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回到聽雨軒的時候,楚晴早已等在一旁,楚天闊心情愉悅的說著:“這幾日把聽雨軒的蘭亭閣清理出來,精心布置好。”
“是”楚晴應(yīng)著,看了看楚天闊小心翼翼的問著:“公子,這蘭亭閣是作何用,好讓奴婢知道怎么布置。”
“哦,這倒忘了和你說,過幾日我要納一房小妾,她呢,最喜歡桃花,請府里的花匠看能不能移植幾顆桃樹過來?”
楚晴聽到這個消息詫異極了,何時公子竟然要納妾自己作為聽雨軒的大丫鬟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面上恭恭敬敬的說著:“是,奴婢這就去安排?!?p> 楚天闊躺在床榻上,悠閑的拿著扇子搖著,想到剛才楚氏大驚失色的表情和鐵青的臉就莫名舒暢,這些年她暗自給外家輸送了多少銀錢,就連父親也知道些,可是父親念著她這些年一個人操持著府里也不容易,女人的大好年華都蹉跎了,心里也有些愧疚,對這些也只睜只眼閉只眼,可是楚氏竟然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實在可惡。
“公子,江公子來了”王福走了進來話還未說完江文就邁著步子進來了,后面還怯怯的跟著一個人,楚天闊瞄了一眼便不再看他,語氣不善的對著江文道:“不知這江兄到這里有何貴干?”
江文尬尷的打著哈哈,說著:“楚兄別來無恙啊,小弟這不是負荊請罪來了嗎”江文拉過縮在他后面膽小如鼠的陳塵,這哪里還有那日畫船上的囂張跋扈的氣勢。
楚天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心里蔑視著,雖說以前都是在一起胡鬧著,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可是那日那些話語可都一一入耳了,植根于心里,又如何能隨意抹去。
“江兄和陳兄咱這廟小可供不了你們這兩座大神”楚天闊說著就讓王福送人,江文立刻上前推了陳塵一把,陳塵聳拉著腦袋怯弱的說著:“楚兄,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那日實在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你可別往心里去?!?p> 楚天闊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心里更加鄙視起來,酒壯慫人膽,他從軟榻上起身手里的扇子輕輕的搖著,悠然的說著:“陳兄還真不好意思,我還真往心里去了?!?p> 江文看著氣氛微妙起來,這陳塵還是自己勸著他過來的,想著道了歉大家又恢復(fù)到以前該吃的吃該玩的玩狀態(tài),可是沒想到楚天闊對這件事這么在意。忙打著圓場道:“兩位,聽我說一句,咱們在京都都多少年的友誼了,怎么能就被幾句話的事就攪和呢?你們說是不是很不值?”
楚天闊冷漠的聽著他說著,其實自己對這些逢場作戲早已厭倦了,以前是喜歡這種肆意妄為的日子,可是自從兩年前在邊疆的那些日子早已讓他討厭起原來的自己,現(xiàn)在回來之所以還像原來一樣和他們玩鬧著,只是不想自己在這京都的貴族圈子里脫節(jié),畢竟這里又不是大漠,這里沒有流血流汗的豪情萬丈,這里只有花天酒地里的勾心斗角,只有這樣才能不被排斥在圈外。
“楚兄,你也知我酒量淺且酒品又不太好,這還真不是故意那樣說的,要不是江文兄和我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那些混賬話。”陳塵誠懇的說著。
眼見他們都說到這份上了,楚天闊也沒必要再拿捏了,否則不就像個娘們似的,對著他們道:“既然江兄,陳兄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攪著不放就太過分了?!?p> 聽到這話,江文松了一口氣看著楚天闊拍了拍他的肩朗聲說著:“我就知道楚兄最為霍達了,走,咱們兄弟幾個好幾天沒聚了,今天我請客,到花滿樓聽聽小曲?!?p> 大家應(yīng)著,樂呵呵的一塊去了,彼此之間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親密。
“哎呦喂,我的幾位爺呀,奴家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終于把你們給盼來了,咱們姑娘們看你們好久沒來都害了相思病了?!毙ご竽锟吹綆孜回斏駹斢謥砹?,笑的臉上的白粉都掉了一層,朝著閣樓大聲喊著:“若雪,肖紅,翠翠,落落你們還不快出來接客?”
“還是肖大娘疼我們”江文聽著肖大娘的話拉過她的手親切的說著。
“江公子,我不疼你們還疼誰呀”肖大娘輕輕的拿著帕子摸著他的胸風(fēng)情萬種的說著。
江文向旁邊讓了讓,離開肖大娘不老實的手,心里暗想著這還不知誰吃誰的豆腐呢?
若雪聽到肖大娘的聲音,無精打采的對著鏡子描著彎彎的柳葉眉,正在這時若雪的丫鬟走了過來興奮的說著:“姑娘,是楚公子來了?!?p> 若雪驚喜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說著“真的是他,可瞧清楚了?!?p> “千真萬確,一起來的還有江公子,陳公子”小丫鬟確信無疑的說著。
“快,快給我梳妝”若雪迅速的坐回椅子,拿著梳子遞給了小丫鬟讓她給自己梳狀,不一會一個精致的美人兒出來了,若雪讓小丫鬟把前些日子做好的淺紫色蘇繡的衣裙拿出來,換好后又在鏡子前看了一會。
“這樣行不行,會不會不好看?”若雪不安的問著小丫鬟。
“姑娘,您最好看了,就是天上的仙女見了您都自愧不如”小丫鬟看著自家姑娘忐忑不安的樣子打趣著,不過自己姑娘長的可真好看,到現(xiàn)在還真沒看到比自己姑娘還好看的美人呢!
“知道了,就你會說”若雪深呼一口氣,這才走了出去,這幾日天天思念他,可是他連一句話都沒有,這樣的等待讓她惶恐極了,想著他是不是又被別的女人勾了,這樣的胡思亂想早已讓她心神不寧了,此時此刻他又來了,可見他并沒有將自己遺忘,心里難免雀躍欣喜。
若雪收起自己的小女兒的情愫,溫柔的微笑著,臉上柔和如三月的春風(fēng)腳步輕柔的走了過去,像是跳著舞步的白狐美極了。
“奴家見過各位公子”若雪柔柔的行了禮,美目流轉(zhuǎn)的看著楚天闊,恰在此時楚天闊也在看著她,向她笑了笑,若雪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像往常一樣。
“楚郎,這幾日不見你,你是不是把奴家給忘了?”若雪拿起酒杯倒?jié)M香醇的美酒遞到楚天闊面前嗔怪的說著,身子軟軟的靠在他身邊。
楚天闊向旁邊讓了讓,并不想與她太過接近,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她是暮兒的妹妹,所以才有意接近。
可是自己并不打算把暮兒的信息透露給她,他希望暮兒一直單純美好的活著,而不是浸泡在美酒與謊言中,能在這里撥得頭籌的可不單單靠著美貌,心思可一點也少不了,在風(fēng)月場所混了這么久,這識人的本事倒是見長不少,這若雪也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美好,當(dāng)然在這里,還是聰明的女人更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