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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夜相思太陽系

11、第三章:紅豆生南國(3)

遙夜相思太陽系 乾坤竊祿人 3567 2018-10-27 00:05:00

  “敵艦,距離1.2,正以航速27靠近!”

  通訊兵的報告并沒有讓格古有絲毫退避的意思,他立刻做出了新的部署:“‘若澤號’纏住敵艦,本艦集中火力,射擊敵艦前甲板!”

  雙方炮手都在用最快的速度換彈、射擊,如此循環(huán)。一枚155mm的炮彈命中了“黎塞留號”的前甲板,兩名來不及回避的炮兵被炸成了重傷。

  “瞎貓逮到死耗子,前主炮射擊!”羅伯特下達(dá)了命令,“黎塞留號”前甲板和左右兩舷能夠調(diào)整角度射擊的火炮全部開了火,霎時格古的戰(zhàn)艦四周爆炸聲此起彼伏,很不幸的是,一枚520mm口徑的炮彈正好貫穿了前甲板,并發(fā)生了劇烈爆炸。

  衛(wèi)兵向格古報告了不幸的消息:“本艦前主炮被炸毀,前甲板嚴(yán)重受損,再硬撐下去,只怕……”

  格古打斷了他:“不要慌張,本艦當(dāng)以航速優(yōu)勢靈活作戰(zhàn),快,左轉(zhuǎn)12°,全速沖到敵艦尾部,避開敵軍主炮!”

  “給我先打沉那艘武裝商船!”羅伯特下令,“右轉(zhuǎn)30°,主炮瞄準(zhǔn)它!”

  在雙方互相炮擊的時候,戰(zhàn)機(jī)間的戰(zhàn)斗也如火如荼。伊恩盡管技術(shù)出色,不落下風(fēng),但他手下與敵軍機(jī)師相比的確有不小差距。

  李祥易繞開他靠近了一架西蘭花IV式,并果斷用機(jī)槍掃射,那架戰(zhàn)斗機(jī)的右翼燃起了火光,像一只斷了翅膀的老鷹,向著另一艘戰(zhàn)艦墜去,好在受損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那架戰(zhàn)機(jī)勉強(qiáng)迫降了。

  慕容封并不想和伊恩糾纏,他看見鈴木美子在自己身后,便立刻轉(zhuǎn)向加速,鈴木美子不得不和伊恩對戰(zhàn)。他抓到了一架落單的西蘭花IV式,心道:“有獵物送上門了?!北阋粋€加速迎了上去。

  敵機(jī)向他發(fā)射了導(dǎo)彈,慕容封決定嘗試一下在宇宙中進(jìn)行極限操作,他立刻關(guān)掉了所有平衡器,戰(zhàn)機(jī)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若是換做常人,早已暈得失去了意識,可是慕容封并非常人,他利用這幾下翻滾成功避開了導(dǎo)彈,他立刻重新打開平衡,逼了上去。

  剛才他的精妙操作已經(jīng)讓敵軍機(jī)師看呆了,等到敵軍機(jī)師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后撤了,那名機(jī)師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本能的不顧一切向上抬升并開足馬力企圖避開。

  慕容封嘆了口氣,只是說:“可惜我要少一架擊墜數(shù)了?!蹦敲K利特爾機(jī)師抬起頭來才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就是一塊巨大的宇宙漂浮物,可惜速度太快,他已經(jīng)避不開了,好在他及時按下了跳艙按鈕,才避免了自己和座駕一樣撞成碎片。

  伊恩看見自己的手下越打越少,禁不住罵了一句:“要不是格古那個老混蛋輕敵妄動!哪會落到這步田地!老子可不替他殉葬!”

  他虛晃一槍,忽然轉(zhuǎn)身就跑,一架TPL——1800企圖攔截他,他大喝一聲:“擋我者死!”伴隨著導(dǎo)彈,那架TPL——1800可憐的成為了犧牲品。伊恩朝另一艘本方艦船逃去,格古沒有注意到。

  伊恩降落以后,立刻沖到了艦橋,問道:“你們艦長呢?”

  一名衛(wèi)兵眼眶含著淚水,哽咽著:“艦長剛才被炮彈打中,當(dāng)場……殉……國了?!?p>  “我現(xiàn)在代替他指揮。你們聽好了,立刻右滿舵,全速前進(jìn)!”

  衛(wèi)兵趕忙說:“這樣的話,中校他們就危險了,我們不能拋下他們逃跑啊?!?p>  伊恩瞪了他一眼,說:“你懂什么?我要讓地球佬嘗嘗我的宇宙拖刀計,殺他個回馬槍!”他看見舵手在猶豫,索性沖了過去推開了舵手,說:“閃一邊去,我來開!”

  “黎塞留號”的主炮正對著“若澤號”進(jìn)行著猛烈炮擊,“若澤號”漸漸支撐不住,喪失了還擊能力。慕容封觀察到了情況,自語道:“請允許我來補(bǔ)一刀?!彼彼俣希瑢?zhǔn)艦橋就是兩枚導(dǎo)彈,不堪損傷的艦橋頓時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若澤號”緩緩沉沒了。

  “艦長,‘若澤號’沉沒了!”

  “艦長,‘康德號’逃跑了!”

  “艦長,敵艦敵機(jī)逼近了我們!”

  衛(wèi)兵的報告讓格古感覺腦子要炸了一般,他這時才終于害怕起來,大喊著:“快撤!戰(zhàn)機(jī)隊掩護(hù)撤退……”

  他話音未落,一枚炮彈落到了艦橋上,他被瞬間炸成了碎片,只剩下一頂軍帽,以及一小堆咖啡杯碎片留在了地上,副官嚇得大喊:“快掉頭!全速撤退!”

  通訊兵報告:“艦長,那兩艘敵艦逃跑了?!?p>  羅伯特決定見好就收,于是下令:“窮寇勿追!發(fā)撤退信號!戰(zhàn)果如何?”副官回答:“初步統(tǒng)計,我方損失TPL——1800兩架,敵方損失西蘭花IV式五架,我方擊沉敵軍武裝商船一艘?!?p>  羅伯特吐了口煙,說:“甚好,甚好。也算是撿回了一些在前兩天丟掉的自信。讓他們都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要擺個小小的慶功宴,吩咐廚房,讓他們做點兒大菜,犒勞犒勞我們的勇士?!?p>  “你可以啊,又干掉兩架,照這個勢頭發(fā)展,你不用多久就可以升到少校了?!北娙藙傁聭?zhàn)機(jī),李祥易就湊上去,稱贊慕容封的技術(shù)。

  慕容封依舊謙虛的回答:“中尉太抬舉我了,只不過是今天的運(yùn)氣不錯罷了。”

  “誒,運(yùn)氣也是實力,何況你靠的是真實力。你就別太謙虛了,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崩钕橐桌^續(xù)稱贊,弄得慕容封都不好意思了。

  鈴木美子憤憤不平地回到了房間,她剛關(guān)上房門躺到床上,伊薩科夫就在門外摁響了門鈴。鈴木美子正在煩躁之時,便不予理會。伊薩科夫又摁了一次,鈴木美子依舊充耳不聞。伊薩科夫沒有辦法,只得摁住門鈴不放。

  鈴木美子終于忍受不了刺耳的鈴聲,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沖到門口,猛地把門拉開,生氣的說:“你很吵??!煩不煩?。俊?p>  伊薩科夫沒有生氣,只是賠笑著說:“美子,你也不必把火全發(fā)到我頭上吧,我知道,慕容封那小子故意讓你和敵軍糾纏,他趁機(jī)搶了大功,讓你生氣了。我說的不錯吧?!?p>  鈴木美子探身張望了一下,伊薩科夫順勢進(jìn)了房間。鈴木美子關(guān)上了門,說:“你還真不愧是‘神腦’,什么都瞞不過你?!?p>  “要我說,在這件事情上,你未免也太刻薄了?!币了_科夫走到書桌前,從架子上去拿了一瓶啤酒,打開后呷了一口。

  鈴木美子不耐煩地說:“你要喝就喝,喝個啤酒比人家喝白酒膽子還小,那還喝什么?”

  伊薩科夫不慌不忙的說:“慢慢品才有味道,我想遠(yuǎn)古時期的人品口嚼酒也不會一口干了吧?”

  鈴木美子嫌棄的說:“那種惡心的東西……”

  伊薩科夫打斷了她:“別這么說,這可是一項偉大的發(fā)明,這可是世界上最早的釀酒法。”

  “你別把話岔開,我問你,在出擊之前,上官涵那個女人對我到底說了些什么?”

  鈴木美子真的是什么都不放過,伊薩科夫喝了口啤酒,回答說:“也沒什么,不過是說你滿口瘋話,愚不可及?!?p>  “她顯然沒認(rèn)清楚,這里是誰的地盤!”鈴木美子依舊怒火未消。

  伊薩科夫只是勸道:“美子,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排斥防衛(wèi)軍的想法不可以在隊長面前表露的太明確,我們對隊長的底細(xì)一無所知,不可莽撞行事。我想,他早就防著我們了,不可因為一己之私而壞了大事?!?p>  “我看他需要防著的不只是我們吧,難道李祥易就是個干干凈凈的職業(yè)軍人?”鈴木美子反問道。

  “羅伯特是個明白人,他不點破,但我們也不要做的太過了。保衛(wèi)隊目前是沒有政黨根基的軍隊,一切還是要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币了_科夫?qū)π蝿菡J(rèn)識的很清楚。

  “恐怕,李祥易要在我們前頭了,我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開始拉攏慕容封了,上官涵對慕容封有好感,沒準(zhǔn)也會被拉攏過去?!?p>  伊薩科夫嘆了口氣:“你呀,你呀。李祥易是個聰明人,他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而且,相信我的眼光,慕容封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拉攏的人?!?p>  鈴木美子不解:“何以見得?”伊薩科夫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從他的眼睛中,我能看到理想和野心?!?p>  “哦,我怎么看不出來?”

  “相信我,他不會甘心任人擺布的。”伊薩科夫笑著說。

  …………

  慕容封剛回到房間,門鈴便響了,他猜到是誰,便開了門,說:“請進(jìn)吧,薇?!?p>  歐陽薇很是好奇:“您怎么猜到是我?”

  “因為您的腳步聲和軍人的大不相同。請坐吧。”慕容封做出了解釋。

  歐陽薇將手中的餐盒放在桌上,說:“您一定累了吧,這是我剛才熬的紅豆粥,快趁熱喝了吧?!?p>  慕容封不好推辭,便接受了:“謝謝您?!?p>  “我們之間老是說‘謝’字,您不覺得不自然嗎?”

  “好,那我以后不說就是了?!?p>  慕容封慢慢喝著,歐陽薇問他:“有沒有想過回地球工作?”

  慕容封以為她在開玩笑:“回地球?我是宇宙艦隊的軍人,地球上即使有戰(zhàn)事也輪不到我去啊?!?p>  “不,我是說,您有沒有考慮過去地球當(dāng)教官。”歐陽薇繼續(xù)說。

  慕容封放下了餐盒,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說:“我輩正是年輕的時候,當(dāng)教官怎么想都該是中年軍人的去處吧?!?p>  “那當(dāng)軍事參謀,或者去軍校做講師呢?”

  慕容封不明白為什么歐陽薇會問這個問題:“您是認(rèn)真的嗎?當(dāng)參謀和講師我也沒資格啊,怎么說我也得是軍事理論學(xué)家才有機(jī)會呀?!?p>  歐陽薇嘆了口氣,說:“就當(dāng)我剛才是隨口說說的?!?p>  “沒什么,您是做文職的,不了解我們的分工也很正常?!蹦饺莘饫^續(xù)喝起粥來,“味道很不錯,有機(jī)會我想嘗嘗您的其他手藝?!?p>  歐陽薇很高興:“好啊,等到了月球,我一定讓父親請您去做客,那時候我一定做一大桌子菜招待您。”

  慕容封笑著說:“我可沒那么大面子,讓中將請我啊?!?p>  “那,您慢慢喝,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會。”歐陽薇起身告辭。

  “再會,很快就能到月球了,將軍見了您一定會很高興的。”

  房門關(guān)上了,慕容封對著墻壁發(fā)起了呆。他在那天的日記中這樣記錄:“嘯人紀(jì)2116年9月10日,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三年以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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