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鍥而不舍了。
光是好友請求,就給他發(fā)了幾十條了。
田蕊已經(jīng)洗好出來了。
何遠連忙退出程序,慌亂之中,也不知道點到了什么。
隨手將手機關(guān)屏,丟到一邊,何遠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有多余的被子嗎,毯子也行。”何遠道。
“什么?”田蕊被問的一愣,反射性的問了一句。
“晚上有點冷,睡這里容易著涼?!焙芜h指了指沙發(fā)。
“沒……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完澡的原因,田蕊渾身散發(fā)著熱氣,小臉紅撲撲的。
“沒有啊,那有沒有厚實的衣服,我蓋身上。”何遠道。
田蕊半天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道:“沒有,都沒有,今晚你跟我睡?!?p> 跟她睡?
何遠愣了一下。
要是之前她這么說,何遠心里還有點旖旎。
不過經(jīng)過剛才那件事兒后,何遠心里已經(jīng)有了陰影。
跟她睡,就真只是睡了。
字面上的意思。
“這……不太好吧?”何遠有些猶豫。
換作平常,何遠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是眼下這個女人不能碰,那就很尷尬了。
雖然兩人都已經(jīng)默認了,但,她怕疼。
何遠在這方面是小白,田蕊一喊疼,他就慌了。
完全不能像那些老司機一樣,駕輕就熟的繼續(xù)做事兒。
“那沒有了,家里沒來過其他人,所以沒有多余的床被?!碧锶锝忉屃艘幌隆?p> 丟下這句,田蕊狀似若無其事的走向臥室。
何遠猶豫了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跟進去。
換做是在別人家,何遠也就老老實實呆在客廳了。
哪怕吹一晚上寒風(fēng),第二天起來還有可能會感冒。
但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兒。
可是田蕊……
何遠一咬牙,都到這一步了,還糾結(jié)什么。
何遠直接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臥室中關(guān)著燈,一片昏暗。
床頭的位置有光亮,應(yīng)該是田蕊在玩手機。
聽到開門的手機,燈光一滅,隨即房間陷入死寂。
借著窗外的光線,何遠隱隱約約看到床上一個輪廓,占據(jù)床的一邊。
另一邊,留了大半個位置。
應(yīng)該是給他的。
何遠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門,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拉了一角被子,蓋在身上。
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何遠的心,漸漸平復(fù)下來。
他突然升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
就是談戀愛嗎?
有那么一瞬間,何遠覺得,自己安穩(wěn)下來了。
好像漂泊的心,突然有了依靠。
何遠就這么摟著田蕊,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何遠身子一動,醒了過來。
摸到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才七點左右。
何遠揉了揉頭發(fā),就要起身,突然感覺身上沉甸甸的。
一低頭,就見一團身影壓在自己身上,像個八爪魚般扒著自己。
何遠發(fā)呆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睡在田蕊家。
低頭一看,田蕊睡的正香。
不知道夢到了什么,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還吸溜了一下口水。
何遠小心翼翼的拉了下田蕊的胳膊。
她抱的很緊,何遠拉了幾次才拉開。
何遠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找到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又回頭看了下田蕊,。
只見她翻了個身子,抱著旁邊半人高的玩偶,繼續(xù)呼呼大睡。
輕輕給她蓋好被子,何遠這才抱著衣服,出了臥室。
在客廳里穿好衣服,何遠去衛(wèi)生間里洗了個臉。
沒有找到一次性的杯子,何遠干脆將昨晚喝茶的水杯倒掉,沖洗了一下,接了點水涮了涮口。
做完這些的時候,才七點十分。
原本這個時間點,何遠應(yīng)該出去跑步,再買個早餐。
但他沒有鑰匙。
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于是他只好在客廳里坐下,點了支煙,一邊刷起了手機。
手機沒多少電了,只剩下百分之十幾的電量。
剛打開網(wǎng)頁,還沒刷兩下,就下降了一個點。
當初換這個安卓手機的時候,就是因為蘋果的手機電量太差了,連半天都堅持不住。
在公司一定要全程插著充電線,不然下班的時候,就剩個電皮。
而何遠以前上班那會兒,又經(jīng)常得開會。
有時候一個會就是一天,要是忘記帶充電寶的話,也不好打斷領(lǐng)導(dǎo)去找充電插座。
換了手機之后,確實給力不少。
經(jīng)常一天折騰完下來,何遠手機還能剩下一半以上的電量。
不過這才用一年呢,手機又不行了。
電量下降的非??欤瑤缀踔坏值蒙弦郧暗囊话?。
刷了一會兒手機,何遠手一燙,香煙已經(jīng)燒到煙頭了。
連忙倒水,把煙滅掉,何遠拍了拍衣服,將身上的煙灰彈掉。
再一看時間,都快八點了。
手機只剩個電皮,下一秒就要關(guān)機了。
何遠起身,進到臥室里,拍了拍床上的田蕊。
“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p> 田蕊抱著被子,晃動了一下,沒有理會何遠。
她的睡姿一如既往的奔放,兩只大長腿露在外面,緊緊地夾住羽絨被。
這大冷天的,也不怕凍著。
何遠把被子扯了扯,沒扯動。
他使了點勁兒,終于把背角從田蕊懷里扯出來。
“干什么?。 碧锶镏苯颖懒似饋?,披頭散發(fā),一臉起床氣。
看到何遠后,她愣了一會兒,呆呆道:“咦,你怎么在這兒?”
何遠沒有說話,將被子又蓋在她身上,道:“快起床,要遲到了?!?p> “遲到……遲到……對哦,今天要上班!”
這傻姑娘,終于反應(yīng)過來。
田蕊跳下床,慌亂的在椅子上找著衣服。
何遠見她起床了,轉(zhuǎn)身就出了臥室。
過了幾分鐘,田蕊終于從臥室出來。
她已經(jīng)穿戴整齊,只是頭發(fā)亂糟糟的,跟雞窩似的。
臉也沒洗,一臉素顏,眼圈有點黑,看來昨晚沒休息好。
田蕊沖進客廳,也沒跟何遠打招呼,直接一頭扎進了衛(wèi)生間。
不一會兒,何遠就聽到放水的聲音。
然后,沖廁所,洗臉,刷牙,化妝。
一整套下來,何遠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了快半小時。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
田蕊拿了個包,急匆匆的跑到門口換鞋。
她現(xiàn)在又恢復(fù)成了那個靚麗的都市女郎。
衣服干練,妝容精致。
絕對想不到,就在幾分鐘前,她還跟個瘋婆子一樣。
果然,每個所謂的女神背后,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不過,何遠對此倒是習(xí)以為常。
他現(xiàn)在那個阿姨,就帶了一個姐姐,也是從小漂亮到大的美人胚子。
何遠和她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知道很多漂亮女人的習(xí)慣,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更何況,何遠自己的母親,年輕時也是遠近聞名的美女。
不過她在家才叫一個懶啊。
很多時候,都是何遠忍不住,主動去干家務(wù)活。
用她一句經(jīng)典的話來說,就是“勤勞的媽媽養(yǎng)懶兒子,懶媽媽養(yǎng)勤勞的兒子”。
天知道,作為一個城里的孩子,還在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何遠就會站在凳子上,用電飯鍋煮飯了。
這話說給他同事聽的時候,那群沒見過世面的人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