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洗完澡出來,吹干了頭發(fā),坐在梳妝臺前擦了些護(hù)膚品,這才躺下來。
可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個時光年就這樣打破了她一直以來波瀾不驚的心。
她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嘴角,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了,可手指的觸碰還是會隱約的有些痛。
她一直都沒有想明白,時光年都已經(jīng)說不記得她了,他們兩個完全可以是陌生人,可他為什么要侮辱她?
今天是六年后的第一次見面,她并沒有做什么讓他誤會的事情,難道只是因為何麗娜她們的那些話嗎?
算了,他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都已經(jīng)是陌生人了,在這些年里,她聽到過的冷言冷語,被侮辱的話也不少,唯一支持相信自己的也只有葉歡和弟弟了。
可這樣越想越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不知多少次,最后還是開了燈,下了床。
她來到廚房找到了半瓶上次喝剩下的紅酒,她也沒有心情拿杯子,直接用瓶子猛地喝了兩口,就這樣,不一會兒,她就把這半瓶紅酒喝掉了三分之二,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也差不多了,這才回了臥室爬上床,關(guān)燈睡覺。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煩躁不安睡不著的時候,樓下正對著她臥室的窗戶下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
車內(nèi)煙霧彌漫,時光年手里夾著煙,頭揚起四十五度,盯著那扇窗,看著里面的燈一會兒關(guān)了,一會兒打開,一直持續(xù)到十二點多,燈才徹底的關(guān)掉。
他盯著那扇漆黑的窗戶,眼眸深邃,雙唇抿的很緊,看不清他的臉上是什么表情,半晌,他才喃喃地開口,嗓子嘶啞都不像話,“她……睡著了?。??”
他一直坐在車?yán)锉3种@個姿勢,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直到手里的煙燃盡,燒到手指的灼痛感才讓他回過神,他不慌不忙的打開了車窗扔掉了煙頭。
一股凜冽的寒風(fēng)吹入車內(nèi),吹散了車內(nèi)的煙霧,使他的大腦清醒了一些。
他伸手摸起了煙盒,打算再拿出一根煙,可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一整盒的煙早已被他燃盡,他看著手里的煙盒,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隨手丟出了窗外,驅(qū)車離開。
在他剛才停留過的地面上,有無數(shù)個煙頭,旁邊還躺著兩個空的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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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被鬧鐘吵醒的,今天還要去劇組,不能馬虎,也不能遲到,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飾演女二號。
她梳洗完換完衣服正要出去的時候,經(jīng)紀(jì)人就給她來了電話,“盛夏你不用來劇組了!”
盛夏的經(jīng)紀(jì)人叫張瑞,是一個三十多歲,精明干練的女人,更是那種拜高踩低的人,她手下帶著四個藝人,都不是什么大牌明星,而盛夏也是她手中一人中最次的一個,所以張瑞從來沒給過她什么好臉色,畢竟沒身份沒背景,也不會討好別人,盛夏所有的資源都是自己爭取的,張瑞很少給她介紹,對她完全就是放養(yǎng)!
“張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盛夏聽到她這話,心里隱約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張瑞那邊冷哼了一聲,“你的角色被別人搶了,以后都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