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恢復了理智,再也不能跟著她的節(jié)奏走了,我捂住火辣辣的臉狡辯道:“你怎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的行為!我作為你的老公,對你一無所知,你三番五次為我添麻煩,難道你不慚愧嗎?我不這樣做,你還會記起我?還會記起我這個家嗎?”
“我呸!你是我老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剛才干的那些事,你有什么資格當我的老公?哪有男人這么羞辱自己的老婆的?再說,我結(jié)婚時就跟你交待了,我們之間是假結(jié)婚,假結(jié)婚你懂嗎?”
藍雪憤怒的說完,抓著我便往座駕那邊跑。
跑到寶馬X6的旁邊,拉開車門,一把將我推進了后座。
然后她鉆進駕駛室,轟的一聲啟動汽車。
汽車像咆哮的獅子在公路上奔跑著。時速達到了120碼,連闖兩個紅綠燈。望著呼嘯而去、擦肩而過的汽車,我嚇得差點都暈倒了。
我在車內(nèi)不停地叫喊著:“停下,停下!我怕——”
“藍雪,你瘋了!你這樣會出事的,出事的你明白嗎?”
“難道——你想跟我同歸于盡!”
我從后座一躍而起,撲到前面,跟她爭搶著方向盤。我想阻止她瘋狂的行為,把車停在路邊。
要是按照我原來的脾氣,早一拳擊暈了她。
可我不能!
作為退役的特種兵,我是有規(guī)矩的。
不能暴力傷人,不能運用部隊所學的技藝傷害無辜的群眾。總之,特種兵只能面對犯罪分子、危害我國家安全、領(lǐng)土尊嚴的敵人時,才能一擊殺之。
特種部隊對特種兵回到社會,做了很多嚴格的規(guī)范,不能隨隨便便顯擺,更不能隨隨便便出手。否則,將會受到部隊、地方公安機關(guān)的追究與處罰。
特別是我的老部隊——飛弧突擊隊,那更是對退役特種兵做了詳細的規(guī)范。
飛弧突擊隊有個特點,那就是有戰(zhàn)必召,召之能回,回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
作為飛弧突擊隊曾經(jīng)的老隊長,我更是不能觸犯這嚴明的軍規(guī),要以身作則,這也是我為什么在凱麗大廈英雄救美,卻隱姓埋名的重要原因。也是我為什么甘愿承受藍雪的虐待,卻不能還手的唯一秘密。
我撲過去奮力的爭奪方向盤,藍雪用雙手兇猛地捶擊我的胸。別說,我差點閉過了氣。好算我臂力驚人,用臂肘鉗制了她。將她壓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最終她體力不支,才讓我掌握著方向盤,將車停到路邊。
“壞蛋,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有這么大的力氣?”
“你不是說我是流氓,是無賴嗎?”
“你不像,倒是像個殺人犯!哈哈哈哈!”
車內(nèi)傳來她肆意的狂笑。
一個姑娘家家的笑成這樣,足夠讓人抓狂了。
這時候的天已經(jīng)黑了。我坐在后座不敢動,生怕一不留神,被她抓住了空檔,然后將我擊倒。
畢竟她是有前科的,已經(jīng)侵犯我數(shù)十次。
我不想這樣,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度的。
藍雪嘰里呱啦說了好多話,都得不到我的回應(yīng)。最終,她渴了,也累了,坐在前面呼哧呼哧喘氣。一雙黑黑的大眼睛死死盯住后視鏡,想通過后視鏡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這個細節(jié)被我捕捉到了。
我認為,這個丫頭一定有什么新花招。
她這在迷惑我。
后來的事實說明,此舉真是在迷惑。她扭轉(zhuǎn)頭,露出了一副嬌媚的表情,嗲聲嗲氣的對我說:“我們這樣僵持不是個辦法,我們回去吧?有什么話回家再說!”
我問:“那你還瘋不?還開快車不?”
“不飚了!”她對著我露出了羞怯的笑容。
別說,這個丫頭一笑,挺迷人的。一笑,露出了兩個小酒窩,讓我失魂落魄。
鑒于她的改過自新,我放下了警惕,也不再對她進行監(jiān)控。
白色的寶馬X6在她麻溜的操控下,調(diào)轉(zhuǎn)了頭。突然,她冷不丁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對著我的面部噴了一股白色的煙霧。
煙霧帶有奇特的香味,十分刺鼻。我措手不及的吸了幾口,頓時覺得天昏地轉(zhuǎn),眼睛一黑,倒在厚實的沙發(fā)座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我躺在冰冷的草地上,周圍有蛐蛐的叫聲。十幾只蚊子像轟炸機一樣圍著我亂轉(zhuǎn),叮得我渾身發(fā)癢。
我動了一下,試圖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事。可腦袋沉甸甸的,什么也想不起來。倒是有人踢了我一腳,感覺大腿有股刺骨的疼痛。
有個聲音在說話。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難道我們要把他扔到這里嗎?”
有個渾厚的男中音在我旁邊響起。
我摸了摸身下,又微微地轉(zhuǎn)動眼睛去看四周。
我的媽呀!
我居然躺在孤山野嶺、荒郊野外。四周漆黑一片,天空閃著朦朧的星光,不遠去有一條長長的河流,清澈見底的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發(fā)出熠熠生輝的光芒。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荒山頂站著幾個壯實的身影。從他們的背影看過去,他們虎背熊腰,每一個人都是彪形大漢。
有兩個壯漢的腰部鼓邦邦的,憑直覺我可以斷定。他們攜帶著隨身武器。
是什么武器呢?
我的大腦搜索著原來的記憶。
盡管我的記憶力不好,但我還是憑借熟悉的輪廓猜測他們的武器是手槍。大約是92式制式手槍。這種手槍在部隊大范圍配發(fā),也有少數(shù)警察部門也使用了這樣的軍方武器。難道他們是軍人?警察?
看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我有點捉摸不定的感覺。
因為軍人是不可能在這里出現(xiàn)的?
那么是警察?
警察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執(zhí)法。何必神秘莫測呢?
很快我斷定,這群壯實的男人不是軍人,更不像警察,他們是什么人?
他們應(yīng)該是藍雪派來滅我的殺手。
一想到這里,我渾身上汗津津的。
趁著這群壯漢聚精會神的交談、無瑕顧及我之際,我悄悄的翻滾著,滾了十幾米遠,我像狼一樣“嗖”地爬起,撒丫子便往山坡下面跑。
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跑了兩百多米遠,那些壯漢才發(fā)現(xiàn)我悄悄地脫逃了。
“好小子!居然從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追,給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