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醫(yī)生的職責
周一的清晨,天蒙蒙亮,鬧鐘鈴聲響起,龍夏起身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推開窗戶后,新鮮的空氣伴隨著一縷縷金色的光芒流向房間里,街上絡繹不絕的人群和車輛也意味著忙碌的工作日又將從今天開始。
還未吃早飯,看了下手表只有6點的龍夏居然穿上運動鞋走出了家門,原來這是準備早起鍛煉身體。
「早上好,龍夏,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俊?p> 經(jīng)過隔壁一家裝飾著紅色屋檐和貓爪logo的名叫“貓咪咖啡廳”的店門口時,拿著吸塵器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米花棠,看到龍夏跑步的樣子后有些驚訝,放下手中的家務活叫住了他。
「早上好,花棠,從今天開始,我要堅持早鍛煉了?!?p> 聽到花棠的聲音后,龍夏慌忙轉過頭咧嘴笑道,兩只腳高抬著仍在原地踏步。
「早鍛煉?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勤快了,平時的你不是還在睡懶覺么?」
花棠皺起眉頭戳了戳掛在鼻梁上的紅框眼鏡,以前向來睡懶覺導致經(jīng)常遲到的龍夏,這一番話語讓她更加疑惑了。
「這個……最近突然想起要鍛煉下身體嘛,就是這樣?!?p> 龍夏摸了摸后腦勺的頭發(fā)不好意思地笑道,看得出他有意在隱瞞什么。
「啊,不說了,幫我向小愛問好,886。」
龍夏突然低頭看了眼手表,慌忙揮了揮手道別后小跑著離開了這里。
「嗯,去吧去吧!」
目送著龍夏離開后,花棠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有只三色花貓漫步走了過來,蹲下身摸了摸它身上柔軟的毛發(fā),原來龍夏說的小愛就是它啊。
離開貓咪咖啡廳的龍夏一路小跑,穿過馬路朝公園方向跑去,在路途中回想起了昨天吃燒烤時奈茜對他說的話:
【「真好吃,多謝款待?!?p> 吃完烤肉的龍夏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對了,龍夏,今天叫你出來吃飯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p> 奈茜一手拄著下巴一手拿勺子輕敲著玻璃杯朝龍夏這邊看了過來。
「唉?什么事?奈茜前輩?!?p> 聽罷,龍夏有些驚訝,本以為奈茜叫他過來吃飯僅僅是完成任務的獎勵,沒想到還有其他事要做。
「其實過幾天我和艾克斯要回總部一趟了,到時候麻煩你幫我們請個假?!?p> 奈茜眨了眨眼睛,平靜地說道。
「小事一樁,沒問題?!?p> 聽到這里,龍夏松了一口氣,豎起大拇指爽快地答應了。
「還有……」
但奈茜的話并沒有說完。
「唉,還有么?」
龍夏耷拉著腦袋,有些不解。
「我和艾克斯不在期間,還請你和楊弄川幫我們守護D區(qū)。放心,我會讓丘比特繼續(xù)留在這里協(xié)助你?!?p> 奈茜繼續(xù)補充道,眼神里充滿了堅定。
「唉?我來代替奈茜前輩守護D區(qū)么,萬一碰見艾奇德娜我不就完蛋了?!?p> 聽說自己要代替他們守護整個D區(qū),龍夏有些不安了,因為消失的艾奇德娜隨時會在D區(qū)出現(xiàn)。
「還有這家伙呢,你死不了的。」
艾克斯斜著眼睛看向旁邊的楊弄川,鎮(zhèn)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要我和楊弄川搭檔守護D區(qū),這家伙靠譜么?」
龍夏彎起眉頭,懷疑自己聽錯了,以前開始就每天和弄川一起上學的他,對他的能耐再清楚不過了。
「不要小看我啊,龍夏,等我展現(xiàn)實力的時候你可不要嚇著了?!?p> 見自己被龍夏質疑實力,楊弄川終于按捺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得意地笑道。
「我難道還不清楚你的實力,別忘了以前掰手腕的時候,你可是一次都沒有贏過我哦,羊肉串?!?p> 只見龍夏豎起中指,朝弄川拋了個鄙視的眼神。
「那是以前的事,現(xiàn)在的我可未必會輸給你哦,龍蝦?!?p> 見龍夏如此挑釁,弄川豎起倒立的大拇指咧嘴嘲諷道。
「哼,那我們現(xiàn)在要來比比看么?」
「誰怕誰,比就比?!?p> 眼看著倆人吵著吵著就要在燒烤店里比試掰手腕,奈茜咬著牙實在看不下去,站起身拍了下桌子,止住了他們的比試: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給我打住。都是大學生了,還跟個小屁孩一樣爭誰比較厲害,真是幼稚。到時候執(zhí)行任務的時候你們就知道彼此的實力了,比起這個,你自己平時不要懈怠了鍛煉哦,龍夏?!?p> 說著說著,奈茜皺起眉頭向龍夏拋來了嚴肅的神情。
「唉,鍛煉什么?」
龍夏楞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
「我從丘比特那里聽說了,你有很好的身體素質,但長期不鍛煉的話,每次戰(zhàn)斗都靠臨時發(fā)揮是很難完成任務的?!?p> 奈茜豎起食指指向龍夏,振振有詞地說道。
「這……有鍛煉的必要么,這次我不是順利完成任務了嗎?」
一聽說自己還得鍛煉健身,向來懶惰的龍夏慌了。
「真的都是靠你自己的力量順利完成的么?如果丘比特不在的話,你已經(jīng)被那發(fā)氣彈炸死了?!?p> 奈茜緊皺眉頭,眼神犀利。
「唉……這個?」
龍夏兩只眼睛往上翻,被問得答不出話來,確實那個時候如果丘比特沒有及時展開防護罩保護自己,他或許沒法活著回來見大家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聽我的話,明天開始自覺鍛煉身體,直到我和艾克斯回來那天都不要懈怠。」
奈茜交叉著手指翹起二郎腿重新坐回座位,像給員工分配任務的老板一樣義正辭嚴地對龍夏命令道。
「好……好的,我明白了,奈茜前輩。」
龍夏露出無奈的表情,假裝答應了奈茜的指令,內(nèi)心卻這樣默念道:
【反正他們兩個都回總部了,也沒人裝什么攝像頭24小時監(jiān)視我,我偷懶不鍛煉也沒人知道吧!】
但龍夏天真的妄想很快被奈茜接下來的話破滅了:
「以防萬一,我讓丘比特留下來保護你的同時督促你鍛煉,要是有偷懶的話都給我記下來?!?p> 「了解,奈茜大人,我一定做好監(jiān)督官的工作?!?p> 丘比特縱身一躍來到龍夏面前,露出得意的表情。
「看來我想偷懶也不可能了,永別了,我的懶覺時間。」
龍夏兩眼無神,抽著鼻子一副委屈的樣子,眼下只能被迫改掉自己睡懶覺的壞習慣。】
思緒回到現(xiàn)在,龍夏來到公園后,丘比特從背包里鉆出來跳到他的肩上提醒道:
「今天就從這里開始,跑兩公里往返的路程再回去吃飯,fight!!」
「說得容易,我可是上大學以后就再沒早起跑過步了?!?p> 龍夏這邊還在氣喘吁吁地晨跑,此時A區(qū)主戰(zhàn)場那邊新一輪的戰(zhàn)火已經(jīng)燃起。
前方是一片槍林彈雨的火海,硝煙彌漫,除了劇烈的槍聲、炮火聲和震動外再得不到任何回應。不回擊的話自己就會被干掉,鎮(zhèn)守A區(qū)巨型堡壘的戰(zhàn)士們每一刻都走在決定生死的鋼線上,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呃啊啊啊?。。。 ?p> 前方突然飛過來數(shù)顆圣靈子氣彈,炸掉堡壘外壁的同時,一名守衛(wèi)士兵右手和胸膛處被無數(shù)飛來的碎石刺傷,翻倒在地大聲痛哭。
「可惡,增援還沒到么,我們快撐不住了?!?p> 看到一旁的戰(zhàn)友已經(jīng)倒下,金發(fā)小伙蹲在地上,給槍支換上新的彈藥準備下一發(fā)進攻。
就在金發(fā)男站起身準備繼續(xù)攻擊圣魔時,一條紅色巨龍咆哮著從天而降,從上面飛下來一名背著兩米長大刀的紅發(fā)男子,緊接著是一名身穿綠色古裝長袍頭戴繡球花頭飾的女子和一名全身閃著金光脖子上掛著念珠的光頭男子。
「那是……群星組織的使徒們,太好了,我們終于得救了?!?p> 用望遠鏡確認了底下三人正是過來支援他們的救兵后,金發(fā)男臉上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快帶你受傷的隊友去米希安衛(wèi)生組織接受治療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
大刀紅發(fā)男子轉過身,打開喉嚨用粗狂嘹亮的聲音喊道。
「明白了,拜托你們啦,群星組織的英雄們。」
說罷,金發(fā)男從褲帶里掏出對講機和醫(yī)療班聯(lián)絡后,扛起倒在一邊受傷的隊友走下堡壘,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你們?nèi)齻€……難道就是守護這里的圣靈使徒嗎?」
看到他們的樣貌后,底下的圣魔們嚇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沒錯,正是我們,今天遇到我們算你們倒霉?!?p> 站在中間的紅發(fā)男子,抱起拳頭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全身燃燒起紅色的火焰,
「準備上了,林翾、葉麟。」
說罷,紅發(fā)男掏出背后的大刀,綠色長袍女手指發(fā)出綠光,使用御劍術拔出背后的神劍,光頭男握緊雙拳,燃燒起金色火焰,三人一齊沖上前去和圣魔們打成一片。
「再堅持一會兒,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用自己背包里的繃帶給隊友包扎好手臂和胸前的致命傷口后,金發(fā)男子把他背到了等待救護車的站口。
「嘟嘟??!」
不一會兒工夫,閃爍著紅燈的救護車終于來到這里,從里面走出來數(shù)名戴著口罩的醫(yī)護人員,眾人合力一起把那名受傷的士兵抬上擔架,金發(fā)男子也跟隨他們一起坐上救護車。
此時,米希安衛(wèi)生組織這邊,一大早起身站在醫(yī)院走廊的艾奇德娜,盯著醫(yī)院的白墻,腦海里回想起最近幾天在D區(qū)發(fā)生的事,用手指拖著下巴心里默念著:
【今天一定要借當助手的時機,查清生命天石的所在地,我不能在這個地方耗下去了。留在D區(qū)的僵尸人偶昨天也被擊敗了三只,肯定又是群星組織那些人佩戴的奇怪手表探測到他們的位置。除此之外,白澤和基克洛普斯居然都被這里的圣靈魔法使干掉了??峙鲁诵菍m奈茜,這片區(qū)域里還有別的圣靈魔法使。不趕快行動的話,我也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喂,娜塔莎,上班第一天不要發(fā)呆哦,很快就會有傷員被運送到這里,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見艾奇德娜一直盯著走廊的白墻,楊潔走過來用記錄手冊敲了敲她的腦袋。
「啊,好的,楊潔老師?!?p> 艾奇德娜這才回過神來,跟隨著楊潔一起走近第一診室,等待被送進來的傷員。
不一會兒工夫,剛才在前線受重傷的士兵躺在病床上被送到了第一診室門口等待楊醫(yī)師的救助。
「慢著,我是這個地區(qū)的商會會長,請讓我先接受楊醫(yī)師的治療?!?p>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擠過來一名肥頭大耳的禿發(fā)老頭,用蠻力推開前面的病床大吼道。
「這位士兵是在前線戰(zhàn)斗負傷,經(jīng)過救護車長途跋涉才被運送到這里的,再不接受治療的話……」
見禿發(fā)老頭如此蠻橫無理,旁邊的護士看不下去了,慌忙走上前去阻止。
「少廢話,我才管不了那么多,你們這所醫(yī)療機構,每年都有商會的資金贊助,現(xiàn)在讓我先治療有錯么?」
但禿發(fā)老頭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
「怎么了?外面怎么吵吵鬧鬧的?!?p> 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楊醫(yī)師起身打開了第一診室的門。
「楊師傅,請給我治療吧,我的手指剛剛被玻璃片劃傷了,再不取出來的話……」
沒等禿發(fā)老頭說完話,楊潔立馬打斷了他的話:
「這點程度的小傷去隔壁外科掛號吧,快讓后面的傷員進來吧!」
「不行,我大老遠趕到這里,一定要親眼見識下楊師傅高超的醫(yī)療手藝,其他人肯定不能處理得像您這樣完美。」
固執(zhí)的禿發(fā)老頭繼續(xù)辯解道。
「您的心意我領了,但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那邊在戰(zhàn)場負傷的傷員明顯傷得比您要重,很抱歉,我只能優(yōu)先治療他。如果你真的想親眼見識下我的醫(yī)療技術,改天有空隨時可以過來。」
楊潔低頭表示歉意,然后右手指向后面,示意商會會長給他讓路。
「那我就出雙倍的治療費,請先給我治療?!?p> 但禿發(fā)老頭依舊冥頑不化,從包里掏出幾萬大洋。
「真的很抱歉,我們作為醫(yī)生必須堅守職業(yè)道德,您多給的錢我們不能收,如果您執(zhí)意要接受我的治療,麻煩按順序排隊吧!」
楊潔馬上張開手掌,表示拒收這筆巨額。
「你這個庸醫(yī),還算什么白衣天使啊?我可是這個地區(qū)的商會會長,信不信我回去后寄律師函給你。」
見楊潔依舊拒絕給自己治療,禿發(fā)老頭徹底被激怒了,豎起食指破口大罵道,
「只要我開口,以后你們這個破醫(yī)療機構就別想得到我們商會的資助。」
「這里可是國家資助建立的衛(wèi)生組織,誰稀罕你們商會那點破錢。」
就在這時,坐在里面的艾奇德娜豎起眉頭怒氣沖沖地走到禿發(fā)老頭的面前,用虎視眈眈的眼神盯著他斥責道,
「你的嘴長在臉上是用來罵人的么,別忘了是誰在前線戰(zhàn)斗才保住你們這些高官的狗命。識相的話,快給我滾!」
見到艾奇德娜兇神惡煞的嘴臉,商會會長被嚇得慌忙往后退了幾步,這才讓后面病床的傷員有機會通過。
「好了,準備手術吧!」
「胸前的傷口倒還好,沒有傷到重要的動脈,手臂的傷口……」
等士兵傷員進入手術室,楊潔解開他身上臨時包扎的繃帶開始查看傷口的損壞情況,當看到右手臂的傷口時,眉頭緊皺,
「橈骨神經(jīng)斷了,這下麻煩了,只能嘗試把神經(jīng)重新接上去了?!?p> 站在一旁觀看的艾奇德娜有些疑惑,那天站在門口看到楊潔使用的伽馬刀,這次卻沒有使用,她毅然選擇了傳統(tǒng)的手術刀來完成這高難度的手術。
「給我止血鉗。」
「是。」
但看到楊潔專注的樣子,艾奇德娜決定等她做完手術后再問她關于伽馬刀的事。
「很好,這樣手術就完成了,好好修養(yǎng)幾個月時間你的手臂就會康復的?!?p> 幫士兵的手臂縫好傷口后,楊醫(yī)師松了口氣,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手術終于大功告成。
「謝謝你,楊師傅?!?p> 從模糊意識中蘇醒的士兵用輕到近乎聽不見的聲音向她表示感謝。
「好了,接下來輪到你了?!?p> 等士兵的病床推出門外離開后,楊潔伸手指向門外等待的禿發(fā)老頭,示意他可以進來了。
「哼,為什么不先給我治療?」
走進手術室接受楊醫(yī)師治療的禿發(fā)老頭依舊噘著嘴很是不滿。
「不是說過了么,你的傷勢比起那位軍人要輕得多,這點小傷取下玻璃片貼個止痛膏就行了?!?p> 用醫(yī)用鑷子從劃傷的手指里取出碎玻璃片后,楊潔用止痛膏給他包扎好了傷口。
「我記住你了,楊潔。」
臨走前禿發(fā)老頭用惡狠狠的眼神瞥了一眼楊潔后,用蠻力關上門離開這里,發(fā)出“啪嗒”的巨響聲。
「為什么還要給那個臭老頭治療,那種混賬人渣讓他自生自滅不就行了。」
等禿發(fā)老頭走遠后,艾奇德娜摘下口罩對楊潔的行為很是不解。
「就算這樣,我也不能放下他不管,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我只希望自己手術刀下的傷病患者們都能健康地活下去?!?p> 聽到艾奇德娜這樣的問題,楊潔瞪大眼睛先是驚訝了一會兒,然后蹲下身,雙手放在艾奇德娜的肩膀上對視著艾奇德娜的眼睛誠懇地說道,
「記住,娜塔莎,不要把自己的私心帶到手術臺上,就算對面的人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人際關系,亦或是你的仇人,我們都要想盡辦法救活他。愛恨情仇是一回事,救死扶傷又是一回事,我們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只有法律才能制裁惡人。拼盡全力讓所有生命重現(xiàn)生機,這才是醫(yī)生應盡的職責?!?p> 聽到這里,艾奇德娜低下頭很是慚愧。她此時終于明白師傅為何會這樣被人尊敬愛戴,甚至被稱為“醫(yī)神”。
「那……師傅你是從什么時候,又是出于什么樣的理由想成為醫(yī)生呢?」
知道手上沾滿鮮血的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像她那樣的人,但艾奇德娜還是很好奇她為什么要走上學醫(yī)這條道路。
「這個,要說起來的話得從好久以前開始講起了……」
楊潔從一旁搬來凳子,示意艾奇德娜坐下后,自己則靠在一邊的墻上娓娓道來,眼里閃爍著淚花,
「別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以前我還是為人父母,有個想傾盡一生為其活下去的女兒,如果她繼續(xù)長大的話,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你一樣大了?!?p> 說著說著,楊潔的腦海里漸漸浮現(xiàn)出以前的記憶:
【「媽媽快看,這是我在學校畫的第一幅畫?!?p> 只見一名波波頭小女孩拿起手中涂著的蠟筆畫遞到楊潔面前,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小女孩的畫上有三個造型簡陋的火柴人,他們?nèi)耸譅恐纸?jīng)過橋來到對面的樹林,對面是一陣陣狂風和暴雨,但連結手臂的三人依舊如鋼鐵一般筆直挺拔屹立不倒。
「哇,真好看,這是爸爸和媽媽么,中間的是小依么?」
楊潔很快看出畫上最左邊的馬尾辮女是自己,旁邊的高個子男是自己的丈夫,而中間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兒。
「是的,我希望不管什么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都能團結在一起,一起克服困難,一起面對挫折,一起迎接風雨后的彩虹?!?p> 小女孩名叫楊柳依,她用天真稚嫩的聲音說出自己畫的這幅畫的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