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淞第一次來我班上找我的時候,由于我正在背單詞,沒有注意到他在門外叫我。所以他是拜托林澄叫我出去的,當(dāng)時林澄敲了敲我的桌子,說“梁淞找你?!?p> “哦,謝謝啊?!蔽曳藕脮颈愠鋈チ?。梁淞那天找我沒啥正事,就是找我閑聊,我有點不耐煩就說“沒要緊事,我就回去啦,今天下午要聽寫?!绷轰溜@然不想讓我走,就假裝腦袋疼說“哎呦,我這頭特別疼,為了同學(xué)情誼,你也得陪我聊一會吧?!?p> “你頭疼關(guān)我什么事啊,而且和我聊天就可以緩解頭疼?”我白了他一眼,準(zhǔn)備走。
梁淞開玩笑地說“還不是因為你實在太可愛了,這可以治愈我的頭疼病~”
我被他突然肉麻的話,搞得很無語,就打了他的頭一下說“你真的是太厚臉皮了?!?p> 他笑道“一般一般,也就比你的厚那么一點點。”
我生氣地回道“滾!”
這時上課鈴也非常湊巧地響起,他俏皮地學(xué)宮廷劇里面太監(jiān)的行禮說“得嘞,娘娘,小淞子這就退下了。聽寫加油哦~”,便火速地撤離了,我氣急敗壞,沖著他的背影喊道“我恨你,梁淞?!?p> 那天的聽寫還好我憑借聰明才智所以沒有發(fā)揮失常,不然我真的會殺到C班去,暴打梁淞這個小子。
那天下午回家的時候,林澄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林星洛,你什么時候和梁淞關(guān)系那么好了?”
“嗯?哪里好了,明明是他一直騷擾我?!蔽覛夤墓牡鼗貜?fù)。
林澄聽到回答,嘴角微微上揚,淡定地說“梁淞是那樣的性格,比較自來熟,不用理他就可以了?!?p> “我已經(jīng)非常冷漠了……”我長嘆了一口氣,林澄看著我那搖頭晃腦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看著陽關(guān)透過玻璃折射到他臉上,真的很好看,很溫暖。我當(dāng)時本來想問他,那你和張瑜琦呢?你和她是在一起了嗎?
但還沒等我問出,李牧之早已抱著籃球站在班門口喊我“老林,快點,餓死了!”
李牧之沒有和林澄打招呼,雖然我們是初中同學(xué),但是因為上次葉露造謠的那件事,導(dǎo)致李牧之一直不是很待見林澄了,他跟我說,“雖然和他沒關(guān)系,但是你被造謠就是因為他唉,他如果是個男人,就應(yīng)該處理好這種事情,光道歉有什么用?!?p> 我也不好跟李牧之說些什么,畢竟我從未和他說過我喜歡林澄這件事情。
我跟林澄說了拜拜之后,便和李牧之一起離開了教室。一出校門口我就將書包丟給李牧之。李牧之不爽道“不會自己拿呀?”
“你不是沒帶書包嗎?就幫我拿一下嘛~”我用略帶撒嬌的語氣拜托李牧之。李牧之很少見我撒嬌,被我的反應(yīng)嚇到了,一激靈地哆嗦了一下,說“好,好,我拿還不行,給我恢復(fù)正常?!?p> 我得逞地笑著說“你今天怎么不帶書包?”
“作業(yè)都寫完了,帶啥~”他得意地回答。
我雙手抱拳說“佩服佩服,不愧是年段第一的大佬?!?p> 我們就這樣一路打趣地回家了。到家的時候我接到了我意想不到的電話,秦孀給我打電話了,她問我物理作業(yè)是什么。我回答后,覺得像秦孀這么仔細(xì)認(rèn)真聽講的一個人不可能連作業(yè)都沒聽到。所以我試探地問她找我是不是有別的事情。
她剛開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說了一句“我有點擔(dān)心你?!?p> “嗯?怎么了?我很好呀,為什么擔(dān)心我?。俊?p> 秦孀跟我解釋說是最近看梁淞一直糾纏我,以為我惹了什么事情,很擔(dān)心我。當(dāng)時我雖然覺得秦孀的腦洞很好笑,但是很感動吧,就是她還是把我當(dāng)朋友的,還是在默默地關(guān)心我。
那天我和秦孀聊了很多,她說那天和我說完那些話,她就后悔了,她其實不是那個意思,她并沒有覺得我是個不努力的人。只是那時候的她因為成績的壓力真的很難過,導(dǎo)致口不擇言。
她還說她其實真的把我當(dāng)很好的朋友,也希望我可以原諒她。
我當(dāng)然原諒了她,或者說我一開始就沒有責(zé)怪她。因為我知道那種處于極度壓力之下人的思想會突然極端,而且,從她一開始愿意相信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我的好朋友了。
話題的最后又扯回了梁淞,她說“梁淞肯定是有意接近你,他看起來不像好人”
我一聽到秦孀這么正經(jīng)地評價梁淞,笑得肚子疼,我說“梁淞雖然煩人,但他應(yīng)該本質(zhì)不壞?!?p> “希望如此,如果他欺負(fù)你了,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找班主任?!?p> “哈哈哈哈哈哈,好的,謝謝啦?!?p> 那天秦孀跟我講了好多,她幾乎跟我坦白了她一直以來交了哪些朋友,又因為什么原因和哪些朋友絕交了,她真的是個嚴(yán)肅得可愛的人,她還跟我講明了她那天去奶茶屋上班不是因為缺錢,而是那家奶茶屋就是她家開的,她偶爾放學(xué)后會去那里幫忙。
她給我的是完全坦誠的自己,而我卻還是有諸多隱瞞,我沒有跟他講我和林澄的事情,也沒有跟她提及我家里的一些變故。
我異常地羞愧,所以在期中考之后,我?guī)黄鹑フ依钅林驮S冉玩,當(dāng)時我想至少在朋友方面,我還是可以做到坦誠吧。
那天起我和秦孀和好如初,那段時間,我和秦孀呆在一起的時間比李牧之多,這導(dǎo)致李牧之一直很不爽,他總是控訴我喜新厭舊。
而梁淞則憑借他堅持不懈的決心,和不要臉的特質(zhì),成為了我和李牧之的跟班。
秦孀還是不怎么喜歡梁淞,她覺得梁淞實在太厚臉皮了,所以他倆一直不怎么和。
我那時因為忙著考試,也就沒有像之前一樣觀察張瑜琦和林澄的一舉一動了。在秦孀和李牧之的帶領(lǐng)下,我又開始沉浸于學(xué)習(xí)了。許冉當(dāng)時抱怨我和李牧之沒時間找她玩,所以她勒令我和李牧之必須在期中考之后的那個周末陪她去玩。
也是在那個周末我選擇帶上了秦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