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后,眾人聞到撲面而來的藥香。藥香清澈純粹,又帶著一些花蜜的香氣,又帶了一絲泥土的腥味。
“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墨華吐槽。
陸傾歌有點發(fā)愣。在她兩世為人遇到的所有人中,墨華應該是丹藥造詣最高的那個人了。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這藥香的味道,那么這藥香估計不簡單。
陸傾歌趕緊屏氣,調(diào)出系統(tǒng)面板,更換為氣靈根。將所有的藥香味隔絕在氣屏障之外。
操作結(jié)束后,陸傾歌向墨華傳音:“墨華,這種藥香。。。你沒接觸過?”
“沒有?!蹦A答道。
“那這個藥香不會有毒吧?我剛才吸入了一點,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不適?!标憙A歌憂心忡忡。她所具備的氣屏障只能護住自己不被藥香侵襲??諝馄琳献饔糜谄渌松砩嫌锌赡軙泻軓娏业闹舷⒏?。同時也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這詭異的,根本沒有被修真界記載過的靈根。
“感覺并不像是有毒性的藥香氣。這里應該屬于宗門核心區(qū)域吧,正常的宗門不會讓自己的核心所在整日毒霧繚繞的。”墨華明白陸傾歌滿值的圣母屬性,安慰道。
陸傾歌聽了以后果然心里放松多了。操縱著身周的氣屏障向前走去。
一路出了小石子路就是小石子路,沒有妖獸,沒有精怪,連棵靈植都沒有。
陸傾歌等人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到什么詭異的岔道上時,陸柔又開始整出一些幺蛾子了。
陸啟銘突然止步,拉著陸柔:“柔兒,我很喜歡你?!?p> 陸傾歌聽了直翻白眼,在干什么呢?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嗯?讓我們其余三人在旁邊聽著呢還是捂著耳朵呢?
墨念花和陸傾歌翻白眼的速度、幅度、持續(xù)時間出奇的一致,心里所想估計所差不離。
陸柔卻被激怒:“你到底有完沒完?我說了我們之間不能擺到明面上來的。你為什么又明知故犯?”
陸傾歌三人懵圈。。。這劇情的走向開始脫離控制了?
為啥陸柔突然那么憤怒?又不是第一次被表白了?還有陸柔的話中似乎透露了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情?難道陸柔已經(jīng)和陸啟銘好上了?卻綠茶婊的不讓陸啟銘說出來好讓她繼續(xù)勾搭其他男生?
既然有八卦看,陸傾歌十分大度的決定原諒兩人當街撒狗糧。突然冒出了想買個西瓜,搬張小椅子,離得兩人遠遠的看著的想法。
“我可以不說,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愿意一直守護著你,但是我很害怕最終不能和你修成正果。你身邊優(yōu)秀的男的那么多,萬一出現(xiàn)了一個特別合適你的,你就會離我而去,我很害怕。為何你不愿意和我公開。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將一切交給我去辦?”陸啟銘已經(jīng)不受控制,說出的話越來越口無遮攔。
“你閉嘴!誰允許你說出來的?之前就說了,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們之間就再也沒可能了。終于擺脫你了,你以為你是誰?你和我都出身旁支,旁支里我爹還是做主的那個,你本來就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著娶我,你是腦子哪根筋不對了才會有這種癩蛤蟆的想法?”陸柔似乎被他氣到了,說的話也開始不留情面了。
陸啟銘震驚,沒想到自己全身心守護的女孩子對自己是如此的嗤之以鼻。
“我是癩蛤蟆?你心里是真的這么想的嗎?”陸啟銘問道。
“當然,和簡蒼師兄、陸洛峰師兄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标懭崂硭鶓?shù)卣f著。
“你之前說過你從來沒喜歡過簡蒼和陸洛峰的!你騙我!”陸啟銘大聲吼叫道。
陸柔一臉不屑:“你只不過是一個踏腳石。若不是你真的十分聽話,十分好操控,我早就不想和你說話了?!?p> 陸啟銘仍是不相信:“我除了能把你帶進內(nèi)門這件事能夠幫到你,其他都無能為力,你何必利用我?我對你根本沒有利用價值,你不用為了趕我走說出這樣的話來。”
陸柔媚笑道:“不,你錯了。你很有利用價值。你比所有人都有利用價值。你是我鏟除我親姐姐的最佳工具。畢竟,我們?nèi)硕纪瑯映鲎砸粭l旁支。”
聽到陸柔的話,陸啟銘、陸敏妍、墨念花俱是驚訝地看向陸傾歌。究竟是何怨何愁,為何陸柔非要致自己嫡姐于死地不可?殺了陸傾歌對她到底有什么好處?若是仍在家族旁支中還可以理解為搶資源。但已經(jīng)入了宗門,發(fā)放的資源和嫡庶根本沒什么關(guān)系了呀。
陸傾歌也是摸不著頭腦。雖說她早知道陸柔看她很不順眼,恨不得陸傾歌過的無比凄慘。但是不至于恨的非要殺了不可吧?更讓陸傾歌奇怪的是,自己還好好的站在旁邊聽呢,陸柔為什么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來呢?即使她真的很不在意這姐妹情誼,又有很大的自信能在陸傾歌知道的情況下殺了陸傾歌,但是有必要在這個環(huán)境,這個場合,當著“未來棋子陸啟銘”,“陸傾歌好友,陸柔敵人——墨念花”的面說嗎?
除非。。。。。。
她已經(jīng)準備下手了?且有十分充足的準備,陸傾歌必定逃不出她的手心?
不止陸傾歌想到這點,墨念花也反應過來,瞬間上前將陸傾歌護在身后。
墨華在養(yǎng)魂鐲中緊張的不行,他平時不能以魂體出養(yǎng)魂鐲,只能用其他方法護住陸傾歌離開,或者在她承受致命一擊的時候盡量護住她。
“傾歌,你的左前方有一條岔道口,你先往那個方向走吧?!蹦A在養(yǎng)魂鐲中指路。陸傾歌率先向他所指的方向退去,墨念花和陸敏妍在后面斷后。
七拐八繞了好長的時間,身后陸柔、陸啟銘并沒有跟過來。陸傾歌也沒發(fā)生別的什么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
陸傾歌、陸敏妍、墨念花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陸柔那廝到底在搞什么?
總之離得陸柔遠遠的,陸傾歌還是慢慢的放下心來。以后見到這個禍害,在不能夠避著走的時候還是離得遠遠的吧。
陸敏妍也跟著放松下來,不禁吐槽:“陸柔心性十分歹毒。親生姐姐無仇無怨的為何要下這么狠的手?”
墨念花隨口回答:“誰說無冤無仇,殺母之仇,不趕盡殺絕以后免不了被尋仇的?!?p> 陸傾歌剛放松下來的心情頓時提了上來。墨念花這句狀似無意的話卻蘊含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陸傾歌和陸柔之間隔著殺母之仇?
陸柔的母親活得好好的,陸傾歌即使再看不慣陸柔娘親水月清,也不至于一刀了結(jié)了她。那么這個殺母之仇,說的是。。。。陸傾歌的母親——鳳鳴沙!陸柔和陸傾歌年歲相當,自是不可能以三歲稚童的身份下手的。那么兇手很可能是。。。。
陸傾歌勉強控制住情緒,輕輕地問墨念花:“陸柔的娘親殺了我娘?”
“如果只是水月清那個賤人殺了你娘,我娘早就殺了她泄憤了。是大舅和水月清聯(lián)手殺了你娘。我娘失去了摯友,卻無法對唯一的親人下手,當年似乎和大舅打了一架后離家出走了?!甭牭疥憙A歌的問話,墨念花似乎毫無防備,直接就說出了當年之事的隱情。
陸傾歌聽到這可怕的隱秘,雙眼渙散,臉色鐵青慘白。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墨華自是知道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粗憙A歌魂不守舍的樣子很是擔心。一直在叫著陸傾歌的名字,但是陸傾歌不予理會。
墨華很是擔心陸傾歌精神承受不住。拿起安魂香,魂體隱匿后屏息躲在一旁觀賞性植被中,點上安魂香,讓香味悄悄飄至陸傾歌身邊。
陸傾歌因為空氣屏障沒有聞到安魂香的味道,墨華點了也是白點。但是事不關(guān)己冷靜旁觀的陸敏妍,卻因?qū)Φに幍拿舾泻芸彀l(fā)現(xiàn)了這安魂香的味道。
陸敏妍旁觀著陸啟銘、陸柔、墨念花相繼失態(tài),猜想可能與跨入大門后無處不在的濃郁香味有關(guān)。當時眾人都感覺那香味無害,沒有攻擊性,并沒有過多的防范。
這時新出現(xiàn)的藥香味,自是讓陸敏妍非常警惕。袖中拋出法寶,無光無華,普通人無法看見,但是以魂體活動的墨華將那個金色巨碗看得很清楚。
這個金色巨碗似乎能夠隔絕飄過去的藥香,同時,還能隔絕魂體!
墨華很自信以陸敏妍現(xiàn)在的道行是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的魂體的。那么陸敏妍本是為了隔絕藥香的,現(xiàn)在卻陰差陽錯把墨華困在了碗里。
墨華本就擔心陸傾歌,迂回地想要幫忙,卻被誤困,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用盡渾身解數(shù)想要逃出生天。
陸敏妍與自己的法寶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很快就感覺到了法寶里面?zhèn)鱽淼膾暝推茐牧Α?p> 心里暗暗吃驚,本以為只是一個香氣的源頭。沒想到竟是妖魔鬼怪之流在作惡。
陸敏妍感受到了金晚內(nèi)“妖魔鬼怪”的強大,心里暗暗慶幸自己防范于未然,先下手為強地把它抓了起來。不然等到它興風作浪了一段時間,估計抓過來就不那么容易了。
從袖中掏半天,用上師尊傳的壓箱底的保命的法寶,生生將碗里的“精怪”鎮(zhèn)壓住,陸敏妍直接將其丟入儲物戒指,想著等到出秘境后交給師尊,讓師尊找找熟人,給它做個法事超度了吧。
這邊戲份很足,那邊也沒閑下來。陸傾歌的空氣屏障讓她仍然保持智商在線。隱隱約約察覺這幾個智商脫線的似乎又什么不對勁,利用這不對勁,陸傾歌繼續(xù)向墨念花套話。
陸傾歌回過神后,問墨念花:“水月清資質(zhì)如此差,修煉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小小練氣期修士,怎么能夠殺得了我娘?即使下毒,我娘一個三品丹藥師,怎么可能還被她害死呢?”
墨念花娓娓道來:“舅母三靈根資質(zhì),卻主修水靈根。當年一部地階功法挑中了舅母。那部功法是從陸家的藏寶閣中挑選的。這功法的奇異之處在于,這功法一旦挑中一名修士,在這名修士神形俱滅之前,是不可能有其他人修習得了這門功法。”
“當年我娘和舅母十分要好,而舅母也已與大舅訂婚。兩家長輩互通庶務(wù)很長一段時間。舅母的父母有功于陸家,舅母又到了選功法的時候,被當時陸家主獎勵可在陸家藏寶閣中選擇一門功法。當時有一些陸家的老頑固本是反對的,后來陸家主以以后一定會讓兒子將舅母娶回來的理由,駁回了大部分的反對意見,將舅母送入了藏寶閣?!?p> “如果舅母選擇了其他功法,就不會有后來的那么多事了。舅母被地階功法柔水訣選中,地階功法在旁支中屬于很珍貴的功法。當時鬧了很大的動靜。以至于當年舅母很年輕就嫁入了陸家?!?p> “本來這個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卻不想水月清這個搞事精出現(xiàn)了。”墨念花說到水月清時咬牙切齒。陸傾歌之前就覺得墨念花對陸柔充滿惡意,應該是恨屋及烏,恨著陸柔的娘親,自然是對陸柔沒什么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