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老七換上這一身錦衣,人確實(shí)是精神了不少。這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都跟五爺我有得一拼了?!?p> “五爺過獎!小的最多也就只是虛有其表,哪里敢同各位爺相提并論?”
“老七啊,你現(xiàn)在也是玄武的人了,就不能再如此見外?!狈借p眼一瞇,嘴角噙笑:“這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可不分你我了?!?p> “二哥說得對。老七,不是我說你,你這進(jìn)玄武也有段時間了,怎么還弄得跟個外人似的,別扭。”
娃娃臉邊說著手就搭了上來,湊近耳邊,壓低聲音:“我給你說,以后呢,咱們兩個最小的,可得相互扶持,不能叫這些哥哥欺負(fù)了去?!?p> “老六,說什么呢?平日里,仗著年紀(jì)小,你可沒少撿便宜。現(xiàn)在倒好,反倒怪罪起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不是了。”白無塵故意癟嘴,連連擺手。
“五哥,你還好意思說,平日里,就你最喜歡欺負(fù)我,現(xiàn)在還不讓我說了?”娃娃臉小嘴兒一噘,有模有樣:“老七,以后你可得提防著五哥些,他最喜歡捉弄我們這些小的了?!?p> 眼瞧著白無塵在一旁擠眉弄眼,娃娃臉笑得是越發(fā)囂張,繼續(xù)授經(jīng):“二哥人最好說話,主意也最多,有事你就找他,他準(zhǔn)能幫你解決。
三哥脾氣雖然大了點(diǎn)兒,但對我們小弟那是沒話說,吃只雞都會把雞腿留給我們小的。
四哥呢,整天冷著一張臉,話還少,你要是對尸體也感興趣,那你們就有話說了。
至于老大,老七,我勸你沒事兒還是離他遠(yuǎn)點(diǎn),老大實(shí)在也太陰晴不定了一些。這一秒笑著,下一秒就能砍你的腦袋。
而且我告訴你啊,別看老大他長得是一表人才,又能力出眾,到現(xiàn)在,身邊可是連個相好一點(diǎn)兒的姑娘都沒有。知道為什么嗎?就是因?yàn)槔洗笥袀€不治之癥——”
娃娃臉故意拖長語氣,吊足胃口,興致滿滿:“不讓人碰!知道老大這病得有多嚴(yán)重嗎?甭管男人女人,誰要是不小心碰了老大,輕則殘廢,重則小命兒休矣!就算是我們,也不行。
宮里的羅莎公主,對老大那可是一往情深。不過又怎樣,我們老大愣是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可別提有多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以前老大甚至連吃飯都是單獨(dú)一桌,最近倒是不知哪根筋不對,同我們一桌吃飯。
但你看見沒有,他的菜,那都是單獨(dú)的,不同我們共用的。你說說,老大這不就是天生打光棍的命嘛!”
聽娃娃臉在耳邊一陣吹噓,葉言早已滿頭黑線:他們兩見到的是同一人嗎?
“天生打光棍!老六何時改行替人算命了?!?p> 背后悠悠然之聲突起,驚得娃娃臉直接一個彈跳,躲到了方璀身后,口齒不清:“老大,嘿嘿,我就沒事兒瞎說說,你別介意??!”
東方汐冷眼一掃,故意揶揄:“這一秒笑著,下一秒就砍人腦袋。怎么?在你眼里,我是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
“老大,我錯了,我都是亂說的?!蓖尥弈樋扌Σ坏茫B連求饒:“老大,我只是為了嚇唬嚇唬老七,沒別的意思?!?p> “嚇唬?到時候真把人給嚇跑了,你賠我?”
“嘿嘿,老大息怒!又何必跟老六一般見識?他說話從來都沒個準(zhǔn)兒,老七又怎會信他呢?”
方璀淺笑著圓場,一雙眼瞇得跟細(xì)縫似的?!皟奢v馬車早已候在門外,我們還是出發(fā)吧!”
“二哥,我同你一輛。”娃娃臉直接拽著方璀的胳膊不放,迫不及待。
“出發(fā)!”東方汐冷冷交代一聲,伸手拉起葉言的小手,轉(zhuǎn)身就走。
娃娃臉早已驚掉了下巴,不可思議:“二哥,老大他是拉著老七的手嗎?我沒眼花吧!”
“呵,你沒眼花,咱們老大呀,這不讓人碰的毛病——看人?!狈借倚Τ雎暎瑩u搖頭,抬步跟了上去。
甭管他東方汐是不是真有那毛病,但葉言卻因著職業(yè)病,不喜雙手同人觸碰。
作為入殮師,他們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不參加親友的婚壽喜筵,不主動告知別人自己的職業(yè),不遞名片,不握手,不說“你好”,“再見”……
奈何她使勁兒的拽手,卻依舊抽不出。那只大手,就像是被注入魔力,桎梏得不留分毫空隙。
到最后,他們這輛馬車,竟就只有他們兩人。
雖然說壞話的人不是她,但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畢竟,她可是明目張膽聽了上司的八卦。
“你信了!”東方汐沒頭沒腦出聲,一雙眼緊盯著葉言躲閃的視線。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虛:“沒有。”
“喔?為什么?”東方汐眉毛輕挑,饒有興致。
眼睛左右瞟了瞟,這才輕聲:“老大剛才就抓小的手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p> “呵!”東方汐輕笑出聲,眼底瞬間彌漫起滿滿笑意,揚(yáng)聲道:“老六的話,說對一半,本指揮使確實(shí)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能碰的?,F(xiàn)在,你可懂了?”
“小的明白!老大不嫌棄小的,那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分?!?p> “我看你是不明白。聽話的時候,總是抓不住重點(diǎn)?!甭曇魪拇蟮叫。烁侵苯优ゎ^過去,不再看她。
葉言嘴角不自覺一扯:果真是陰晴不定的主兒。
馬車一搖一晃,葉言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就又想睡覺。這才稍側(cè)了側(cè)身子,打算小憩片刻。
“昨晚沒睡好?”東方汐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
“嗯!昨晚做了個夢,醒來便睡不著了?!比~言半瞇雙眼,漫不經(jīng)心回道。
“做什么夢了?”東方汐眼眸微微低垂了一些,似在介意些什么。
“記不清了,反正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夢!”
昨晚被路悠然一說,非但沒能釋懷,反而連壓抑已久的情緒也再次涌現(xiàn)出來,叫她睡不安穩(wěn)。
其實(shí),大道理她又如何不知?只是,人有時候就是“矯情”,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葉言微微皺起的眉頭,直看得東方汐心下怒氣更甚。
只要一想到她昨天在夜王府里可能經(jīng)歷些什么,他就置氣難消。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8-11-01/5bdaa7187b996.jpg)
雨無時
玄武這群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