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啟瞬間驚呼,目眥盡裂。
而這一刻,和風城的城墻上的祁墨徒然看向一個方向。
白馬神駿,從遠方飛奔而來。
上面,有一個人。
紅衣昭然,長衫飄揚,柔而亮的發(fā)絲,被一根發(fā)帶綁成一束,飄飛在腦后。
玉面紅唇,紅白交映,于蒼茫的天地之間,滾滾而來。
幾乎整個戰(zhàn)場的人都被這樣耀眼的紅所驚攝,齊齊轉(zhuǎn)頭看去。
那一點紅色,仿若滾燙灼熱的朱砂血,落在人的心尖,灼痛,心顫,刻骨銘心。
從未有一個人能把紅衣穿的如此絕色,不死不休一般。
能灼傷人的心。
當她駕著白馬,飛奔而來,長劍劃過,一路卷著血!
瀟灑肆意,縱橫天地!
祁墨的手不自覺摸向自己胸口,喃喃自語:“這才是真正的你嗎?還真是……驚心動魄的出場方式。”
她的到來,在趙國卷起許多血,卻在楚國點燃了火一般。
“鎮(zhèn)國公主!”
“是她!”
“這是我楚國的長公主!”
“鎮(zhèn)國公主?”白啟想起那個毫無形象的蹲在墻角,如大街上的混混一般唯恐天下不亂,慫恿他和李裕兩人打架的那個少女,再看著由遠及近的滾滾而來的卓然絕色,微微苦笑:“以后恐怕再也難以正視紅衣了?!?p> 這句話說出了多少人的心聲。
見了這個人,世上所有的紅衣都黯然失色!
蘇音踏馬飛揚,手中銹劍橫掃,如收割韭菜一般,紅衣所過之處,趙國的士兵就倒下一大片。
李裕趁著偷襲者失神的瞬間,長槍反轉(zhuǎn),向后背由下而上的斜刺過去。
“去死吧!楚國的弱狗!”寒光閃爍,交叉而過,偷襲者的旋身避開李裕的反擊,袖子里突然射出冷箭。
鏘!
橫空出現(xiàn)一把銹跡斑斑的劍!
咻!
沒有劍法,沒有劍意,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劍!
卻是十足的技術流,令人的驚艷的一劍!
劍尖一挑,冷箭被格擋回來,并沿著原來的軌道回溯!
噗!
冷箭穿胸而過,偷襲者猝!
李裕驚愕的看著騎馬飛奔而來的蘇音,滾滾紅塵似乎都成了她一個人的背景……
該怎么形容李裕心中那一刻的震撼呢?
——“我的女神是一個蓋世英雄,她紅衣灼然昭絕,駕著白馬神駒,入千軍萬馬之間來救我……那一刻,我的膝蓋驀的一痛……”
那睥睨的眼神,無情的姿態(tài),冷酷的殺戮……
“鎮(zhèn)國公主?”
尼瑪,這哪里是女神,明明是女王好嗎!
瞧瞧這出場,太拉風了!
此時的蘇音如一個戰(zhàn)場收割機,冷酷的收割著趙軍的生命,眼中一片冰冷,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不斷地重復殺人的動作。
殺,殺,殺!
白啟看著不斷倒下的趙國士兵尸體,猩紅的飄灑著,落下來,都能把江河染紅了。
誰也沒注意到,隨著銹劍收割的人命越來越多,那劍上的血微微微微流轉(zhuǎn),似乎有什么在脫落,在解封,在覺醒……
蘇音深入趙軍深入,如入無人之境,仿佛一個冷酷的殺神,眉目冰冷,浴血而來。
像是地獄深處的曼珠沙華,盛開的妖艷而張狂,如火一般,燃燒了這整個戰(zhàn)場。
而此時的系統(tǒng)縮在蘇音的精神腦海里瑟瑟發(fā)抖,【宿主,你……你沒事吧?】
這么感覺這時的宿主換了一個人似的,看看那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系統(tǒng)很識趣的不敢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宿主,因為此刻蘇音身上的氣息實在令人心顫!
【宿主,你……你還有神識就吱一聲行嗎?這樣很嚇人的好嗎?】
蘇音眉眼冷酷,某種似乎有紅光一閃而過,不知疲倦的殺戮者,仿若陷入某種難言的情緒,身上的氣息很詭異,沉沉浮浮,似乎有什么即將破體而出,又似乎在極力的壓抑克制,矛盾而隱忍。
“生而靈慧,天賦卓絕。……罪孽深重,滿身戾氣,孤絕之命?!?p> “這些日子你就在這里修身養(yǎng)性,煞氣未消,不得離開?!?p> ……
【宿主,你醒醒,再不出聲我就要用非常手段了?!肯到y(tǒng)看著明顯陷入心魔瘋狂殺戮的蘇音,不得不出聲警告。
趙國的士兵一臉恐懼的看著蘇音,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兇獸一般,周圍十米處,靠近這個圈子內(nèi)的人,竟然無一活物,身上的紅衣有些暗沉的顏色,分不清是她的血,還是別人的。
浴血修羅!
簡直是怪物!
饒是白啟李裕等人臉上也是帶著恐懼。
都有上萬人了!
手都沒抖一下!
忠親王眼神暗沉,“這就是楚國的鎮(zhèn)國公主?果然是奇女子,也幸好她是女子?!?p> 旁邊的將領也是驚駭不已,眼中陰狠一閃而過,“大人,這樣的人絕不能留?!?p> 不管這鎮(zhèn)國公主是不是女子,收拾趙國的威脅,一舉屠戮上萬人啊,眼都不眨一下,如此冷酷的心性,絕對是趙國的大患!
欣賞歸欣賞,戰(zhàn)場面前,只有你死我活。
忠親王手向上抬起,眼中殺意森寒,“傳令下去,誰取得楚長安的項上人頭,官升三級,賞金萬兩!”
傳令官心頭火熱,迅速領命下去。
忠親王繼續(xù)命令道:“令神射手準備,全力擊殺此女!”
兩手準備,對付一些人不得不謹慎。
“王爺放心,待會將楚長安引到弓箭射程之內(nèi),絕對不會讓她逃掉,我們趙國必贏!”旁邊的將領一臉煞氣,可想而知對蘇音的殺意之重。
趙軍且戰(zhàn)且退,漸漸將蘇音引入深處,祁墨站在城墻處,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趙軍的險惡用意,眼里的擔憂一閃而過,顧不得什么戰(zhàn)機職責,從城墻上一躍而下!
“軍師!”
“危險!”
裨將大聲呼喊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祁墨的搶過另一個副將的戰(zhàn)馬,飛馳而去!
“你確定要這么做?”
“是?!?p> “哪怕放棄你現(xiàn)在安穩(wěn)優(yōu)渥的生活?”
“嗤,平靜的如同死水,不過是假象,內(nèi)里暗藏著怎樣的洶涌暗流,誰也不知道?!?p> “我可以保證你現(xiàn)在的生活不受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