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桌旁兩人突然消失,打了女子一個措手不及,她走到桌旁,用手輕輕觸了下凳子,早已冰涼。
哼!竟是影子嗎?
冷哼一句,女子不再做出一副忸怩姿態(tài),快步朝后堂走去,看得一旁的小二一愣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客人不見了,一臉茫然地道:“客人飛走了?”
金水城,兩人重新走到街上,一人笑道:“寧海,看那老板娘的模樣,似對你有意,怎么樣,不去試試看?”
寧海斜了他一眼,道:“付寧,我何時是癡傻愚頑之輩,那老板娘的試探之意溢于言表,我又豈能看不出來,更何況,你一直再三提起此事,嗯?你有心儀之人?而且別人還心有所屬?”
付寧神態(tài)自若道:“你看我像是那種兒女情長之人?”
寧海聽著付寧的解釋,眼神卻變得犀利起來,道:“說吧,那位姑娘是同門里那位師姐妹?你一般越有東西隱瞞的時候,便越是鎮(zhèn)定!幾百年交情了,我還不清楚你這點(diǎn)花花腸子,要不我把門里的師姐妹們一個個地都數(shù)上一遍?”
呃……
“免了!”付寧哀嘆一聲,心里大呼交友不慎,道:“我失戀了還不行嗎?至于是誰,就讓我留幾分顏面吧!”
見付寧投降,寧海這才揭過這個話題,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進(jìn)入正題,自進(jìn)來這金水城之后,監(jiān)視便無處不在,似乎這里的勢力對于外來者相當(dāng)注意,我們是否要來手敲山震虎?”
付寧也停止玩笑,嚴(yán)肅道:“這是自然,只是我們想要在金水城中招收弟子,也不好做得太過,否則他們陰奉陽違,對我們也沒什么好處不是?”
寧海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樣一來,我們不如先找個勢力,借其名聲以行事,你看如何?”
付寧回道:“不如就剛才那個老板娘?”
寧海虛著眼,道:“怎么,你還惦記著,莫非你心儀之人就是她?”
付寧白了他一眼,道:“莫說你感覺不出來,整個金水城中,那老板娘的修為都是名列前茅,以其不過三十來歲的年齡,外來的勢力在此地扎根的可能性居多,勢單力薄之下,更易屈服?!?p> 寧海不再調(diào)笑付寧,對付寧的建議他自然也是贊同,于是道:“那誰去跑這一趟?”
“同去?”
“同去!”
十里飄香居,后堂,風(fēng)韻猶存的老板娘身子半靠在門邊,腦海中閃過寧海與付寧兩人,眉峰深斂,思索兩人的來歷。
居然在我絲毫未察覺的情況下消失,這兩人的實(shí)力十分驚人,說不定不在門內(nèi)長老之下,可看其面相又十分年輕,就算駐顏有術(shù),一般也大多看起來也至少在三四十歲左右,而他們面相如此年輕,實(shí)在難以想信他們的真實(shí)年齡,可要是少年成名,除非是那傳說中的一道一寺一書院里的嫡傳,否則我從未聽聞有此等年輕一輩的高手存在。
沉思之際,老板娘卻未曾發(fā)現(xiàn)面前已經(jīng)有兩道人影等候多時。
忽然,感覺到不對的老板娘連忙抬頭一看,她在思索的對象赫然就在眼前,心中一緊,老板娘真元急鼓,指尖妙法急運(yùn),口中連忙說道:“兩位公子不請自來,還深入內(nèi)堂,莫非看上奴家的蒲柳之姿?”
說完還故作風(fēng)騷地扭動了幾下身軀,寧海與付寧兩人見狀,笑著道:“請放心,老板娘,我們兄弟倆對你的蒲柳之姿不感興趣,來此尋你,只是有一事相求?!?p> 老板娘嘟著嘴道:“兩位公子就這樣埋汰奴家的嗎?奴家當(dāng)真不入兩位公子之眼?”
寧海臉色卻靜下來,道:“老板娘,還請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的援軍不會來?!?p> 咯噔!
老板娘眼中泛出青光,只見整個十里飄香居仿佛被罩上一層透明薄幕,自己的手段盡被其攔住。
什么時候?不行,這兩人實(shí)力強(qiáng)橫,我遠(yuǎn)不是其對手,不如虛與委蛇一番。
打定主意,老板娘便卸掉一身真元,然后娉娉娜娜地走過來,輕輕下腰,道:“不知兩位公子有何吩咐,奴家自會竭盡全力!”
老板娘這番直切主題的話,卻是讓兩人訝異,按照之前對老板娘的印象,她應(yīng)該還要拖一拖時間才是,想不到這樣干脆,看起來是做好虛與委蛇的打算了嗎?
看透老板娘想法,兩人卻也不以為意,本來就沒想過讓其真心辦事,能出一分力都算好的,于是寧海道:“要老板娘你辦的事嘛,自然不會太過為難,不知老板娘可曉得這金水城附近,可有什么門派近期打算收徒?”
這下把老板娘弄糊涂了,這兩人還想進(jìn)門派當(dāng)?shù)茏硬怀桑?p> 莫非是拿我逗樂?可見他們二人的神情也不似作偽,真是讓人難以測度??!
實(shí)在想不清楚,老板娘干脆不再想,稍微思索了下便道:“這金水城以西十里處,有一個集市,是修行者們自發(fā)地集中起來組建的,那里長時間有門派上門收徒,想來兩位公子可以去那里碰碰運(yùn)氣?!?p> 付寧插了一句,道:“那集市叫什么名字?”
老板娘仔細(xì)想了下,道:“好像是叫甫燕集。”
寧海與付寧互望了一眼,然后寧海眼一閉一睜,劍識橫掃而出,瞬息間便收獲,不經(jīng)意地朝著付寧點(diǎn)點(diǎn)頭。
見此付寧道:“既然老板娘如此配合,我們兄弟倆自然不會為難,就此別過,勿念!”
說完,兩人身影齊齊消散,老板娘這才松了一口氣,喃喃道:“這兩人到底是是什么來頭?打聽門派收徒之事又是何意?實(shí)在是令人費(fèi)解,罷了,我就將此對師門如實(shí)相告,至于要如何處理,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說完,指尖妙法再運(yùn),真元如浪,源源不斷地匯集于指尖,不過幾息,一只青色鳥兒便出現(xiàn)在她身前,素手輕撫青鳥,然后再捏了一道法訣,然后就見青鳥朝著西方去了。
“鳥兒啊!鳥兒?。∠M隳芗皶r把消息送到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