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了推,壓在她臉上的那個毛茸茸的屁股,立刻傳來了肥鶴驚恐的叫聲。
緊接著,非月就覺得臉上一輕,肥鶴突然驚叫著跳了起來,不過下一秒,非月還沒回過神來,它又再次落了下來,肥狀的屁股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臉上。
若不是她反映快,用擋住了臉,估計這鼻梁就要被壓歪了……
非月頗為慶幸地想著,豈知這東西又跳了起來,聽這風聲似乎要若下來,她趕緊往旁邊一滾,肥鶴這次座空。
撲著翅膀,伸著爪子就朝她抓了過來。
非月連滾帶爬,大聲道:“小仙兒,小仙兒,別激動,是我,是我!”
說好了,他們是一條戰(zhàn)壕上的,怎么突然就內扛了起來,而且這貨不分清紅皂白的。
誰知,一聽到她的聲音,肥鶴更加的拼命,翅膀對著她一陣亂扇,非月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一邊躲閃著,一邊連連喊了它幾聲。
反而是越喊,肥鶴越兇猛,到了后來,非月只得禁了聲,躲在一個冰冰冷冷,堅硬的像石頭的東西后面,努力適應著此時的黑暗。
只見不遠處,一個紅的像兔子一樣的圓溜溜的東西,四處亂轉,再仔細一看,似乎像是眼睛……
她心頭砰砰直跳,手心里全是汗。
淳風子這貨,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剛開始還熱情地跟她拉家常。
到了后來,直接拿她當擋箭牌。
現(xiàn)在倒好,又被這兩個魔鷹宗的人給弄到這什么地方來了?
肥鶴的叫聲又傳了過來,這次看起來極為的焦躁不安,那兩顆紅色的似眼睛一樣的東西,上竄下跳……
就在這時,非月突然看到那兩個紅色的東西停了下來。
緊接著,便聽到了什么啃樹皮,或者扒拉東西的聲音……
背部的汗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一雙手緊緊地握成拳,試圖呼喚大花和白月光,豈知那兩貨像是消失了一般。
半點響應都沒有。
更為恐怖的是,隨著那扒拉東西的聲音響起,這四周落針可聞。
越寂靜,那聲音越大,越恐怖,到了后來,她竟然覺得,這像是在啃人骨頭。
非月覺得自己的骨頭都疼了,握著拳,一遍又一遍地翻找著自己普經學過的,能夠對付這種怪物的方法。
可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的時候,那雙紅色的眼睛突然湊到了她的面前。
非月下意識的便要驚呼出聲,手忙腳亂地將嘴巴給堵了起來,甚至連鼻孔都給堵了起來,整個人,一瞬間的便朝地上躺了下來,那紅色的東西,沖著她的方向胡亂的抓了兩下。
險險的從她的臉頰邊擦了過去!
興許是因為沒有找到東西,那東西,轉身便走了,非月這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豈知,那東西,猛地轉身,朝她跑了過來。
非月再也堅持不住,一松口,便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鼓作氣,朝前方跑去。
她跑得快,那東西也跑得快,嚇得她除了跑,什么事情,都不反映不過來,腦中一片空白,兩條腿到了后來,只剩下麻木。
胸口的心撲通撲通,好像隨時都承受不住,要破腔而出一樣!
“尊上,就是她,當時屬下去追淳風子時,淳風子說什么,她是您的,您的禁寵!”男子越說頭越低。
誰不知道,司徒淵有潔癖,尤其是在女人這事上。
上萬年來,連只母蒼蠅,都沒飛近過他的身邊,更別說女人了。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將非月給抓住帶了回來,畢竟造謠這種事情,不可辜惜,萬一將來有人效仿,怎么辦?
司徒淵嘴角微揚,慵懶地靠在長椅上,隨手把玩著,關在瓶子里,沿著光滑的瓶界,用力狂奔的非月!
她那只肥鶴,頂著兩只紅通通的眼睛,一個勁地追她。
有意思,有意思,這貨果然蠢的與眾不同!
“尊,尊上!”男子上萬年來,都沒見過司徒臉上出現(xiàn)過這種復雜的表情。
怎么說呢,有種枯木逢春的那啥那啥感覺!
男子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垂手立在一旁。
司徒淵隨手輕輕搖晃了下瓶子,快要跑到瓶中的某人,像是被一陣大浪打過一樣,瞬間便朝后倒了過去……
“啊——”
非月尖叫著,身子朝后面倒飛而去。
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肥鶴的身上!
依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伸手是那雙紅的像血的眼睛,以及肥鶴突然變得很大的力氣,還有它非要吃掉她的決心。
肥鶴這次被砸得有點狠了,直接暈了過去。
那雙原本紅色的帶點類點的眼睛,現(xiàn)在直接閉上了,非月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瞪著一雙眼睛,摸著光滑的瓶界,像只小蟲子一樣,一點點地往上爬。
爬了大概幾十步,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忘記自己似乎還可以飛了,于是呼,在心里念了一句,整個人像炮彈一直,直沖云霄!
黑暗中都被劃出一道閃光點……
等待著司徒淵給話的男子,被那一道沖天而起的亮光給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砰”的一聲響,司徒淵手中的瓶蓋,突然被一聲震耳欲聾的轟炸聲給頂了開來。
司徒淵在非月沖出來的一瞬間,伸手布了個結界,將沒頭蒼蠅一樣的非月給困住了,她撲通一聲落了地。
定了定神,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只腳,搭在塌邊上,輕輕地晃動著。
墨衣的邊緣,似有淡淡的墨色隨時晃動。
一雙眼睛,隨著那條腿往上看,再看,最后落在了似笑非笑,戴著那張恐怖面具的司徒淵的臉上。
“尊尊上!”盡管剛才已經有了點心理準備。
可是,再次對上那雙眼,知道自己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非月也不由的嗷了一聲,白月光這個大嘴巴,的確是她跑得再遠也被他給抓回來。
“你可真是能耐,洗個果子,洗了這么大半天,旁人的比武都結束了,你可知道?”司徒淵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非月打了個哆嗦。
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顫聲道:“回秉尊上,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