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很頭疼,坐在出租車,不斷催促著司機(jī)師傅開快一些。
柳嫣然已經(jīng)失蹤一天,若真的出了事兒,肯定兇多吉少。
而如若真得是王建國的人所為,最后事情被調(diào)查出來,勢必也要連累秦東。
唐家雖說可以庇護(hù),但以唐嬌嬌和柳嫣然的關(guān)系,知道真相后,保不準(zhǔn)會怨恨自己一輩子。
往現(xiàn)實點兒來說……
沒了與唐嬌嬌這層關(guān)系,唐家憑什么保自己?
唐老爺子固然念舊情,可這事兒是自己辦差了,那就得接受懲罰呀!
更何況。
從秦東自身角度出發(fā),心中也會有所歉疚。
“媽的。”
“柳嫣然你怎么就這么愛多管閑事呢?!”
此事的促成,來源于多方面因素。
有一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連四虎等人死有余辜,原本事態(tài)已然結(jié)束,柳嫣然橫插一腳,一下子就再次掀起波瀾。
來到建國金融。
樓下停了不少車,將停車場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秦東快步上樓,偌大的會客廳內(nèi),三十幾號人皆是神色緊張。
眼看地上砸碎的盆栽裝飾,顯然王建國已經(jīng)大發(fā)雷霆。
見到秦東。
王建國立即迎來。
不等他多說,秦東問道:“人都到齊了?有沒有缺席的!”
“沒有,完整知道這事兒的人都到來了,他們算是核心圈子里的人,甚至幾個隱約與他們有關(guān)系的人,我也都叫來了?!?p> “事情說過了?”
王建國點頭:“說過了,沒人承認(rèn)!敢做,肯定提前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他們可明白,承認(rèn)就只有死路一條!”
秦東掃視眾人,冷笑不已:“不承認(rèn),也有可能是死路一條?!?p> “我現(xiàn)在只給你們一次機(jī)會,現(xiàn)在站出來,把事情給我講清楚,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錯過這次,后來被我查出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能你們中的那個人,心存僥幸,更不明白我和王總是如何知道你出賣了消息。”
“因為,我們現(xiàn)在不只是找內(nèi)鬼那么簡單,一個內(nèi)鬼對我而言,無關(guān)緊要……”
“重要的是……”
“與你交易的女警察,現(xiàn)在失蹤了!”
“她可不是普通的警察,她背景是你們王總也招惹不起的,驚動了她背后的人前來調(diào)查,春城的盤子,就要散了?!?p> “而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你們可以覺得我危言聳聽,但是我把話就放在這里,現(xiàn)在出來,我給你機(jī)會,要是讓我動手,你一定會追悔莫及!”
話落。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間皆是復(fù)雜。
有人坦然,有人驚慌。
畢竟事情牽連甚大,想到王建國都可能被牽連,他們又如何能保全自己?
有人憤怒——
“是個漢子就TM站出來!敢作敢當(dāng)!不要連累我們大家!”
對于東少,大家都有所認(rèn)知。
王總都以他馬首是瞻,他的話可不是危言聳聽。
可是。
就算如此。
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秦東笑了,不屑、輕蔑,毫無憐憫:“機(jī)會我給過你了,那么咱們就一個個來吧!我說過,你被我親自揪出來,肯定會后悔的?!?p> 哪怕不知道秦東要做什么。
只看著他面容間的冷峻,便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生起恐懼。
這時候。
秦東來到第一人面前,探出手撫在他的天靈蓋上,登時探出靈識涌入。
眾人目光聚集,皆然看到那人眼神頓時迷離混沌起來,原本黑黑的眼珠,一下子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仿佛失去了生機(jī)與靈性……
秦東淡然問道:“你出賣了消息?”
對方如行尸走肉般,不具有任何情愫的開口。
“不是我!”
話落。
秦東收手,也在他收手的瞬間,面前這個壯碩的漢子,就酥軟的倒地,翻著白眼暈厥了過去,身體更是在不斷地抽搐。
王建國大駭:“這,這是怎么回事?”
“不用管他,精神力透支,被我壓制,死不了,過幾個小時就緩過來了!”
秦東發(fā)話,王建國自然信服。
同時,秦東又望向眾人:“我說過,我會揪出你,至于其他人,也不要害怕,最多頭暈?zāi)X脹幾天,對你們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
“但是,那個內(nèi)鬼,我就不會留情了,變成傻子、瘋子,六親不認(rèn),流落街頭,也絕不會有人去管你,我不知你有沒有家人、父母、妻兒,就算沒有,令你此生都活在迷失之中,便足夠了!”
這話一出。
所有人不住膽寒,瑟瑟發(fā)抖。
秦東的能力簡直超越了他們的認(rèn)知范疇。
他是神仙嗎?
還是魔鬼?!
第二人。
一如之前那人一般,神色僵硬迷失,眼球蒙上一層灰色霧氣。
“是你?”
“我沒有?!?p> 噗通。
應(yīng)聲倒地。
“下一位!”
人群中,眼鏡男不住顫抖,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如此興師動眾,所有人都被探查一遍,等他被揪出來的那一刻,可就不只是王建國要處置自己,就連這幫兄弟,也絕不會對他手軟。
他如今忍而不發(fā),可就是連累了所有人。
可站出去。
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不想死,他有妻兒,有父母,他只不過是想賺些錢,早早隱退而已。
第三人,倒地。
眼鏡男終于從掙扎中出離,失魂落魄的雙膝跪地——
“是,是我!”
什么?!
全場人愕然。
他們中真的有內(nèi)鬼?
可,可怎么會是他?
眼鏡男的身旁,他最要好的兄弟,不可置信:“四眼,你別鬧??!怎么會是你,你可是跟在王總身邊,最老的一批人了?!?p> 就連王建國也啞然,這人他自然認(rèn)得。
早年是跟在他身邊最親近的一批人,只不過后來慢慢淡出最核心的圈子,被年輕人替代。
“四眼,真的是你???!”
王建國怒喝,他很痛心,怒目圓瞪。
四眼抬頭,滿眼淚痕:“我,我也不想,我只是想要多攢些錢,早點隱退,我年紀(jì)大了,拼不動了,王總賞罰分明,我出不上力,就賺不到太多錢。”
“我結(jié)婚了,有了孩子,想過過安穩(wěn)日子了……”
“這事兒,我,我本來不想說的,那女警察,給了我五十萬,而且在交易時,她發(fā)誓保證,只是私人調(diào)查,絕不會牽扯到官方……”
不等他說完。
王建國已然大步走來,抬起一腳,猛的將他踹翻了出去。
“媽的!”
“吃里爬外的東西!老子虧欠過你嗎?有沒有!你告訴我!”
“五十萬,你要錢,跟我說啊,TM就為了五十萬,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你要想好了隱退,我王建國會不放你走?會不給你一筆安家費(fèi)?”
“草,辣雞!”
“畜生!”
王建國氣得呼哧呼哧,儼然有些不可自控。
而秦東,漫步走來,蹲在了四眼的面前:“我說過的吧,我只給你一次機(jī)會,過了剛才,你現(xiàn)在站出來,只有死!”
四眼的目光中,透著一種絕望,他爬起來,跪著來到王建國面前,膝蓋磕得地板,砰砰砰的作響——
“王總,老大,國哥!”
“我死可以,規(guī)矩我懂,我懂!”
“別連累我家人,求求你了,我兒子還小,給我留個后,求你?。 ?p> 王建國深吸一口氣,偏過頭去。
事情他已經(jīng)做不了主。
秦東一嘆,方才說得狠,他又真能下得去手嗎?
但這種人,又真得可恨。
既然已經(jīng)家庭圓滿,又何苦出來鋌而走險?
貌似堂而皇之,為了家人能過得好,可你自己是混什么道的,你心里沒點B數(shù)?事發(fā)了,可就是滿門抄斬??!
“我問你!”
“那女警察,是你殺的?”
而今,秦東只在乎一點……
柳嫣然,到底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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