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方涯薄,你終究是騙了我?!?p> 莫蘭燼輕輕合上眼睛,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其實這個結(jié)果她早就猜到了,可為什么親眼見到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心痛。
她的心就像是被刺了好幾刀,讓她痛不欲生。而扎她心的,偏偏是她愛極了的男人。
沒有患有精神病,患有精神病,無非是這兩個結(jié)果。
可最重要的則是過程。
如果這是假的,那么方涯薄就是欺騙了她。
可就算是真的,那她依舊無法接受。
其實無論結(jié)果是什么,她早就認定了一個結(jié)果。
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她不會放過的。
莫蘭燼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那波浪起伏的心情。
莫蘭燼所流露出的神色和說出的話語,讓站在一旁的楊展義感到心驚不已。一直心頭默念莫蘭燼剛才那話,眉頭都忍不住皺到一塊去了,隊長騙了大嫂?到底是什么個情況。
“莫小姐?!辨禾镆踩滩蛔n慮了起來。
“我沒事?!蹦m燼深呼吸一口氣,重新睜開眼,對婧田莞爾一笑,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婧田,“婧醫(yī)生快還回去吧,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好。”婧田接過文件,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起莫蘭燼來,真的沒事嗎?現(xiàn)在莫蘭燼給她的感覺更多的是強顏歡笑。
婧田快速離開,而莫蘭燼也沒有理會一旁的楊展義,重新來到柜子上繼續(xù)抒寫信,寫完后自己又重新拿出一張A4紙,折成一個簡易的信封,隨后將信放進信封里。
莫蘭燼轉(zhuǎn)身將信封遞給楊展義,“麻煩您把信封親手交給他。”
“有什么需要帶的話嗎?”楊展義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他打心底覺得大嫂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要帶給隊長。
“麻煩您轉(zhuǎn)告他,我等他回來?!?p> 她是真的很愛涯薄,所以有些事情她等他回來,讓他親口告訴她一切。
面前這位年輕的軍官應(yīng)該是涯薄的戰(zhàn)友,她不想在他面前做出損害涯薄面子的舉動。
“好?!睏钫沽x收好信封,對莫蘭燼敬了一個禮,這才退出病房。
楊展義對門口的兩名戰(zhàn)友點點頭,三人迅速離開。
而莫蘭燼也隨后走出病房門,站在走廊的盡頭,目光往下,直到看到醫(yī)院大門口出現(xiàn)楊展義三人,見三人乘車離開后才收回目光,重新回到了病房。
莫蘭燼褪去了病號服,低著頭,看到肚子上那一條長長的縫線,右手忍不住輕輕搭放在上面,眼眶有些發(fā)紅。
她的孩子,就是這樣被刨開取出來的,只不過被取出來的孩子早已沒有任何呼吸。
她孩子的離去全都是拜她所賜。
方魄晨······
這么算算她也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個模樣。
莫蘭燼嘴角微勾,眸子里的光芒凜冽了許多。拿起一直備在柜子里的衣服,快速換上。
換上西裝的莫蘭燼,少了一份穿上病號服給人的柔弱感,多了一份給人的凌厲感。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商業(yè)界里能夠讓所有人都膽顫的莫蘭燼。
她可以為孩子懦弱,但她也可以為孩子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