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有太過于去關(guān)心沈煜的事情。當時的我忙著適應新班級和新環(huán)境,也在慢慢結(jié)交新朋友。
因為班級重組,這讓我有些許不適應,因為之前我所在的B班雖然也是尖子班,但是那時候班上還是有很多喜歡打鬧玩耍的人。而現(xiàn)在理科A班一下課,班上的人齊刷刷地寫作業(yè)或者預習下一節(jié)課,沒有人出去玩耍,他們似乎是寫作業(yè)的機器,這讓我很是驚訝,也開始感到些許緊張害怕,因為我好像有點不夠努力。
班上唯一一個依舊像高一上一樣玩的很開,過的很休閑的人是李牧之,不過他本就比我們普通學生占有太多優(yōu)勢。再加上他一般都在家就自學完了這個學期的課程,自然無需擔心。
我在這種激烈競爭的環(huán)境中,也開始更為用功的學習,因為我知道高三那場戰(zhàn)役,我輸不起。
但是枯燥的學習讓我有點心態(tài)奔潰,我開始敷衍了事,心不在焉,越來越習慣性的發(fā)呆,明明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卻不知從何下手,寧愿虛度時光也不愿開始一步一步開始。
這樣的狀態(tài)讓我惶恐不安,我像困在泥潭的人,想努力往上蹬,卻發(fā)現(xiàn)下沉的更快,最后我丟盔棄甲,準備接受安排,然而求生的心卻讓我無法接受命運。
我知道可能是我急于成事,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可是面對身邊無數(shù)個奮筆疾書的同學,這讓我沒有時間停下了思考,休息。我逼迫著自己跟上他們的步伐,生怕掉隊。
其中給予我壓力最大的應該是我的同桌,朱夢,她是我有史以來碰到的第一個明明已經(jīng)很聰明,卻依舊刻苦學習的女生,她似乎一天每個時間段都在學習,她和之前的秦孀一樣,不,她比秦孀還刻苦。
在她面前我自行慚愧,我沒有她那樣聰明的頭腦,連刻苦也不及她的一半。而且她不僅是學霸,她還很好看,好看到我在上課時不禁意瞥到她都會為她的美貌驚呆幾秒。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真的很羨慕她,羨慕她一直目標明確,擁有著美貌的同時智力也超人。
她和李牧之好配……
我的腦中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都不禁被自己嚇到。不過朱夢真的和李牧之好相配,他們都站在這座學校的食物鏈頂端,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金童玉女可能就是用來形容他們這類人吧。
不過他們兩個互相好像并不感興趣。他們很少交談,甚至有點故意躲避對方的感覺。明明同為物理課代表,卻很少見他們一起去搬作業(yè)。而且據(jù)其他同學說,高一上的時候他們就同班了,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生疏感卻很強烈,一點都不像之前同過班。
他們之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以我對李牧之的了解,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班上的班寵,因為他為人大方,也很會照顧別人的情緒,他也很喜歡和班上的人玩鬧,之前A班的人據(jù)我觀察大部分也都和他很熟,而且再怎么不熟,他也會友好相處,很少見他這樣疏遠一個女孩子。
朱夢據(jù)我的觀察,她是個很懂得為人處事的女孩,她雖然是大學霸,但是很溫和,從來不會甩臉色,但是她卻對李牧之從來沒微笑過。甚至經(jīng)常避免和李牧之單獨相處。
嗅到八卦味道的我,終于忍不住在一個回家的路上問李牧之他和朱夢之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些什么,為什么感覺他們之間一點都不像之前從一個班出來的。
李牧之當時拿著剛從文具店買的本子拍了我一下,說“你本來就蠢,就不要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等會腦子變成漿糊了就不好了……”
“你才蠢”,我氣呼呼地回手打過去,他迅速側(cè)身躲開。
“是哪個家伙剛剛那么簡單的力學的題目做了三遍,最后還是得來問我?”
我一時無語,畢竟我剛剛的確是被那個物理題逼得快瘋了,最后逼不得已拜托李牧之教我。
李牧之順手摸了一下我的頭說“腦子不過用,就不要想那么多事情啦,好好學習吧,老林?!?p> 我嫌棄地拍開李牧之的手,沒有繼續(xù)追問他和朱夢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問下去,按照李牧之的態(tài)度,得到的應該只是損我的話語,而不是真正的答案。
但是八卦之心熊熊燃起的我,不想就此放棄。他不告訴我,總會有人告訴我。最后我選擇去問之前也是A班的一個女生。我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故意跑到那個女生身邊陪她一起看球,找準時機故作輕松地問她,“那個,李牧之和朱夢之前是不是鬧過矛盾???感覺他們好像挺不喜歡對方的……”
“不知道哎~之前在A班的時候他們明明都是物理課代表的,和現(xiàn)在一樣,剛開始他們也經(jīng)常一塊去搬作業(yè)啥的,不過后來就不一起了……”
聽到女生的回答,我想到了高一上的那天碰到李牧之和那個馬尾女孩。
難道朱夢是她?李牧之是因為我嗎?因為朱夢說我壞話?我的腦子亂作一團。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在一次課間見朱夢出去上廁所了之后,傾身向李牧之問他,“牧之,我其實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哈,就是高一上的時候不是年級里有人因為林澄的事情罵我嗎?你們班有嗎?”我咽了咽口水,呼吸變得急促,我不敢直接問李牧之朱夢是不是就是那個在他面前說我壞話的那個女生,我只好這樣來試探。
李牧之聽到我的問題,停下了一直寫卷子的手,轉(zhuǎn)過身,神情凝重,認真地看著我,“沒有的,誰會信那種八卦呀,老林,不要多想啦!再說誰敢在我面前說你壞話???”
李牧之雖然這么說但是朱夢回來的時候,我看到李牧之很明顯地眼神飄忽了一下。我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我也沒有繼續(xù)刁難李牧之,只是笑著說“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問你一下而已,你這么緊張干嘛~”
李牧之見我這樣,似乎深吸了一口氣,“一天天的你腦子里裝了些什么哦?真是的,快點寫作業(yè)吧……”
我抽出之前沒寫完的數(shù)學卷子提筆開始寫,“得嘞,李大爺,小的,現(xiàn)在就聽您的話開始寫作業(yè)啦~”
雖然不知道李牧之為什么不告訴我答案,但我知道他肯定是為了我好。他應該也是因為我才和朱夢鬧得如此不愉快吧。
雖然因為他的做法感動,但是我的心有點絞痛感,因為原來像朱夢這么完美的人,之前也會因為輿論誤解我,那么這個學校有多少人因為之前那幾個女生的任意造謠我而對我抱有不好的印象呢?
我雖然已經(jīng)努力讓我忘記那段不愉快的經(jīng)歷,但是它好像就像一塊疤,一直在那里,丑陋不堪,雖然不會疼了,但是總是會引起不適感。我曾經(jīng)也想過要揭掉那塊疤,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徹底讓它消失,因為我不知道那些謠言傳到了誰的耳朵,也不知道怎么去改變他們這種想法,難道要我到每一個聽信謠言的人面前,告訴他們,我沒有倒追林澄,我沒有搶別人男朋友?實在太不現(xiàn)實了。
因為造謠容易,辟謠卻實在太難了。
李牧之可能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他希望我不要再去想這些,他寧愿讓我相信沒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也不想讓我因此去害怕懷疑自己。他總是不愿讓我面對這個世界的惡意。他總是說我太單純,可是我大部分的單純都是他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