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夢到女鬼
“你!”徐艾可看著任健遞過來的刀把瞪大了眼睛。舞清清在一旁看得樂不可支。
“好了好了,任健你就別逗人家了,好歹小徐也是一漂亮女孩子,你就不能憐香惜玉幫忙削了?”舞清清故意逗任健。
任健收回刀擦了擦:“我這輩子只給自己的媳婦削蘋果,其他女人想都別想?!闭f完折好刀裝進口嗲。
徐艾可臊的臉上一陣陣泛紅,眼見自找沒趣,只好站起來假裝瀟灑地搖搖手中的蘋果:“謝謝你們請我吃蘋果,我去那邊看看了?!闭f完轉(zhuǎn)身跑進了人群。
舞清清數(shù)落著任?。骸澳憧纯茨?,人家都對你示好了,你怎么能這樣打擊人呢?”
任健白了舞清清一眼:“小醋壇子還假裝大方呢。我要是真做點什么出格的事,你不得用你的酸醋淹死我?”
“你會嗎?”舞清清看著任健認真地問。
“不會!”任健斬釘截鐵地回答。
年輕人聚會還是挺有意思的,雖然在野外,山林禁火不能燒烤也不能開篝火晚會,但是放開音箱之后不一會兒大家都圍著圈跳起舞來,帶動了周圍一大群人加入了進來。
舞清清也走進人群跳了起來。原本任健不打算加入,但是等他看到周圍的男人們一個個餓狼似的都往舞清清身邊擠,終究還是忍不住上前把舞清清護在身前。
徐艾可也倒是個實相的人,看到任健不好撩,干脆轉(zhuǎn)攻其他男生,還別說,面對頗有幾分姿色的徐艾可,這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還真有幾個被撩動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不知不覺日薄西山,大家只好收拾好行裝打道回府。
舞清清拉著任健的手下山的時候不停地指著路邊的松樹:“你看,這么多蘑菇!都是松樹下的青蘑菇,咱們?nèi)ゲ梢稽c好不好?”
任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吃明天早上就有人給你送一籮筐過來。”
“不是那個味兒!”舞清清覺得任健太不解風情了。
“什么味兒?泥味兒還是土味兒?口味挺重啊你?!比谓∞揶碇?。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我沒看你不知道!”任健沒有意識到他把自己的小秘密透露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舞清清突然明白了,低頭咬著嘴唇用余光壞壞地斜睨著任健。
到了山下,剛剛五點,司機已經(jīng)等在車旁邊了:“各位挺準時,上車吧,咱們這就回了。”
大家有說有笑上車之后互相攀談了幾句車里就安靜了下來?;蛟S是爬山太過勞累,好幾個人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舞清清靠著任健的肩膀眼皮不住地打架,任健把她摟在懷里說:“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好的。”
在任健的安慰下,舞清清真的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舞清清覺得自己好像來到了一片荒野中,周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腳下是雜草和凹凸不平的土地,她覺得很冷,周圍似乎有很多夜梟,鬼叫聲此起彼伏。
“任健,你在嗎?”舞清清試著呼喚??墒瞧婀值氖撬纳ぷ尤缤ㄗ×艘粯?,怎么也喊不出聲音來。
“任健,你去哪里了?”舞清清再一次呼喚,可是嗓子還是干澀嘶啞。
她用力請了清嗓子,可是依然無濟于事。
“這是哪里?”舞清清提著裙子小心翼翼摸索著往前走。
黑暗中似乎有無數(shù)的手在等著隨時絆她一下,她努力瞇著眼睛尋找前路,可是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只覺得腳下越來越難走,雜草仿佛長出了手腳一樣束縛著她的雙腿,走了不遠舞清清就累的氣喘吁吁。
就在這時候,舞清清忽然覺得頸部發(fā)涼,似乎有人在呵氣一般,她猛的一回頭:“?。 北悴挥傻丶饨衅饋?。
在她身后居然有個人!一個長發(fā)及膝,穿著一身黑衣,面色如同煙灰的一個女人!
“你,你是誰?你怎么會在我身后?我,我同學和我男朋友呢?”舞清清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舞清清,你不認識我了?”那個女人悠悠地看口了,如同一雙黑洞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舞清清的臉。
“我怎么會認識你?這是哪里?你有是誰?為什么要嚇我?”舞清清忽然覺得沒那么害怕了。
女人嘆了口氣:“唉,世態(tài)炎涼,如今你也算是攀龍附鳳了,居然把我都忘了。”
“什么攀龍附鳳?什么忘了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不好?”舞清清急切地想走。
可是那個女人伸手攔住了舞清清:“你要干嘛?”舞清清問。
女人說:“你不記得一千年前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我的事情了?”
“一千年?有沒有搞錯?我才十七歲,怎么可能答應(yīng)你一千年以前的事?”舞清清故意忽略掉將滿的一歲。
女人長嘆一聲,那一聲如同梵音般飄渺:“是啊,一千年了,你已經(jīng)不知輪回了多少世,只有我還在這里苦苦等待。可是你不是說過,不論你轉(zhuǎn)世多少世,都不會忘記對我的承諾了嗎?”
舞清清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有可能是個女鬼,一千年啊,看這個樣子也不像個凡人,估計也就是個陰魂不散的女鬼。都說不能輕易和鬼作交易,也不能輕易答應(yīng)鬼的事情,但是鬼這種東西不就是人活著的時候的一縷怨念或者執(zhí)念嗎?一絲意識而已,能構(gòu)成什么威脅?想到這里舞清清心里反而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了,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確實不記得了。你說當年我答應(yīng)了你什么事,可萬一是你弄錯了呢?別以為你能輕易乍到我,我可不是那么好騙的?!蔽枨迩迮牧伺纳砩细静淮嬖诘哪嗤粱卮?。
女鬼空洞的雙眼盯著舞清清很久,舞清清也回瞪著她,或許發(fā)現(xiàn)舞清清心中真的沒有懼意了,女鬼說:“算了,我不強迫你去想了。你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會把我從咸水中央帶出來,不讓我再受詛咒,可是你在我身邊呆了那么久,為什么最終都不肯帶我走?”女鬼說的時候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有淡綠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舞清清心想難道這個女鬼是我前世的情人?我哪一世不會是個男人吧?難不成我也是個負心漢?想到這里舞清清心里稍微產(chǎn)生了一絲負罪感,于是趕緊說:“你別哭啊,你看,如果我前世負了你,這一世你有什么心愿我會盡可能幫你達成,可是你別這么沒頭沒腦的說這些話,什么我要把你從咸水中帶出來?什么和你生活了很久?我們很熟嗎?”
女鬼搖搖頭:“你從來沒有負過我。是我太過執(zhí)著非要修仙得道,最后卻著了折羅大仙的道,把自己變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子。對了,你一定覺得我很丑吧?可是當年連你都夸我好看呢?!?p> 舞清清有點愕然,這當年自己的審美觀該是有多么地與眾不同?。骸昂冒?,美人兒,那到底什么事?我聽糊涂了?!?p> 女鬼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舞清清,忽然她脫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了一身干癟的皮肉,不!準確說是深棕色的皮包裹著骨頭!
原本周圍一片漆黑舞清清什么也看不到,可偏偏就是這個女鬼舞清清怎么都能看清!
舞清清強忍著內(nèi)心的惡心,看了看女鬼背上的圖案,像是一個古老的圖騰,話著一個個她看不明白卻又似曾相識的符號。圖騰上還有二三十個文字,或者說像文字的東西。
“這,這什么?”舞清清問。
女鬼穿上衣服轉(zhuǎn)過來:“這是壓在我身上的詛咒。當年我就要得道升天了,可是折羅搶走了我一身修為將我用詛咒封印,并讓我永世不得超生。是你想我許諾,今生今世一定會幫我打破詛咒,還我自由。”
舞清清覺得很奇怪:“就這么簡單?”
“當然,條件是,我會給你永世繁華?!迸硇镑鹊匦α?,這一笑讓舞清清覺得頭皮發(fā)涼。
“不要說是真是假,就是你這個說法在現(xiàn)代社會也不科學了,人類都飛上太空了,壓根兒就沒什么神仙,我勸你別再瞎扯了。我走了,我朋友們還等著我呢?!蔽枨迩逭f完就走。
女鬼攔住她,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你以為為什么歷經(jīng)千年我的魂魄還能找到你?就是這塊你貼身佩戴了十八年的玉,讓我一直都能找到承載你靈魂的軀體?!?p> 舞清清覺得滲得慌:“大姐,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說些什么?”
女鬼說:“去咸水中央放我出來,我一定許你永世繁華!”
“瞎說什么呢?”舞清清發(fā)現(xiàn)女鬼正在飛走,“你回來,還沒說清楚呢!”
舞清清努力去抓女鬼的衣服,可是還沒抓到就被一陣劇烈地搖晃驚醒。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舞清清突然驚醒,有些不適應(yīng)。
任健也睡著了,他警惕地看著窗外:“不知道,似乎出故障了?!?p> “同學們,不好意思,車子出故障了,大家先下車休息一下,我看看能不能修好。”司機一臉歉意地說。
“哎呀,這到哪了?怎么這么黑?幾點了?”大家紛紛開始抱怨。
司機說:“才五點半,就是天陰了感覺特黑,我開著車燈,你們先下去等會兒,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問題,一會兒就好?!?p> 舞清清跟著大家下了車,當她的腳一接觸到路邊的雜草的時候,夢中那種感覺一下子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