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魏爾泰接到老爸的電話。在接聽時,他的眉頭可是皺起,腦袋也大了。
“好吧,好吧。我抽時間回去?!蔽籂柼┖軣o奈的答應(yīng)了。
可能是電話那頭老爸催促要盡快。魏爾泰為難的告訴,“老爸。我得請假啊。什么,你說什么?哦。怪我吧。當(dāng)初簽約的時候,太天真也太大意了?,F(xiàn)在,沒辦法了。五年,你讓我捱過這五年吧?!?p> 電話掛斷,魏爾泰卻是搖頭又搖頭。這是頸椎病人喜歡做的一個動作。據(jù)說,長期伏案的人,容易患上頸椎病,防治的簡易辦法,就是不時的扭扭脖子晃晃腦袋。魏爾泰有輕微的頸椎病,為了治療,已經(jīng)喜好上這個動作。
只是,今天的搖頭晃腦與治療頸椎病沒有關(guān)系。
“這丫,想干嗎?腦子真的有病?!蔽籂柼┳匝宰哉Z。
老爸在電話里告訴魏爾泰,說上次去的那個丫頭,也就是曹小伶,送了一套衣服過去,說這套衣服,魏爾泰穿最合適。她是在逛店時發(fā)現(xiàn),買下的。
魏爾泰擔(dān)心,曹小伶不會是真的愛上來了吧??伤?,對那個女生沒感覺啊。他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一個腦筋不正常,說話做事都有些二的女人。
老爸是要魏爾泰回去,把那套衣服還給人家。曹小伶做事,太執(zhí)著,說了送衣服的理由,說這個衣服送過來,就不能帶回去。要是讓她帶走,她就不走了。要是讓她走,也行,就是哭著走。走的時候,要哭到這邊的左鄰右舍全都知道了,才會離開。
魏爾泰老爸告訴兒子,活了這一大把年紀(jì),今天才算知道了什么叫奇葩。曹小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魏爾泰不知道怎么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處理,先得請假。明珠這邊的假,真的不好請。上班八小時,屬于明珠公司的。下班后,業(yè)余時間,屬于明珠的。明珠有事情要談,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加班。
魏爾泰現(xiàn)在也算是徹底明白了。頻繁加班,請不動假,全都是那個合同書惹的禍。沒辦法擺脫,除非,讓老爸老媽把家中唯一的一套房子賣掉,再找親戚朋友借些錢,做個賠償了事。
可是,老爸老媽住哪?不能,到了老年,跟著魏爾泰租房子住。哪同漂泊沒有什么兩樣。
魏爾泰只好硬著頭皮去找明珠請假。
“干嗎又要請假?”在明珠來看,魏爾泰賣給她的公司了,節(jié)假日包括工余時間離開也要請假的。
魏爾泰描述了被曹小伶纏上的事。
沒等魏爾泰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明珠的臉色可是十分難看了,說:“魏爾泰。我怎么就沒有想到,你這樣的男人也會拈花惹草?!?p> “明總。你聽我把這個事,說完了,好不好?!?p> “好,你說吧。我看你,到底有多少花花腸子?!?p> 魏爾泰就如實的把公交車上相遇曹小伶,被當(dāng)成了趙小龍的事情,以及讓老爸老媽證實自己不是趙小龍,一五一十的說到了清清楚楚。
明珠聽明白了,問:“魏爾泰。你說的這個,我有些不相信。你的各方面條件吧,還算是湊合。但也不至于這樣吧。我的條件,應(yīng)該說,比你好上幾倍十倍吧。怎么就沒有人來纏上我?”
魏爾泰可是傻眼了。沒法解釋。
明珠說:“俗語怎么講的,母雞不抖尾巴,公雞不上身?!?p> 魏爾泰可是忍不住了。哪有一個沒結(jié)婚的女人,可以這樣說話。
明珠也意識到這個比喻不恰當(dāng),就在面前擺手,說:“不對。這話,應(yīng)該是你說的。我說的意思,就是你不招惹那個叫曹小伶的,她不可能纏著你。這應(yīng)該是起碼的常識。”
魏爾泰又想到曾經(jīng)思考過的問題。以后,類似這樣的事情,一定要用手機(jī)錄音,最好拍下視頻。更換手機(jī)的事,應(yīng)該擺到議事日程下來。怎么的,也要買一部最時新的手機(jī)。要不然,沒法跟眼前這個娘們對話。
看著面前的這個上司說話,魏爾泰即便是腸子氣斷,也沒用。這個他心中定性的娘們,就是不講理。
魏爾泰說:“我老爸剛才打來電話,說這個假,是他老人家代我請的。你要是不批準(zhǔn),他老人家就過來,當(dāng)面替我請假?!?p> 明珠可是愣了一下。還沒到時候啊。她就一廂情愿的想了,我這個漂亮媳婦,還沒到見公婆的時候呀。
“不行,不行。你不能讓你老爸過來。你剛才怎么說的,你老爸處理不了那件事?”
魏爾泰這才想起來,老爸老媽遇到的事,還沒說呢。他就把曹小伶買到一套衣服,送到那邊去的事情說了。
“老爸說,曹小伶送的衣服,一定要退。”魏爾泰說這話時,耳根那有些癢癢,就用手去撓了。
明珠把魏爾泰的這個動作理解成這個問題不好處理。
“退還一套衣服很難嗎?”明珠問的時候,眼神中又夾帶了不屑。
魏爾泰說:“我有些討厭那個女生。做事,怎么這樣的極端。不要說我老爸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很讓人討厭的一個家伙。”
家伙?
有這樣說女生的嗎?
魏爾泰這個博士太沒紳士風(fēng)度了吧?
明珠睜大眼睛。她的眼睛確實比較的大。只是,這么大的眼睛,再往大里睜,就是面目恐怖了。這也印證了哲學(xué)上的一點,物極必反。熱情的開水,過了一百度,就不是溫柔的水,成了捉摸不定的氣。
在明珠總經(jīng)理和魏爾泰助理相互對視的時候,有電話進(jìn)來。魏爾泰的手機(jī)上有鈴聲。
魏爾泰看了明珠,問:“可以接嗎?”
明珠反問:“合同上沒說,不讓你接電話?!?p> 魏爾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看了來電顯示,告訴,“又是老爸的電話?!?p> “接啊??禳c接啊?!泵髦檫@時說話的口氣,倒是平和許多。
魏爾泰按下接聽鍵,叫了一聲“爸”,就沒撈著先說話的機(jī)會。
“小子。你給我聽好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博士。也不管你那個領(lǐng)導(dǎo)是個怎么回事的領(lǐng)導(dǎo)。你必須給我請假。那個女孩子送的衣服,一小時不取走,我一小時心臟就不好。你要是把我的心臟病弄犯了。我跟你沒完。你就得請長假,伺候我?!?p> 魏爾泰想解釋什么的,嘴巴剛剛張開,一個字還沒說出,手機(jī)里就出現(xiàn)了盲音。老爸把電話給掛斷了。
“老爺子這脾氣?”明珠可是愣住了。
“我老爸,很難說話的。他的脾氣啊,同……”魏爾泰想說的話,立馬收住了。
因為,明珠已經(jīng)朝他瞪眼,問:“是不是想說,跟我的脾氣差不多?”
“沒,沒。打死我,也不敢這樣說的。要說,只是你自己說的。我不曾有這樣的聯(lián)想。真的?!蔽籂柼┱f了后,心里可是嘿嘿一笑了。他可是有想說沒有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