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名叫徐大,位列天罡級三十六殺手之一,因其殺伐果斷,擅使丈八鐵槍,入殺手樓數(shù)年,從未失手過,因而還有個‘鐵槍徐閻王’的稱號。
這人沉默寡言,心狠手辣,與傅安澤的脾性最合得來。因此,在加入殺手樓第二個月后,傅安澤便與徐大成為了好友。
傅安澤善劍,徐大善槍;傅安澤的劍狠且快,徐大的槍快且狠。
他們二人真是天生的組合!
在傅安澤還未加入殺手樓之前,徐大就以是大都督手下最精明的殺手之一,只不過,徐大雖武力高強,卻是個悶人,大都督愛熱鬧,自然對徐大這一點不甚歡喜,因而只將他看成殺手樓中必不可少的主力,那三十六殺手第一的位置卻空出,直到傅安澤的到來。
傅安澤在第三個月的時候,認識了他這一生最好的兄弟與師友――韓楓。
韓楓很年輕,成為殺手前年僅十二歲,與傅安澤相識那會,也才不過十五歲年紀(jì),那時的傅安澤已經(jīng)二十七。
韓楓擅使劍,在當(dāng)時,是整個殺手樓中第二位用劍的高手。
他是殺手樓未來的希望,一個充滿活力,朝氣蓬勃的鮮活生命。
傅安澤與韓楓相識的經(jīng)過很有趣,韓楓喜歡說話,更喜歡講故事。在一次執(zhí)行完任務(wù)后,回到組織,便與大都督講起了任務(wù)中的點點滴滴,韓楓很有演講的天賦。講故事時手舞足蹈,有聲有色,真如身臨其境般。大都督聽了都不覺仰天哈哈而笑。
“那個女子使用雙簪,施展輕功向我沖來,雙簪舞出呼呼作響。嘖嘖,那威力可真大哩……”
瞧!此刻,他正被諸人圍坐在中央,對著眾人講起了自己此去濠州執(zhí)行任務(wù)的經(jīng)過。
大都督高坐椅上,看著圍坐韓楓的一個個殺手,這熱鬧景象,讓大都督都一陣輕松,有韓楓在,殺手樓的氛圍就是輕松的,韓楓不僅是得力的刺客,更是這殺手樓壓抑氣氛中調(diào)解情緒的開心果,有他在,即便在沉悶、壓抑的氛圍也會瞬間輕松下來。
大都督很喜歡這毛頭小子,雖然他現(xiàn)在還很年輕,卻無疑是殺手樓最活躍的種子!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韓楓也會成為大都督最得力的手下,大都督以看到了殺手樓的未來,那是一個佇立在江湖,屹立不倒令人心畏的組織,它的成就超越了武林盟,超越了巔峰時的魔云門,是令整個江湖聞風(fēng)喪膽的勢力。
“……我一出劍,就聽到‘啾――’的一聲,那女子的頭便被削了下來……喏……就是這柄劍。”韓楓說著,舉了舉自己手中的劍,黑色的鞘,蒼亮的劍。
傅安澤靜靜的聽著,他覺得韓楓很有趣,但自從來到殺手樓還從未與這小子說過話,當(dāng)他聽到韓楓用劍,并舉了舉自己的兵刃時,心中都一陣欣喜,韓楓正在眉飛色舞的描述當(dāng)時情景“那女子的丈夫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女人躺在地上,抱頭痛哭,那哭的叫一個慘啊,有個說法,叫什么……恩……哦!對了!撕心裂肺!就是撕心裂肺,聽得我都心煩。我常聽人說,這種感情叫‘愛’!愛是什么,我不懂,不過啊……我覺得這種感情一定不會發(fā)生在我的身上。”
殺手于超奇道“怎么就不能發(fā)生在你身上?”
韓楓頭一揚神氣看著他道“于大哥,你這話不是白問?我們的職業(yè)是殺手,殺手怎么會有感情?”
于超點了點頭“是了,殺手不能有感情?!闭f著,低頭撫摸手中雙鉤,他的心是冷的,殺手樓中每個人的心都是冷的,只不過,對于自己用了一輩子的兵刃來說,他們的心卻又無比的熾熱,比任何物品都要熱情有活力!
他們以在無數(shù)次的殺伐、九死一生中與自己的兵刃融為一體。
“你殺了那個男的?”殺手趙沖道。
“這次的任務(wù)是刺殺于媚娘,她的丈夫不在刺殺行列,因此我就將他放了?!?p> 殺手趙沖聽后默然不語,高坐正中虎皮椅上的大都督則微微點了點頭。
韓楓雖然年紀(jì)輕,卻足夠聽話。大都督的命令,每一個步驟,每一個時間,每一個地點,每一個動機韓楓都會認真遵守,認真計算,不敢有絲毫偏差,這正是作為一個合格殺手的前提,也是成為大都督心腹的基礎(chǔ),大都督需要這樣聽話的人,韓楓也需要像大都督這樣的組織領(lǐng)袖,因此韓楓的回答讓大都督很滿意。
傅安澤靜靜的聽著,他的目光卻看到了韓楓手中的劍上。
韓楓此刻也看向了傅安澤,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對話,往后的日子中,他們還會有很多次對話,但無疑這一次是最關(guān)鍵的,因為這一次注定了韓楓與傅安澤情義的開端!
“你的劍名叫什么?”傅安澤問。
“它無名無姓,是柄孤劍,我與它起了個名,叫做‘狂天’。”韓楓答。
“狂天?狂天!這名字好!不僅狂,而且烈!”傅安澤道“意為比天還狂的劍意嗎?”
韓楓眼前一亮,點了點頭,似乎很興奮有一個人竟然能夠猜出他這‘狂天’二字的含義。
“……名字是不錯的,卻略顯稚嫩,你覺得一柄稚嫩的劍,一次可殺多少人?”傅安澤看著韓楓,他不僅對狂天劍感興趣,對這年輕的后輩小子更感興趣。
“劍雖稚嫩,卻足夠狠,足夠利,一次僅殺一人,但被殺之人必死!絕無在活的可能。”韓楓答。
“幾步殺人?”
“十步!”
“十步殺一人,不錯!果然是好劍法!但殺完人若不跑,殺人者,豈不也得死?哎,同歸于盡的殺法,又有什么意義?”
“誰說殺人者不能跑?若跑不了,我此刻又豈會在這里?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如何跑?跑多久才能保住一條命?”
“殺人后速跑一千里,可保命。多一千里不多,少一千里不行。就只要一千里!”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原來是這個意思?!?p> “你以為是什么意思?”
這回輪到韓楓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