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滿頭的桂花瓣和樹葉,頭發(fā)更是凌亂不堪。
臉頰上還被樹枝給劃了兩條,狼狽又可憐!
徐少懷的住了非月,不一會他們的周圍,就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有一個妹子,咽了咽口水,小聲道:“我知道她是誰,她是我們出云宗的七老祖的弟子,非月師叔?!?p> 此話一出,剛才沒能認出如此狼狽的非月的妹子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周燕和趙瓊花兩人站在外圍,一看這架式不對,拉著手,快速的跑遠了……
大花得意地甩著尾巴,從人群中穿了過去。
非月聽到有人準確無誤地幫她報出名號,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邊捂著臉,一邊嚶嚶道:“那個,徐師兄,我現(xiàn)在能不能走了!”
她在掌門和眾長老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的丑,不關禁閉,她覺得都對不起出云宗的列祖列宗。
徐少懷剛才一路走來,每一處躲起來討論、偷看他的妹子,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自然也知道樹上有人,可是沒想到,這人個人為了能夠與他接觸,竟然使出了這般苦肉計。
于是,他深深地看了非月一眼,便道:“既然是場誤會,那非月師妹便走吧!”
“一會,少懷定親自道歉,還請師妹不要怪剛才少懷的孟浪?!?p> 徐少懷說完,深深地朝非月做了一揖。
非月目瞪口呆,眾妹子也是一臉茫然,隨后很快便有人反映過來,其中不乏捶胸頓足的。
非月清晰地聽到身后有個妹子哼哼嘰嘰道:“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有心機,才來半年,就爬上了長老的位置,現(xiàn)在又勾搭上了少懷師兄!”
“你小聲點,大家心知肚名就好了!”
“我才不呢,少懷師兄,你不知道,我小師叔她……”
妹子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便傳來了一聲厲喝:“都站在這里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非月一聽這個聲音,心底一沉,禁不住抖了起來。
怎么把刑法院的李長老給召喚來了!
剛才說話的妹子,立刻閉口不言,恨不得消失了才好。
眾妹子眼神頓時一陣亂飛,紛紛給李長老讓開了一條道,并且快速朝著外圍擴散,那速度,比組陣法可有默契多了。
非月直愣愣地站在中間,徐少懷趕緊上前道:“李師叔好,少懷給師叔請安?!?p> “少懷師侄不必多禮!”
李長老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在徐少懷的臉上劃過,最后落到了非月的身上。
眼神一冷,瞬間就可以唱起——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非月縮了縮脖子,正待開口,不料徐少懷突然上前道:“這位非月師妹,剛才追了只小妖跑了過來,那小妖上了樹,師妹一時沒找到,不料被小妖弄斷樹枝給砸中了!”
說完,走到非月的面前,關切道:“師妹可還好,有什么受傷的地方沒有?”
非月啞口無言。
腦袋一時轉不過來,直到徐少懷沖她眨了好幾下眼睛,她才反映過來,忙搖著頭道:“沒有,沒有,沒事,多虧了少懷師兄出手相助,才滅了那小妖!”
說完,她還煞有介事地朝徐少懷拱了拱手,心有余悸道:“少懷師兄那招什么來著,可真是厲害,一下子就將小妖打得灰飛煙滅了。”
“不值一提,只是一些師門的小絕技罷了,又被我加以改進,看起來炫麗,其實若遇到厲害的妖,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徐少懷的聲音徐徐傳來,臉上的笑容帶著矜持與歡喜。
非月整個人瞬間就呆了。
僵著笑容,想要恭維幾句,可是怎么也開不了口。
這叫不叫無中生有!
兩人正一搭一唱演戲,李長老的咳嗽聲響起,“既然少懷師侄已經始末說清,這件事便到此為止?!?p> 她順手提了幾個妹子,讓她們將這現(xiàn)場給清理一下。
非月長長地吐了口氣,打算腳底抹油走人,卻被李長老給喚住,“非月留下,隨我進議事廳,待會掌門另有事情,要與你說?!?p> “……”
非月嘴巴張成了O字型。
低著頭緊跟李長老身后,不料徐少懷走在她的旁邊道:“非月師妹可是才入山門的,我們以前從未見過。”
非月咧嘴想送他白眼,這種搭訕真特么老土。
看多了偶像劇的妹子,是你一塊糖就能騙走的嗎?不過礙于李長老在前面,非月只得堆出甜笑道:“師兄好眼力,我是今年過了年,才上山的,所以師兄沒見過我正常。”
當然,她也是第一次見他。
當時偷偷看畫冊的時候,覺得這是位皇親國戚,也長得不錯,人又刻苦,還上山修道,十分加分。
不料,皇族的血統(tǒng)都是一樣的,就算是被拉上山修行,也得弄丫女侍候著,那分數(shù)真是直線下降,現(xiàn)在幾乎掉成負數(shù)了。
徐少懷不知道非月腦袋里的九曲十分彎,繼續(xù)熱絡的跟她交談。
非月滿頭黑線,你特么不知道你這樣的搭訕過時了,過時了,過時了……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幸好前面有李長老鎮(zhèn)著,非月沒敢直接把人給踹飛。
很快到了議事廳,掌門啊、長老啊都在里面等著,非月在李長老的示意下,乖乖地站在她的后面。
聽眾人一陣吹噓。
最后,讓張桐帶著徐少懷他們一行人去事先準備好的地方休息。
非月這時再也沒有心思吐槽別人的了。
因為她只要單獨跟掌門站在一起,那兩條腿就禁不住抖啊抖的,跟蛋黃看到白月光一樣,沒嚇尿已經是最大的勇氣了。
非月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頭上的雞毛給拿了下來,拿在手里念叨了起來,畢竟前面已經成功召喚過了一次大花。
她想試試這次能不能成真。
萬一掌門跟那個三老祖修習的是同一門功法,還不分分鐘把她給當成了晚餐。
畢竟,想要捏死一個入門才半年的弟子……
豈知,她念了大半天一點反映都沒有,手中那被大花用了障眼法的雞毛,一下子又變回了原物。
非月急得腦門上全是汗。
現(xiàn)在徐少懷他們已經走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