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尋找
我暗自嘀咕著,這廝是又怎么了?沒待我仔細想,孟南淵便走到了我的面前,還是陰著一張臉看著我。
“你去哪了?”
孟南淵語氣不太好的沖我低吼著,我皺了眉。
“隨便走走,怎么了?”
“爺?!?p> 孟南淵還沒有說話,閑玉匆匆而來,只是看到我,似乎驚訝了一下。
“退下?!?p> 孟南淵話一說完,閑玉就已經退到了一旁。
他們主仆兩的戲碼,我蒙圈的同時,但也想起了王嚴謹?shù)奈小?p> 我抬頭看著孟南淵,只見這廝一直在看著我,而且有著臉色越來越青黑的趨勢。
“你去哪了?”孟南淵依舊重復著這句話,我不由的有些惱怒,他是我的誰啊,這是在審犯人嗎?還是說就是將我當成了犯人?
但是我卻沒有這樣一吐為快,不說我還有事求他,就單單他一個王爺?shù)纳矸?,就能壓死我?p> “我就是去看看你們在哪找到我的。”我無力的解釋道。
估計孟南淵這廝也察覺到我的不高興,只見他突然的朝一邊走去,而沒有再跟我糾結我去哪了這個問題。
這人吶,千萬不能隨便答應別人的請求,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而你要為了人家的請求鞍前馬后的折腰,這就是很傷腦筋的,就比如我現(xiàn)在。
我一邊暗嘆著自己耳根子軟的同時,也隨意的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隨即朝孟南淵走去。
“給,別生氣了?!彪m然我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但是想到有求于人,我也只能這樣討好著。
我端著茶的手一直舉著,而孟南淵絲毫沒有接的意思,而那臉色是更加不好了。
我忍了又忍,隨即舔著臉笑道,“一早上就沒看到你,渴了吧。”
“你難道沒感覺到茶是涼的嗎?那是昨夜的?!泵夏蠝Y沉默了好久,才突然的吐出這么一句話。
我瞬間蒙圈,我握著茶杯的手似乎是涼的。
好吧,我沒有注意到,這馬屁拍在了馬背上。于是我便把手中的茶杯往旁邊一放,不再跟孟南淵繞圈子,跟這二缺繞圈子,只能讓我更累。
“那個,我有個事想要讓你幫下忙?”
“你這是求我?guī)兔Φ臉幼??”孟南淵蹙著眉看我,愣是讓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自己一圈。
沒錯啊,我只是把那被涼茶往旁邊一放,自己就隨意的往椅子上一躺了。
“難道求人還得三叩九拜?”我狐疑的看著孟南淵,我就不信他能讓我三叩九拜,那他追我這事,這輩子都沒戲了。
“你說,什么事?”
孟南淵這么直接,我還有點不習慣。
“嗯,就是你昨晚好像綁了一個老嬤嬤?!?p> “然后吧,你說你,多大點事,干嘛跟老人家過不去呢?”
“咱還年輕,咱年輕人干嘛跟老人家過不去呢。”
“這顯得咱們氣量不夠,而且多沒愛心,對不對。”
我想用道德綁架來讓孟南淵屈服,哪曾想,孟南淵這廝一改黑臉的狀態(tài),只是看白癡的眼神就那么看著我。
我不由的狐疑了,“怎么了?我哪里說得不對嗎?”
“公子,你腦子是燒壞了吧?!贝掖叶鴣淼男“恿嗽挘熬褪悄谥械睦先思?,昨晚那個樣子,您是沒看見?!?p> 我狐疑的看著小艾,“此話怎講?”
小艾朝我翻了翻白眼,“您口中的老人家說侯府禁地不能闖,若是執(zhí)意要闖,就從她的尸體上踏過去?!?p> “真的?”我大聲的吼了一聲,不由的氣憤的站了起來,“這老巫婆這么頑固?那豈不是說,要是你們沒有堅持,我就是沒在他們那所謂的禁地里嚇死,那也會被餓死。”
“恭喜您,答對了?!毙“y得的跟我皮了一下,“公子,您說的老巫婆可是您剛才口中的老人家?”
而我卻是眉眼抽搐,我感覺我整張臉都在抽搐著。
這王嚴謹什么人,合著是他奶娘,就能讓她枉顧我的安危?
再去看孟南淵,只見這廝想我挑了挑眉,那是那眼神中的白癡卻貼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由的為自己的犯蠢有些感覺丟臉。我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王嚴謹讓我?guī)兔Γ揖蛶兔α恕?p> “對了,我讓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到沒?”我繃不住臉面,只得岔開話題。
“什么事?”一直不說話的孟南淵突然開了口,我不由的暗自吐槽著,不是感覺我白癡嗎?有本事別喜歡我啊。
話說,這么想的我,也太白蓮花了。
想到著,我不由的抖了抖身體。
“你知道國公候府有一個叫蕓蕓的人嗎?”我朝著孟南淵說道,而孟南淵卻是蹙著眉。
“公子,我偷偷的摸進了侯府管事的房間,整個侯府的花名冊翻了一遍,但是就是沒有您說的有一個叫蕓蕓的人?!?p> 小艾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她自稱蕓蕓,或許她的名字里帶了一個蕓字呢,再說,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會存在侯府的花名冊里嗎?”
“公子,我說的是,我將侯府以往所有的花名冊都翻了一遍?!毙“琢税籽郏瑳_我說道。
“帶蕓字的,倒是有幾個?!毙“f著便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紙來,“我全給抄在這里了。”
“不錯,果然是學到了我的機智了?!蔽覞M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拿出那張紙攤開看。
“這幾個名字還是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奇怪的很,差不多隔了十幾年,整個候府都沒有一個帶蕓字的女人,甚至男人?!毙“a充道。
“劉曉云”
“慶云”
“李祥云”
“張云”
······
幾個名字,我看著一臉蒙圈,這都什么。
我還在蒙圈著,而孟南淵卻是一把將我手中的紙奪了過去。
“你找名字帶蕓蕓的人干嘛?”
我看孟南淵這神情,好似他知道一樣,但是,我也是老實的說著。
“不為什么,你認識?”
我都還沒來得及跟孟南淵提瘋女人的事,我也沒辦法提,一個瘋女人帶給我的震撼。
一個能說出‘不喜歡蕓蕓,蕓蕓也不喜歡它’,也能唱出‘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是瘋子,還是個毀了容的瘋子,我實在想不到用什么詞來表達我對她的好奇跟心疼。
而我有種感覺,或許,我能遇到她,這便就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