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坐立不安等待著茹娘的消息。
“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若雪兔子般跳了出去把門打開,看到來人是茹娘,立刻拉她進(jìn)來,“母親,怎么樣了,楚郎有沒有說什么時候來接我?”
茹娘扶著她坐了下來,“畫兒,稍安勿躁,你現(xiàn)在怎么如此沉不住氣?!?p>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著急嗎?到底怎么樣了?母親?!比粞┤鰦砂阋乐母觳怖?。
“畫兒,你知道我今日遇到誰了嗎?”茹娘看著她氣憤的說道。
“母親,我問你楚郎說什么了,你遇到誰與這件事何關(guān)?”若雪一臉不耐煩的放開茹娘的胳膊。
“畫兒,告訴你要冷靜冷靜,怎么還是這般毛躁?”茹娘一再強(qiáng)調(diào)。
若雪沉靜下來,素日以來太想*進(jìn)入候府,亂了原來的陣腳,“母親,今日是遇見誰了?”
“葉暮,那個賤人的女兒。”茹娘切齒狠狠的說道,那些年自己雖然得了葉羅的全心寵愛,可是說到底還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姨娘,那丑女人不就出身好點(diǎn)嗎,占了那主母的位子多年,每每讓夫君扶正自己,可是他總是各種理由拒絕,想到這些自己就不快活。
“她,當(dāng)年咱們都被發(fā)賣了,這見到也不稀奇呀?!比粞o所謂的說著,這個名義上的姐姐自己也沒見過多少次,沒有什么交集,更何況當(dāng)年自己這個庶妹的排場名聲比她一個默默無聞的嫡女大多了,更加不關(guān)注了。
茹娘也不賣關(guān)子,直說到:“你知不知道楚天闊前些日子不是納了一房妾室嘛,就是她。”
“什么?”若雪驚的豁的站了起來,難以置信的聽到這個消息,怎么會是她,她無貌無才,與自己比那只能是云泥之別,自己若是那長空的大雁,她頂多只能稱的上屋檐的麻雀,她怎么可能捕獲楚郎的心。
“畫兒,別擔(dān)心,大夫人那種蠢貨生出的女兒能有幾分能耐?現(xiàn)在楚天闊也只是新婚燕爾尚有幾分新鮮,這日子一長也就厭煩了?!比隳镒屑?xì)分析著。
“可是母親今天楚郎到底怎么說了?”雖說知道葉暮就是楚郎的小妾,可是自己現(xiàn)在連候府能不能進(jìn)去都不知道,恁她又有何用,眼下只能想辦法進(jìn)去了再說。
“唉,畫兒,說到這個我還想問問你,你說楚天闊對你一直有愛慕之情,今日我去說這事,怎么看著他一點(diǎn)也不在意似的?”茹娘疑惑不解的問道。
若雪想著要遮掩自己一直以來的謊言,此時對著母親的詢問也只能如實(shí)相告,“楚郎,并未對女兒說過思慕之言,可是女兒喜歡他,所以就……”
“糊涂啊,畫兒,你真糊涂啊,女兒家什么最重要,是女兒家的清白,你現(xiàn)在讓人家污了身子又有什么東西再去挽留住他的心,讓他時時刻刻掛念你,除非…”茹娘計上心來。
“除非什么?”若雪緊張的問道。
“除非你有了孩子。”茹娘貼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若雪忐忑坐在圓凳上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那日我與他并沒有做那事,他喝醉了不省人事,女兒只想著好不容易來的機(jī)會生米煮成熟飯楚郎到時候也就不得已要納自己入府了。”
“畫兒,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現(xiàn)在咱們將計就計,造出個孩子來?!比隳镪庪U狡詐的計劃著。
“這,恐怕不行吧,楚郎要是知道了他定不會饒了我的?!比粞┖ε缕饋?。
“孩子,幸福不僅僅是兩情相悅,還需要計謀?!比隳锝K于說服了若雪不安的心緒,下定決心。
候府里,楚天闊陪在葉暮身邊,看著她不停的樂呵呵笑起來,葉暮被他瞧得臉紅心跳,心里直發(fā)毛,恁了過去,“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咱們的暮兒也有這么厲害的一面,哈哈?!背扉熛胫讲诺漠嬅嬗中α似饋怼?p> “你還說,都是你這個風(fēng)流的家伙招惹的桃花債,你招誰不好偏偏去招惹我那庶母的女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年我與家母受了她們不知多少閑氣,你倒好,竟然,嗚嗚嗚?!比~暮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楚天闊走上前攬著她安慰著。
“暮兒,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進(jìn)候府的,那些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你也別再傷心,現(xiàn)在好好養(yǎng)著咱們兒子才是真。”楚天闊摸著她的肚子笑著說。
“你怎么知道是兒子,嘴貧?!比~暮乖順的依在他的懷里,兩人溫馨如常。
楚天闊走后,葉暮看著他遠(yuǎn)走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剛才還笑容滿面的臉上此刻冷漠如昔,“孩子,為了你,為娘只能忍氣吞聲為你掙個平安的一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