)功真元不斷傳入師弟體內(nèi)護住他的心脈,卻眼睜睜的看著他五臟六腑都變成腐肉,一點點在自己的眼前化為肉泥,那種絕望與恐懼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
他沒有了再戰(zhàn)斗的勇氣。
最后這功力最強者掉頭就跑,拋下了兩個師弟的尸體,眼眸深處盡是恐懼與絕望,如果再讓他面對魔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一丁點的傷口就會變成這樣。
這也太恐怖了吧!
“呼~~”
“險象環(huán)生,我還活著?!蹦艘幌伦旖亲兊醚E,這次他能活下來并且殺死敵人,其實運氣成分占了大半。
襲擊自己的那三個人,實力都要比魔三強的多。
他們功力深厚,招式精湛,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如果是正常的單打獨斗,每一個能都輕松的殺掉魔三。
可是……魔三經(jīng)歷了六年的隱忍與折磨,不擇手段與陰狠毒辣早就印在心中,他事先假裝中毒傷了其中一個人,而后又趁其不備在另一人臉上劃下傷口。
最后,只需要等待他們死亡就行了。
魔三有一個所有人都不具備的超級優(yōu)勢,那就是他的毒??!
一點點的傷口,就已足夠致命。
魔三肩膀手臂被廢,胸口硬生生挨了兩掌,卻只換來一次對方臉頰上的小小傷口,然而就是這小小傷口卻要了敵人的命。
這就是五圣教。
這就是防不勝防,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絕命劇毒。
“啪啪啪?!?p> “精彩,真是精彩,我的夫君果然厲害?!?p> “三個功力已經(jīng)達到登堂入室的高手,都被你打的鎩羽而歸,還反殺了其中兩人,真不愧是被我看重的男人?!?p> 魔三的背后,傳來了手掌的拍擊聲。
陣陣香風(fēng)撲來,苗香香踏著嫵媚妖嬈的貓步,款款來到魔三身邊。
魔三臉色有些難看,壓低聲音質(zhì)問道:“你來多久了,還是說一直都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