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快要期末考試了,所以報社和學生會的工作一下就閑了下來。況且學生會的新成員要到高一下才可以參與組織活動,高一上也就是開開會,聽學長學姐嘮叨罷了。
我因為不想去學生會碰見沈煜,也就以學業(yè)繁忙為由,請假不去參加會議了。張瑜琦倒是因為對學生會工作很好奇興起,所以次次都會去。
因為不用去開會,也不需要寫報告,我一下子多了很多空余的時間。這些時間我雖大部分用來刷卷子,但還是勻出一部分來思考計劃一下我的生日。
因為我生日是星期六,所以也不想和班上同學有過多的互動。我就想和上次一樣,和許冉,李牧之出去玩一趟就好了,這回還要加上秦孀吧。至于去哪里我還沒有計劃好。我一直屬于優(yōu)柔寡斷的人,每次我和許冉他們出去玩,如果輪到我來計劃,一般都是到最后真的要出發(fā)了我說不定都還沒想好。往常我都是會問他們想去哪里,但這次很明顯他們是想按照我的心情來,如果問他們,他們也只會回,選你想去的地方就好。這也就導致我越發(fā)的迷茫。
果不其然,一直到星期五,我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星期五早上我破罐子破摔,把出行計劃的制定這個偉大任務丟給了李牧之,我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我本想著星期五應該不會收到什么禮物或者祝福,畢竟班上大部分人也不知道我生日,況且我生日是明天。但是下午我回教室的時候,發(fā)覺有幾個女同學湊到我的桌邊。我走過去,她們興奮地祝我生日快樂,我迷茫地看著她們,只能諾諾地說著謝謝,然后慢慢挪回自己的位置。
恍然看見桌上有份禮物,一罐千紙鶴和一本書。書是我喜歡的一個漫畫家的作品叫《踮腳張望的時光》。但是禮物旁邊沒有紙條或者什么表明送禮物的人身份的東西。
我正疑惑時,旁邊還沒有走的幾個女同學說“林星洛,你認識高馳???”
我頓時心里明了是誰給我的禮物,也知道她們突然到我桌邊的目的。我淡然地回答,“嗯,朋友?!?p> 這時一個比較外向的女同學問我要高馳的QQ,我突然想到好像我自己也沒有高馳的QQ,我和高馳就好像是筆友,他沒要過我的聯(lián)系方式,我也沒要過他的。所以我只能抱歉地回答,“啊,我也沒有他QQ,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聽完我的回答,女生也就自然散開,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了。我也緩了一口氣。我將高馳送我的書放進了書包里,但是因為裝千紙鶴的那個罐子太大了,我只能將它放在凳子旁邊。
這時林澄突然問我“林星洛,你不是明天生日嗎?”
“嗯?是啊,我是明天生日?!?p> “我還以為我記錯了,看她們突然祝你生日快樂。”
“你沒有記錯,不過她們應該是看高馳送我生日禮物,就以為我是今天生日吧~”我說完,尷尬地笑了兩聲。畢竟那些女生的確和我不熟,所以不知道我生日是自然,我也不好說什么,剛剛看她們祝福我,我也只能順應下來了。
我本以為高馳的禮物到這里就結束了,但是在下午大掃除的時候,廣播站是點歌時刻,他清靈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下面是高馳為林星洛同學點的一首歌,郭頂?shù)摹端怯洝?,提前預祝林星洛同學十二月一日生日快樂!”
聽見他在廣播里讀我的名字的時候,我超級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是我已經(jīng)無處可躲,班上的一些好事的同學都看向我這邊,甚至還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人之接過來問我,“林星洛,你和高馳在一起了?”
我不停地辯解,雖然他們都表示理解,但是最后還是帶著那種看笑話的神情離開,甚至會嘰嘰喳喳地議論我和高馳的關系。
剛剛問我要高馳聯(lián)系方式的那個女生朝我拋來了厭惡的眼神,我知道她會怎么想我。我也懶得去和她們解釋。畢竟從上次被輿論傷害的經(jīng)歷來看,解釋是沒有用的,甚至會讓他們更加樂于議論這件事情。而且相信你的人自然相信。
不過我還是去找了高馳,因為我知道只要從根源切斷就好了。我去找高馳的時候,廣播站的幾個同學八卦地看著我們兩個。高馳帶我去了天臺,我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明顯會讓人誤會我們兩個人,甚至可能鬧到教導主任那里去。
高馳向我道歉,然后說他不會讓這些干擾到我,他會解釋清楚的。我明確地說明了,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只想好好學習,我希望他不要在越界了。
在我的一通抱怨下,高馳向我保證不會在做讓我不開心的事情??粗恢钡狼咐⒕蔚臉幼樱腋械胶懿缓靡馑?,因為畢竟高馳也是出于一個朋友的角度送我禮物,我卻因為自己被別人議論了就全怪罪他。我低著頭說,“對不起,我剛剛有點偏激了。不過你這樣的做法真的會讓我們被誤會的,會帶來閑言碎語的導致我們不開心?!?p> “我不介意……如果是被傳和你的緋聞,我不介意……”我嚇得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他清澈的眼眸,我久久說不出話,他一字一句的說“不過,你介意的話,我就不會這么做了?!?p> 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所以逃也似地跑了。我似乎突然明白為什么我一直覺得高馳很懂我,因為他真的和我太像了,那種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而糾結的樣子,那種歡喜來的很簡單的模樣。但是他和我又太不像,他比我更堅定,也更加勇敢,而我一直都是畏畏縮縮的,面對喜歡,面對親情都是這樣。我一直都躲在自己的殼里。
雖然有人想過來敲掉我的殼,但大部分都放棄了,就連李牧之也一直都是以一種尷尬的方式包容我的鋒利。我是第一次遇到高馳這么目標堅定的侵略者。
等我跑到教室的時候,我看到張瑜琦坐在我的位置上正在和林澄討論著什么。我于是轉身去樓下買點東西。我不想也不敢跑回自己的座位,看清楚他們到底在干什么,我一直都是處于躲避狀態(tài),現(xiàn)在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