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回轉(zhuǎn)福州城,卻看到福威鏢局被青城派的弟子團團圍住,不知在干什么。
岳靈珊瞧著有趣,拉上勞德諾翻進福威鏢局探查,將陸躍一個人留在了客棧——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做事也不必那么小心了。
熟悉原著的陸躍當(dāng)然知道,青城派弟子正在里面翻箱倒柜,尋找“辟邪劍法”的劍譜,可惜,他們注定徒勞無功,“辟邪劍法”根本不在這里,而是在林家向陽巷老宅之中。
對于這本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絕世劍法,陸躍說不動心是假的,不過一來一直沒有機會,二來這本劍譜麻煩無窮,后面的劇情大多都是圍繞它來展開,現(xiàn)在取走,實在說不上好壞,而且一旦走漏消息,就憑自己這小胳膊小腿,估計活不過三天。
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其實還是“辟邪劍譜”上“想變強,先要娘”這般粗暴直接的練功秘訣將他擊退了。
諸般考慮之下,陸躍最后還是決定當(dāng)做自己不知道這事,靜觀其變。
兩人直到入夜還沒回來,陸躍也不擔(dān)心,知道他們沒有危險,直接倒頭就睡了。
轉(zhuǎn)眼天亮。
陸躍舒爽起身,洗漱之后,下了樓來,在客棧大廳找了張桌子,叫店小二上了些饅頭酒菜,慢慢吃喝起來。
“福威鏢局這段劇情算是完了,接下來就是衡山劉正風(fēng)金盆洗手事件,不過在此之前,總算能見到岳不群了。”
陸躍長呼一口氣,默想之后的發(fā)展,思考自己的計劃。
他想的入神,連岳靈珊和勞德諾下了樓來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兩人坐在了他的面前,這才驚醒。
“想什么呢?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p> 岳靈珊看了他一樣,舉起筷子吃起桌上的吃食來。
陸躍微微一笑,沒有答話,略略問了下福威鏢局的情況,隨后就話題一轉(zhuǎn):
“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這時勞德諾開口了:“我接到了師傅的消息,他正在趕往長沙,咱們也去那里,和師傅匯合?!?p> 陸躍心中一喜,嘴上說道:“那咱們快走吧,可別錯過了?!?p> 岳靈珊白了他一眼,說道:“咱們?”
陸躍心中感覺不對,強笑道:“怎么?”
勞德諾微微一笑:“陸兄弟,我們之前一是懷疑你中了摧心掌,二是擔(dān)心青城派加害于你,這才將你帶在身邊,但如今幾日過去,看你身體無恙,應(yīng)該并無大礙,而且此時諸事已了,青城派主事人也都離開了此地,安全不用擔(dān)憂,那咱們也該說一聲道別了?!?p> 陸躍臉色一變,心中忍不住說了句“MMP”。
老子裝了這么久,現(xiàn)在你們要將我丟下?
心念急轉(zhuǎn),陸躍一邊思考對策,一邊故作驚慌的說道:“???那......那我萬一真的中了摧心掌怎么辦?”
勞德諾笑道:“陸兄弟不用擔(dān)心,能將掌力留在人體數(shù)日之久而不發(fā)作,必然是絕頂高手,但那余人彥若是真的這么厲害,也不至于死于非命了?!?p> 經(jīng)過這一句話的時間,陸躍已經(jīng)定下心來,但他又實在想不出留在兩人身邊的理由,思來想去,覺得只能冒險一試了。
他面色一肅,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稽到地。
岳靈珊奇道:“你這是干什么?”
陸躍并不起身,口中說道:“在下遠離家鄉(xiāng),求得就是希望能有幸拜入一個名門正派習(xí)得武藝,行俠仗義,這幾日與兩位相處,雖然只有只言片語,但已經(jīng)對貴派深為折服,如今只想拜入華山派門下,還請師兄師姐成全?!?p> 花花轎子人人抬,我說了這么多好話,你們總不能一口回絕吧?
“這......”
勞德諾面露為難之色,不過岳靈珊倒是臉上一喜,笑道:“你剛才叫我什么?”
陸躍心里一笑,面上卻是嚴肅道:“先入門者為大,師弟自然叫兩位師兄師姐?!?p> 勞德諾眉頭一皺,沉聲道:“我華山派還沒收你,不可胡亂稱呼?!?p> 岳靈珊眼珠一轉(zhuǎn),對著勞德諾說道:“師兄,這傻大個傻歸傻,但行事頗有俠義之風(fēng),正與我華山之風(fēng)相合,而且人家如此誠心相求,咱們也不好拒絕,不如答應(yīng)了吧?”
勞德諾看了她一眼,嚴肅道:“胡鬧!怎可如此兒戲,而且收授弟子一事,必須有掌門親自同意?!?p> 岳靈珊不以為意:“那咱們帶著他去見我爹就是了?!?p> 陸躍心中一喜,但看勞德諾還想說什么,連忙上前一步:“在下的確是誠心拜師,還望成全?!?p> 勞德諾皺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岳靈珊,知道無法說服這個小師妹,只得無奈點頭同意了。
岳靈珊笑容滿面,對著陸躍說道:“你放心,有我在,我爹一定會收下你的,既然如此,那你再叫幾聲聽聽?!?p> 陸躍微微一笑:“師姐?!?p> 岳靈珊“哈”的一下笑出了聲,不過立馬意識到不對,覺得要擺出師姐的威嚴,趕緊繃住了臉,淡淡“嗯”了一聲,但卻怎么也掩飾不住其中的喜意。
勞德諾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看著岳靈珊興高采烈的神色,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
自那日陸躍提出拜師意愿,已經(jīng)過了小半個月,在這段時間里,除了前幾日陸躍與勞德諾同乘一騎,往后幾日他漸漸掌握了些馭馬的技巧,不說熟練,但也可以單獨乘騎了。
而且經(jīng)過這段日子的相處,陸躍整日“師姐師姐”叫個不停,讓岳靈珊心花怒放不提,即使是勞德諾,在陸躍的死纏爛打下,雖然依舊不同意與他師兄弟相稱呼,但也親近了許多。
可惜的是,即使兩人已經(jīng)將陸躍視為同門對待,但不論是內(nèi)功心法,還是劍術(shù)招式,都是守口如瓶,不敢透露一絲一毫,說是必須等岳不群真正將他收入門下才能傳授,不然就是欺師滅祖。
所以直到如今,陸躍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收獲,這讓他不僅有些心焦。
這一日,一行三人縱馬疾馳,半日后在一個小土坡上停了下來,望向前方,臉上都有欣喜之色。
陸躍看著前方出現(xiàn)的一座城市,心中激動不已,似乎連多日騎馬的勞累都一掃而空。
“長沙,終于到了。”
......
進入長沙城內(nèi),陸躍跟著岳靈珊二人直奔一處客棧而去,根據(jù)他們一路上得到的消息,岳不群已經(jīng)于前幾日到達了這里,沒有繼續(xù)上路,就是在等著他們。
來到客棧樓下,陸躍一眼就看到了二樓臨窗位置坐著一個人,此刻正面帶微笑,看著他們。
只見其人四十來歲模樣,頦下五柳長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身穿青衫,右手輕搖折扇,一拍瀟灑風(fēng)姿。
陸躍頓知此人就是華山派掌門岳不群,但不好表現(xiàn)太過,只能忍下心中激動,面色平靜的跟著二人入內(nèi)。
將手中韁繩交給店小二,岳靈珊迫不及待的邁步上樓,神情興奮不已。
陸躍和勞德諾連忙跟上,上到二樓,發(fā)現(xiàn)岳靈珊已經(jīng)拉著岳不群的袖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聲音清脆動聽,宛若一只百靈鳥。
岳不群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已經(jīng)得到消息,對陸躍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只是擺了擺手,就轉(zhuǎn)過頭去。
勞德諾原本準(zhǔn)備施禮拜見,但看到岳不群的動作,頓時止住,站在一邊??吹疥戃S似乎有點不知所措,順手拉了他一把。
陸躍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同他一樣,束手默立,聽著岳靈珊講述這一路的見聞。
岳靈珊嘴巴不停,將福州一行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直到將近一個多小時后,才堪堪說完。
喝了一大口水,岳靈珊看了陸躍一眼,笑道:“爹,這位就是陸躍,人家想拜入咱們?nèi)A山派呢,你同不同意?”
聽到此言,岳不群呵呵笑道:“剛才你話中對這位陸少俠可是頗多贊賞,我倒是真想見見,原來就是這一位?”
說著,將目光投向陸躍。
陸躍看到岳靈珊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心中了然,他也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知道這一遭怎么都躲不過去,于是直接上前一步,雙膝觸地,俯身說道:“求師傅收錄門墻,弟子日后必定尊師重道,恪守門規(guī),不做違背俠義之事?!?p> 岳不群對陸躍如此作態(tài)也不意外,微微一笑,說道:“你有一顆俠義之心,正合我華山門風(fēng),我收你不難,不過,你是否稟明了父母?若是他們不允許,我是不會收下你的?!?p> 陸躍并不起身,低聲說道:“弟子父母已不在此世,任何事項,都可由弟子自行抉擇?!?p> “唉,生死由天,不必掛懷。”
岳不群感嘆了一句,點了點頭:“即使如此,那好,我就收下你了,起來吧?!?p> 陸躍大喜,起身說道:“多謝師傅!”
岳不群微微一笑:“此時門人不全,你先向他們二人見禮,日后見到了,再一一補上?!?p> 岳靈珊這時插嘴道:“爹,我應(yīng)該算是師姐吧?”
岳不群笑道:“眾弟子入門都比你晚,卻都叫你師妹,現(xiàn)在自然也是師妹了?!?p> 岳靈珊“哼”道:“我之前是師妹,但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師姐了,以后咱們?nèi)A山派進來的弟子,都要叫我?guī)熃?,況且他之前都認了的?!?p> 岳不群臉色頓變,嚴厲道:“之前?”
岳靈珊吐了吐舌頭,知道說錯話了。
岳不群瞪了她一眼,淡淡道:“哼!以后不可如此胡鬧!”
華山弟子遍布天下,他們的事情早就通過飛鴿傳書告知于他,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略作敲打也就罷了。
岳不群起身說道:“為等你們,我已經(jīng)在此地耽擱了許多時日,如今事了,我也該走了,你們休息幾日,前往衡山城與諸弟子匯合?!?p> 岳靈珊不悅道:“女兒剛到,爹你就要走了?!?p> 岳不群微微一笑:“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咱們衡山城再見?!?p> 說完轉(zhuǎn)向陸躍兩人:“躍兒,你身無武功,遇事多聽師兄師姐的,德諾,你先將本門氣功傳授與他,打好基礎(chǔ),至于劍法招式,不用著急,待回山之后再說?!?p> 陸躍按下心中激動,與勞德諾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