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李圖南起身活動了下身體,一夜的修煉并沒有讓他覺得疲憊,反而是更精神了幾分。
打開通訊儀搜了搜新聞,看到的還是昨天那些,并沒有什么變化,官方依舊是沒有什么消息放出。
簡單洗漱了一下,李圖南便結(jié)算了房錢出了門,盡管對自己的幻術(shù)十分有信心,但出于謹慎起見,他還是決定不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免得引起別人注意。
在任務(wù)沒有結(jié)算,實力沒有得到提升之前,他并不打算做任何事情,一切以安全為重,隱藏好自己便行。
至于藏在哪里,他自己并沒有做計劃,就那么漫無目的的閑逛,想停了就停下來,想走就走兩步,他就不信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別人還能找得到他。
從居住的旅館中走出來,李圖南已經(jīng)幻化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一身花布衫破洞牛仔褲,頂著一頭花里胡哨的頭發(fā),帶著鼻環(huán)耳釘,一步三搖,和街上游手好閑的混混一模一樣。
這種長時間不間斷的使用幻術(shù),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磨礪和挑戰(zhàn),讓他對幻術(shù)的理解越來越深,對體內(nèi)法力的掌控也更加的細膩,同樣的法力消耗他能施展出更加真實的幻術(shù),持續(xù)時間也比以前更長。
一路上倒也看見不少警察拿著他的照片,在盤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搜查著他的下落,但這顯然沒有什么用處,施展了幻術(shù)之后,他就算是站在這些警察面前,他們也根本認不出來,更不要說是其他人了。
“你說什么?姜東被那個小子給殺了?”
城東的一處別墅里,韓天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揪著面前保鏢的衣領(lǐng),怒吼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保鏢嚇得臉都白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解釋著:“少、少爺,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收到的消息!那個時候,您和菲兒小姐已經(jīng)休息了,屬下就、就……”
韓天脾氣暴躁好色如命,他在玩女人的時候,哪個不要命的敢去打擾?
但這事又著實重要,他是從昨天晚上在樓梯口等到現(xiàn)在,直到看見韓天出來,這才敢湊上前去。
“沒用的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韓天整個人好似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呼呼喘著粗氣,狠狠一腳踹在了保鏢的身上,將他踹翻在地。
嗡嗡嗡!
就在這時,他腕間的通訊儀突然震動起來。
“那個老不死的果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下老子又要挨罵了!都是你們這群廢物!沒一點用處!”
韓天看了一眼通訊儀,臉色更是難看,又罵了幾句,他才不情不愿的接通了通訊儀。
剛一點開,里面便傳來一通打罵:“你這個混賬玩意兒,你狗膽不小??!你現(xiàn)在立刻給老子滾回來!”
“爹,我……”
韓天話還沒說完,通訊儀里便傳來一陣忙音,顯然是對面已經(jīng)掛了。
韓天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的把通訊儀摔在了地上,目光之中滿是怨毒和暴戾,好似是恨不得將他爹給碎尸萬段一般。
另一邊,韓玉龍也是一臉怒色的將通訊儀扔在了桌子上,連早飯也沒胃口吃了,“這混賬東西!每日里只會給我惹事惹事!早晚有一天要把我氣死!”
他的皮膚黝黑,相貌普通,身材也算不上高大,但一身修為已經(jīng)是金丹初階,坐在那里,便自有一股氣勢威嚴,好似是一頭盤踞在山頭的惡虎,讓人不敢小覷。
“龍爺,發(fā)生什么事了?是少爺又犯了什么錯嗎?”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五官精美、黑發(fā)披肩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便帶著難以言說的魅力,讓人不自覺的便會沉迷其中。
若是李圖南在此,一定會認出來,眼前這女人正是畫家,準確點說,應(yīng)該是穿上了一身絕美畫皮的畫家。
“婉兒,你不知道,那混賬東西都做了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韓玉龍臉上仍舊滿是怒火,但說話的語氣卻不自覺軟了幾分。
“到底是什么事???把龍爺你氣成這樣!”畫家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用一種撒嬌的口吻說道。
韓玉龍只覺得呼吸一滯,眼睛直愣愣的畫家的臉上,用力咽了咽口水,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覺之間十成已經(jīng)去了九成,剩下那一分是因為他那孽障,竟然敢對他的女人動心思。
“龍爺~~難道這事情不能告訴人家嗎?”
畫家?guī)е鴰追治?,嬌滴滴的一聲喊,直接讓韓玉龍的心肝都跟著一顫,忙說道:“婉兒,你這是什么話!只要是你想要的,便是天上的星星我韓玉龍也給你摘下來,想聽這點事又算得了什么!”
“婉兒,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這事韓玉龍已經(jīng)派手下人調(diào)查過了,再加上從警察局那邊得到的消息,對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已經(jīng)是十分熟悉,不僅是對李圖南和韓天起沖突的原因,甚至連李圖南殺死姜東的過程,也還原個七七八八。
除了把韓天要畫的春宮圖的對象從畫家換成了一個明星,其它的事情包括姜東殺死了一個警察,韓玉龍都沒有隱瞞,只求能夠博得美人一笑。
高中生?李圖南?
畫家原本只是隨口一問,只是想給自己一個好奇寶寶的人設(shè),為以后從韓玉龍口中打探消息做鋪墊,但當他聽到李圖南這三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不是當初英雄救美那小子嗎?我不是將他的記憶給封印了嗎?他怎么又攪合進來了?
“?。↓垹?shù)氖窒職⑺懒艘粋€警察……”畫家心中一陣詫異,表面上故意裝作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拍著胸口說道:“龍爺,這、這該怎么辦?警察會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哈哈哈哈!婉兒你盡管放心!不就是死了個警察嗎?這都不算是個事兒!”
韓玉龍之所以會將這些,本就是為了在美人面前逞威風,拍著胸膛得意洋洋的說道:“在這山陽市,有我韓玉龍一句話,別說是死一個普通的小警察,就算是死一個派出所所長,也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真的嗎?”畫家瞪大了眼睛,輕咬著嘴唇。
不得不說,畫家比李圖南強的地方,遠遠不只是在修為在幻術(shù)上面,在這演戲上更是要甩李圖南十條街,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將少女對強者的崇拜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只讓那韓玉龍越發(fā)的得意。
“當然是真的!”韓玉龍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正說著,便聽見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嚒吧贍敽谩钡穆曇?,顯然是韓天趕回來了。
“婉兒,你昨天不是說想去買點衣服嗎?我讓李嬸帶你去選一些!”韓玉龍揮手招來了一個女仆人,讓她領(lǐng)著畫家出了門,隨后臉色便陰沉了下來。
他可以容忍韓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但決不允許他對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哪怕是韓天是他親兒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