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安沐凌問,“媽,你們現(xiàn)在在哪,我過去?!?p> 宋瑾回,“我和你爸還有溫家的人在帝都市醫(yī)院,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出去接你?!?p> “好?!?p> ……
四十分鐘后。
安沐凌打車到了帝都市醫(yī)院,宋瑾提前下樓來接她,兩人一同上樓,剛一出電梯門就被韓麗雅堵了個正著。
那張保養(yǎng)極好、一向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臉瞬間扭曲。
韓麗雅惡狠狠的看著安沐凌,“安沐凌,你把我兒子害的這么慘,你還有臉來?”
安沐凌對于韓麗雅的怒火不以為然,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所有會發(fā)生的場面,包括韓麗雅的失控。
視線淡淡的掃視一圈,她面色淡然的問,“他醒了嗎?”
話音一出口,又引來韓麗雅新一輪的怒罵,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安沐凌都覺得韓麗雅會沖上來撕了她。
“沒有!”一旁的溫向明聞言,更是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指著她的臉狠狠威脅著,“如果我兒子有個好歹,你別想置身事外!”
安沐凌淡淡的瞥了一眼溫向明,沒說話。
她走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靜默了幾秒后,終是緩緩說道:“放心,我沒想推脫?!?p> 宋瑾和安恒之看著自家女兒這樣心里也不好受,嘴里明明有一堆埋怨的話,可不知為何,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人命關(guān)天,現(xiàn)在一切都還要看溫皓陽是否能醒過來,人醒過來,一切都好說。
又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監(jiān)護室的護士出來,說是病人醒了。
韓麗雅哭著進了病房,走到病床前看著腦袋纏滿紗布的溫皓陽,眼淚掉的更厲害,安恒之一看這情況,心頓時涼了半截。
情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很多。
“皓陽,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溫向明湊過去,一改以前的無情和嚴肅,一臉的關(guān)心。
“沒事?!睖仞╆柕穆曇羯硢。瑢τ跍叵蛎鞯年P(guān)心,顯得并不怎么熱切。
視線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安沐凌的身上,他危險的瞇了瞇眸,嘲諷道:“呵,安沐凌,你還敢來?”
安沐凌走近一點,問了旁邊的醫(yī)生,得知他并無大礙后,心下暗暗松了口氣。
她看向病床上那個臉色蒼白虛弱的男人,開口,“溫皓陽,我們單獨談?wù)??!?p>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
韓麗雅恨恨瞪她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談什么!你是不是還想害我兒子?!”
說著,韓麗雅像是要解氣似的,猛地推了安沐凌一把。
安沐凌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被安恒之扶住,“親家,有話好好說,別動手?!?p> 韓麗雅一聽這話,氣焰更加囂張起來,“動手?你看她把我兒子都打成什么樣了!你還好意思讓我別動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就沒教好女兒!”
安沐凌眉心緊緊蹙起,冷著聲音說,“我有錯我認,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有什么你可以沖著我來,跟我父母無關(guān)?!?p> 韓麗雅怎么說她都無所謂,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什么記憶,但宋瑾和安恒之是她的底線,涉及到底線,她無法容忍。
要不是這件事她理虧,她都不會在乎韓麗雅的臉面,直接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