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都像他不如祈求上蒼讓男人都死了
介于桌子過于高,差不多在八十五厘米左右,而兩歲半的孩子剛好比桌子略高,差不多鼻梁與桌面在同一水平線上。
若是叫寶寶小胳膊小腿的將有他半個身子大的書包,里面還裝有一套衣服和一個水瓶,就那么放在桌子上,即使是夏季的薄衣。馮雨諾依舊只想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于是她便上前去幫忙,當然,她可沒忘這孩子的爹可被她初步斷定為黃色性格的老爸。要知道,黃色性格的人其性格就如同穿著黃色龍袍的皇帝,控制欲和操縱心極強,但見之前那翻場景,想必這個爸爸是個極其講禮的黃色性格的人。
但黃色性格的人天性之中就是王者,身為紅加黃的馮雨諾雖不畏懼他,但是很敬重這種性格且又講禮的人,而且還是那句話,“客人就是上帝”,身為暫居奴仆身份的馮雨諾自是要征詢一些上帝的意思了。
馮雨諾上前跟在寶寶的后面,看著他試了幾次都沒能放上去,便用詢問的眼神看了寶寶爸爸一眼。
他依舊未曾開口,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就那么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但是給人的感覺還是略帶隨和的,并不太過盛氣凌人。對上馮雨諾的眼睛,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他的眼睛跟他兒子的眼睛一樣,黑的發(fā)亮,異常的深邃,似乎只要與他一個眼神對視就會被他的眼神震懾,即使是再強悍的人,也會被他看的閃躲起來。
而馮雨諾之所以注意到這點,是因為他覺得這張跟記憶中那熟悉的臉龐相比,最大的不同就在于那雙眼睛上。
而至于那個印象中的男人是誰,她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這時耳邊傳來了群群的聲音,“何俊璽的爸爸是吧!何俊璽表現(xiàn)的很好哦!來,何俊璽,到群群老師這邊坐吧!我們來玩玩具了!”
于是馮雨諾便領著何俊璽朝群群說的地方走去,那里也正好有兩把小椅子,而且那椅子的方位正好對著門口。
馮雨諾很是周到的把小椅子移了出來,好便于這個叫何俊璽的小男孩坐下。
何俊璽很是聽話,乖乖的朝椅子走去,但是一路上那雙閃亮亮的杏仁眼,卻從來沒有從他的父親身上移開過。再怎么乖巧可愛,可終究也只是個兩歲半的孩子??!
馮雨諾伸手微扶著他坐下,深怕他沒坐穩(wěn)從椅子上摔下去。而這一切,都在何俊璽爸爸的眼中靜靜的浮現(xiàn)著。
這時群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帶著幼兒園老師特有的溫柔,“何俊璽真棒,我們還是第一天上半托哦!真的很了不起哦!好了,我們現(xiàn)在要開始上課了!何俊璽,來跟爸爸說再見吧!”
何俊璽本看著他爸爸的小眼睛移向了群群,櫻桃小嘴在粉嘟嘟的小臉上抿了抿,然后又看向了自己的爸爸,小手放在了桌子上的磁鐵積木上,略帶圓潤的小手指拿著玩具捏了捏,張口很是小聲的道,“爸爸再見?!?p> 門邊何俊璽的爸爸聞言,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這時群群又補了句話,“何俊璽十一點半放學?!闭f完,又哄著懷里兩眼淚汪汪,剪著一頭男孩子頭,嘴里不??蓱z兮兮叫著媽媽的晴晴了。
其實這樣是有些不禮貌的,但畢竟責任還是比較重要的,幼師的職責就是哄好每個小朋友的情緒,可沒有說還要哄好家長的情緒。雖不知這點是否足夠正確,但至少馮雨諾是覺得很正確的。
何俊璽的爸爸聽了,并沒有回復群群,但也沒有指責群群,絲毫還是為她著想,不去打擾她。眼神淡淡的與何俊璽對視著,臉上依舊沒有什么太明顯的表情,亦或者是情緒。就那么淡淡的看了一會兒,開口道:“爸爸走了,過會兒接你,拜拜!”
聲線很是好聽,帶著男人特有的磁性,但聲音卻是不帶一點情緒,就那么淡淡的,仿佛是在敘述一件事情似的。
不過,這似乎還真是敘述一件事。說一下他要走了,就這么簡單。這大概也就只有黃色性格的人才會如此干脆,如此淡然。其實,在馮雨諾的眼中,這樣才是家長與孩子最好的告別。
不帶一定希望的話語,這樣孩子才不會有后面那么多次的絕望,而在說出那話語之前卻是一直默默地守候在他身后,淡淡的看著他,在背后靜靜的鼓勵他,在他需要時幫助他,激勵他,最后在他需要一個人的時候,平靜的離去,而又在做出決定后與自己的孩子說一下,得以解釋。
這樣應當算是父親陪著兒子最好的方式了,既給他安全感,又能讓他自己去探索世界,在父親的鼓勵和陪伴下慢慢成長,讓父親親眼見證這一切的變化。
當然,于這些,多一些父親的問候,關懷,有時也一起嬉戲一下,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馮雨諾看著男人說完了,卻似乎還沒有回去的意思,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還想做什么,畢竟,一個黃色性格的人是極其干脆的,這個時候,他應早就該走了的。
而他說完這話,卻是依舊站在那兒,眼神看著自己的孩子。
何俊璽看著自己爸爸注視自己的眼神,眨巴了下小眼睛,小手又捏了捏手上的磁鐵積木,“爸爸,拜拜。記得來接俊璽?!?p> 聞言,何俊璽的爸爸點了點頭,發(fā)出了“嗯”的一聲,便退出了門外,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原來,他一直不走,是在等待孩子對自己話的答復,這還真是一個對自己孩子有耐心,還很有原則的父親呢!
的確,現(xiàn)在的人對于別人與自己說話都是愛理不理的,自己心情不好,還要對著自己的親人大聲說話與責罵,來發(fā)泄自己不爽的脾氣。卻絲毫未曾發(fā)現(xiàn),這一切并不是親人的錯,而是自己的錯。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而馮雨諾自己就是這樣的人,雖對外人很是客氣,但對親人卻全然不是那樣了。原來只道:打是親罵是愛,對自己的親人并不需彬彬有禮,否則就太過生疏,不是親人了。
直到學了性格色彩,馮雨諾這才知道,這一切并不是這樣,尖酸刻薄的話語可能沒那么容易傷到陌生人,因為他們壓根就不認識你,最多把你當神經(jīng)病來看,當時心中不快而已。
而當那些話語對著自己的親人噴去的時候,它們會化成一根根的刺,扎在對你推心置腹的親人心里,而無論你如何彌補,傷了就是傷了,那根插在心頭的刺會永遠插在那兒,在夜黑人靜,人們喜歡胡思亂想時,每每回想,傷透親人的心。而那就不是不快,而是痛苦,伴長很久很久的傷心與難過,可能直至離開人世的那天。
這也就是馮雨諾為何學性格色彩的原因了,修煉自己,使自己不會變成給別人制造麻煩的人,這一直都是馮雨諾為人的準則。
而沒畢業(yè)就出來兼職找工作,一來是為了得經(jīng)驗,二來就是好洞見自我,洞察他人,好做到修煉自我,影響他人。
看著那扇被緩緩關上,并用鑰匙鎖住了的白色木門。馮雨諾真心覺得何俊璽的爸爸太給力了,簡直就是自己遇到的最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當然,馮雨諾這輩子并沒有認識過多少男的,更別說男人了,而且真的是個男的,在她面前也不會那般紳士。因為他們會情不自禁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哥們。比如跟馮雨諾一起玩大的哥哥們,還有她的那個算親戚又不算親戚的親戚,好吧!就是個比她小三歲的弟弟。
但不得不說,馮雨諾還是很敬重如紳士一樣的男人,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跟剛剛他在廁所里遇到的那一個一樣,那她真的就會祈求上蒼讓男人都死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