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鋼琴的是位性格孤僻的先生。很少見他笑或者是怒。
他是我見過的最為平淡如水的一個人。而且他偏愛清凈,偶然去過他家一次,居然是在山中,那小小的山坡半中腰就他家一處宅子,四下無人煙,周圍的樹木又長得極高,哪怕晌午,去他家那條道上也是蔭蔭的,不過也很涼爽。
自從那次去過之后,我就有了心里陰影,因為那條路實在是過分的安靜,而一向害怕鬼神之說的我自然是浮想聯(lián)翩又心驚膽戰(zhàn)。
不過蕭先生他似乎家境很好,他不像一般的上班族朝九晚五,他是突然來了興致就帶一兩個學生,興致無了就一個人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他人來打擾。
我以為先生是生來性子冷淡,對誰皆如此,畢竟我也同其他師兄弟一起上過他的課,大多數的人對他的評價都是這個人很怪,但又不會讓人覺著不舒服,反倒讓人心生敬意。
因為我進度慢,所以有時候先生會讓我去他家進行私自輔導。一次輔導中,先生本來還念念有詞地跟我說道知識理論,但他突然問我,“老六,今天星期幾啊?”
先生喜歡按照報名順序來叫人,我剛巧是那個暑期他教導的第六個學生,所以他叫我老六。
“星期四?!蔽矣行┮苫蟮鼗卮鸬?。
“哦~那快了~”。先生的語氣第一次那么輕快,好像在期待一件即將到來的樂事。
那天我忍不住開小差了,只以為先生的反常。
到底是什么讓他居然會變得感興趣,而且我學琴半個月以來第一次他笑,雖然嘴角的弧度并不是很大,但他的眼神里似乎突然點亮了了星星,一切變得不一樣起來。
直到那個禮拜六我在游戲城看到他時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星期六的時候,我因為不需要去上輔導班,先生也說那天不教琴了,所以一下子閑了下來。
我很想找人一起出去玩,可是卻突然發(fā)覺我好像沒有可以一同出去的人。
李牧之還在英國享受他的異國之旅,許冉則一直很忙,很難約她出來玩。
秦孀則好像是在躲著我,自從陳慕白事件之后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剩下的朋友大多數就是在學校里一起玩耍,私交不是很頻繁。
正當我無聊時,陸子恒給我發(fā)了條信息,“阿洛,有時間嗎?來游戲城?”
“可以??!我馬上就到。”我沒有問陸子恒去那干什么,因為不論是去干什么總比一個人待在家對著書本或者手機發(fā)呆要好。而且我好像很久沒見到陸子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