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起案件果然沒有那么容易抓到犯人。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保三郎才和小律、罪門他們勘查完第三起案件的現(xiàn)場,連嫌疑人的范圍都還沒有圈定。
“檢事,吃個午飯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
小律摸了摸肚子,小聲地向保三郎建議道。
被小律一提醒,保三郎也發(fā)現(xiàn)自己肚子餓了。
沒法子,年輕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的快。反正犯人也還沒有頭緒,不如先填飽肚子恢復下體力,下午再繼續(xù)處理案子。
“那就就近找個露天攤吧。小律,你知道哪家的味道不錯嗎?”
“我知道!這附近的后藤大叔的烤魚攤味道可是絕品!請務必嘗試一下!”
小律不愧是本地人,立刻就做出了推薦。
保三郎和罪門這倆純粹的外地佬在過去三個月里,呆在島上的日子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三十天,自然沒有其他的意見,按照小律的推薦到了靠近案發(fā)現(xiàn)場的路邊攤。
“后藤大叔!我可帶著貴客來了,你得拿出最棒的手藝來?。 ?p> 小律掀起門簾,笑著向柜臺后的壯碩的中年男性囑咐道。
這位后藤大叔也認識小律的樣子,頭也沒回,就在柜臺里爽朗地答道:“放心吧!我會讓他們享受到最正宗的大島美食的!”
接著小律客串了把服務員,將保三郎和罪門迎入了攤內,并給保三郎沏上了一杯花茶。
“檢事,請用大島的特色之一:山茶花泡的茶!”
后藤大叔聞言,不由得吐槽道:“喂!你還真不把大叔當外人?。∵@金花茶可是我的寶貝??!”
“有什么關系嘛!反正明年不還要種一堆的!而且我只給檢事泡,這邊這位跟班……”
小律拿出了另外一朵淡紅色的茶花放到了罪門的杯子里,然后往里面加了滿滿的熱水。
“請用吧,前·刑警!”
罪門看著眼前的茶水,直覺告訴他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喂,小子,你沒什么安壞心吧?”
“當然沒有!不僅沒有,茶花泡的茶可還有滋養(yǎng)五臟六腑和養(yǎng)顏的功效呢!”
看著小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罪門半信半疑地端起茶喝了一口,而就是這一口差點讓他噴了。
保三郎一邊慢條斯理地品著自己的茶,一邊事不關己地說著風涼話。
“嗯,就是味道有點苦?!?p> 罪門擦了擦嘴,向保三郎埋怨道:“檢事!既然你早知道的話為什么不早點提醒我?。《覟槭裁茨氵€能一臉平靜地喝???”
保三郎當然不會好心地告訴他金花茶味道不僅不苦反而微甜的事情呢,只是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因為小律說得沒錯???茶花確實有滋養(yǎng)身體的功能。而且在藥膳發(fā)達的中國,茶花更是一種珍貴的藥材呢!”
“真的假的?”
罪門半信半疑地端起茶杯,學著保三郎的樣子慢慢地品味,可依然覺得很苦,也不知道保三郎是怎么一臉平靜地喝下去的。
算了,反正對身體好。
在小律的偷笑中,后藤大叔將烤魚端了出來。
“小律,惡作劇可要適可而止哦!烤魚上來啦!各位可以沾著本島特色的玳瑁醬油吃哦!而且作為小律搞怪的賠罪,本店將特別贈送本島特產的臭魚干!”
“??!你小子果然騙了我是吧!給我從實招來!”
不理會那邊喧鬧的兩人,保三郎聞了聞老板端上來的魚干,露出了有點微妙的表情。
真的不知道日本人為什么喜歡吃這種散發(fā)著惡臭的東西。納豆也是,臭魚干也是。
……或許跟我國那些喜歡臭豆腐、臭皮蛋的人一樣吧?
看到保三郎露出微妙的表情,后藤大叔也不生氣,而是客氣地建議道:
“不要在意它的氣味啦!大島可是臭魚干的發(fā)祥地哦?我們這里做的臭魚干味道絕對是是天下一品的!快嘗嘗,反正食物就是用來吃的,只有吃下去才知道它到底好不好吃!”
總覺得類似的話好像在哪里聽過……
保三郎將信將疑地吃了下去。
果然,味道還不錯。不過這味道……
“這味道好像在哪里聞過?”
旁邊的罪門刑警說出了保三郎心里所想的事情。
小律一邊美滋滋地品嘗著“鮮美”的臭魚干,一邊滿不在乎地回答道:“當然是在剛才的勘查現(xiàn)場啦,傻蛋前·刑警!不過基本上每個大島漁民家里都會腌一點臭魚干,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保三郎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個味道。
“但明明同樣是有臭魚干,可這家店里好像一點都聞不到臭味?。俊?p> “那是自然的咯?”
后藤大叔挺著胸,驕傲地回答道。
“為了讓游客有更好的旅游體驗,所有面向游客的場所都放有除臭劑,平時腌魚干的罐子也都放在客人們無法接觸的地方。不要小瞧了大島人的服務精神啊,健治老弟!”(注)
健治?
是說我的事情吧?
小律似乎也反應了過來,想對后藤大叔解釋,不過保三郎搶先開口了。
“嗯,所以大島才這么的讓人流連忘返呢!是吧,摩多圭二?”
保三郎其實挺中意這個假名的。總是被周圍人檢事、檢事地叫著,就沒法在酒館之類的地方聽到有趣的消息了。
但罪門可不喜歡,因為罪門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
正在罪門想要解釋自己是前·刑警,現(xiàn)·保鏢的時候,門外發(fā)生了一陣騷動。
出于職業(yè)習慣,保三郎和罪門立刻對視一眼,直接起身沖出了小攤,留下小律一個人不斷地向后藤大叔道歉。
當保三郎擠到人群的中心,看到現(xiàn)場情況的時候,他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并沒有死神體質——至少還沒有變成走哪哪死。
眼前的事情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偷竊案。一個看起來就是小偷的青年被一個留著咖啡色頭發(fā)、戴著墨鏡的美少年抓住了手。
而離他們兩步的地方,一個背包的拉鏈被拉開了的男人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咦?那不是在碼頭遇上的后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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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音近檢事,下文的圭二音近刑警(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