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醫(yī)院的時候一個樣!”
說完,她拿著紙巾擦了一下嘴,又從里面抽了幾張,將桌子收拾了一下,送到后面的垃圾桶內(nèi)。我看著她這一來一回,似乎得心應(yīng)手。
“什么意思?”我看著她。
“那一千塊錢啊,你不是故作大方,其實很不舍得吧?”她擺出了一副自我感覺是真的模樣,看著我。
“你想多了?!?p> 我嘴上這樣說,但是我內(nèi)心卻不這樣想。
“也對,你是律師?!蔽以捑瓦@樣順著嘴出來了,但是說完,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好。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調(diào)查我?你想干嘛?”一連三個問題拋向了我,她對我樹起了敵意。
我也感到了不好的預(yù)感,但是僵局總要打破。
“你昨天的小西裝胸口不是別著一個律師徽章嘛!”這個謊言是隨口而來的,但是我只能編了。
“看不出你還觀察到了?!?p> 看到她放松了警惕心理,我便松了一口氣。
“那當(dāng)然!”說完,我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你腳沒事了吧?”
聽到她這樣問到,我的心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有了一種感覺。
“沒事,沒事。”
“我有事就先走了?!蔽艺f道。
“好!”
我拜別了她,提著半盒雞腿回到了家中,看著滿滿的雞腿,就剩下一半,這女人可真能消滅。
老媽做的雞腿就這么被收拾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放進(jìn)了冰箱后,我來到了書桌前,看著日歷上的標(biāo)記,又翻到了十月份,沒想到,再次被驗證了,已經(jīng)有很多的事情,如信上所說的一樣,一件件的被驗證,我不得不相信,我真的在和未來的自己一起改變著自己的人生。
我又從筆筒里拿出了一支筆,在日歷上標(biāo)注到:遠(yuǎn)離孟欣茹!
同時,打開了抽屜,看著那兩張信紙,上面的內(nèi)容,基本上完全驗證了,就剩下這個叫岳境升的中年男人,還有左雪的問題。
究竟是什么樣的錯誤,會讓左雪離職?而未來的自己,竟然要我不要與她斷了聯(lián)系,那我該怎么與她說?
“還是等明天吧,找個機會或話題與她聊一下,看她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這個叫岳境升的男人。”
于是我提筆繼續(xù)在日歷上的6號位置,寫下了一個小的標(biāo)注:提醒左雪!
這二個月以來,不說別的,對我來說是成長,雖然她把我當(dāng)工具人一樣使喚,可我真的得感謝她,人生若真的一帆風(fēng)順,風(fēng)平浪靜,少了磨練和折騰,我怕是個廢物吧。
可每次看著她的朋友圈,不是晚上十一點,就是凌晨一點,她到底是有多愛工作?
這么拼命的做出成績,如果真的走了,那么對于她會不會是一個巨大打擊。
我不由得思維發(fā)散往這方面想了一下。
“不行,我得去趟未來信箱公司,要把事情盡快搞清楚,否則,上司的變動對于我下屬員工來說是不利的!”
我將兩張信紙放進(jìn)了抽屜,自己拿著鑰匙還有筆出了門。
當(dāng)我來到未來信箱公司前的時候,公司的門竟然是關(guān)著的,難不成,也是周末兩天假?
“算了,解決問題要緊!”
我本來還打算問侯崇,看他能夠告訴自己未來信箱的秘密嗎!可是,大門緊閉,我到哪里去找。
而我來到了未來信箱面前,看著那里,果然,嘀嘀嘀的幾聲,一個信封再次從里面掉了出來。
這一次出門,我特意帶了筆??墒俏易笥乙豢?,沒地方可寫,郵箱又太高。于是我拿著信封,來到了對面不遠(yuǎn)街道的小賣部。
“老板,來瓶水!”
“我在這里寫個東西?!?p> 老板看了我一眼,我掃碼付了錢,便抽出了里面的信紙,打算動筆寫到。
這時候,老板卻說了一句讓我很吃驚的話。
“你是打算寫這個送到未來信箱?”
我正在詫異他怎么知道,他又看了兩眼。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說完,我此刻內(nèi)心有種不安的感覺。
老板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也沒什么,今天早上看到檢查的人來了,把那里都清空了,這就是一個皮包公司!”
聽到這里,我感覺自己是一個被愚弄的小丑,我看著剛寫的幾個字:未來的自己...
我拿起手上的信封還有信紙筆瘋了一樣的跑出去,跑到了對面的未來信箱公司,看著那里的確是拉起了窗簾。
看著那里,我不敢走近,我怕老板說的那個東西是真的,那么這些信到底是誰給自己的?
可我的心驅(qū)使著我一定要去看,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喜歡看到真相。
我走了過去,走近了那里,透過百葉窗的點點縫隙,看到了里面,里面空無一物。
“哈哈哈哈!”
我像個瘋子一樣的哈哈大笑,看著封信,我覺得真的無比荒謬,一個現(xiàn)代社會的人,竟然會相信什么未來傳說。
“荀安啊荀安,難怪別人說你蠢!”
我自嘲道,捏著拳頭一拳打在了墻壁上。
我把信封信紙撕得細(xì)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回到小區(qū),我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公園的躺椅上,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過來。
“你怎么了?”
我緩緩偏頭看著她,看著林璇瑛。
“沒什么!”
說完,我漫無目的的躺在公園躺椅上,看著那個垃圾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么?”
“你以為我想哭?”我看著她竟然蹲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
“你又不說,我怎么知道?”
這時候,我眼神很不友好的看了一下她蹲的位置。
她看著我表情突變,注意了一下自己,她立刻站了起來。
“你在干嘛!”
說完,抬頭就給我眼睛來了一拳,疼得我眼淚又流了出來。
她氣沖沖的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躺在這長椅上,看著那些透過綠蔭的光,可是我在想,我什么都沒有看也什么都沒有做啊,這什么情況?
有誰知道我此刻的內(nèi)心是多么的復(fù)雜,竟然信以為真的自己和未來通信,真的是蠢到了家。
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一個皮包公司都被抓了,那我這些信,究竟是誰給我寫的?未來的我?還是皮包公司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