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自己在這兒暗自傷神,掙扎在痛苦之中,樓莫唯剛才卻對她冷淡到只看了她一眼就自然的好像不認識她一般,從頭到尾都沒有多余的情緒。
琯琯啊琯琯,你醒醒吧,那樣痛一次就夠了,不要再去自找苦吃,你的人生不應(yīng)該被樓莫唯左右,他過他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從此各不相干!琯琯在心里下著決心。
想起十年前與樓莫唯的往事,她就難受的要心口陣陣作痛,琯琯甩了甩頭,不讓自己沉迷這過去的痛苦之中,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般傷心傷神多不值得?對,他不愛她,分手時他說的很清楚。
那時候他說的話到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猶在耳邊,那時候她是什么感覺了?在他說出那句:我對你沒有感覺,不愛你!那一瞬間,因為他這么一句話,他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唰的一下,從頭冷到腳,語言這東西,在表達愛意的時候是那么無力,在表達傷害的時候卻又如此鋒利。
琯琯到現(xiàn)在還能感受那時候的痛,忽冷忽熱就像冬天手被凍得通紅,再用沸騰的誰澆淋那種鉆心的痛。
算了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何必要折磨自己,就當是放過自己。
接下來琯琯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想樓莫唯的事,急診室里這些天忙的很,每天忙得天昏地暗,下班回到家倒頭就睡著了,醒來又繼續(xù)上班,等空閑下來時都覺得自己要瘦了幾斤,胖胖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就差哭了,為什么大家一樣的工作,一樣的伙食,琯琯瘦了幾斤,她卻胖了幾斤?什么天理???
阿綾拍拍胖胖肉嘟嘟的臉:“人家琯琯下班就回家休息,你呢?不是蛋糕店就是飯店,半夜還來個夜宵,才胖了幾斤你就偷笑吧!”
胖胖一改剛才的委屈小模樣,興奮的道:“剛才楚醫(yī)生說了,明天咱們都開始轉(zhuǎn)夜班了,所以趁著個機會,今晚大家去他家吃飯,想什么都可以,你們想好吃什么沒有?快想快想,一會我好去告訴楚醫(yī)生?!迸植慌质裁吹牟恢匾泻玫牟攀侨松笫?。
“我吃什么都可以,琯琯,你想吃什么?”阿綾問琯琯。
琯琯累的趴在桌子上:“火鍋吧,這天氣那么冷,吃火鍋最好?!辈畈欢嗨说臉幼?。
“火鍋好火鍋好,就吃火鍋,我這就去和楚醫(yī)生說?!迸峙诛L(fēng)一般飄了出去。
“琯琯,你說咱們?nèi)コt(yī)生家要不要帶禮物過去?”阿綾問,轉(zhuǎn)眼見琯琯已經(jīng)睡著了,想了想,沒有叫醒她。
阿綾發(fā)覺琯琯這幾天很不對勁,卻又說不上那兒不對勁,就覺得她工作休息吃飯的時候總是發(fā)呆,心神不寧的樣子,問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沒心沒肺的說工作累的狠了,沒別的事。
她當然不相信琯琯的說法,可是又理不出什么原因,只希望她真的沒有別的事,琯琯是她的好朋友,她希望她好。
當晚琯琯幾個跟楚醫(yī)生一個科一個班的護士去了楚醫(yī)生家里吃火鍋。
琯琯和胖胖阿綾三個去的最晚,因為繞路去買了瓶酒,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火鍋料和食材都已經(jīng)準備好,兩個科室的男護士在幫忙打下手,其他的女護士在一旁享受,吃零食的吃零食,看電影的看電影,因為楚醫(yī)生發(fā)了話,今晚優(yōu)待女士,不用動手幫忙,所以事都讓在場的男生效勞。
兩個幫忙的男護士絲毫沒有意見,這個科室的女生都是美女啊,有機會在美女面前獻獻殷勤又怎么會拒絕。
楚醫(yī)生接過葡萄酒。笑道:“那么客氣做什么?還帶了葡萄酒,一會你們多喝點。”
“楚醫(yī)生,你放心,我一定把它喝完,絕不浪費?!迸峙中Σ[瞇的道。
“不要喝醉就行?!背t(yī)生溫和的笑。
“放心放心,小意思,楚醫(yī)生,你家真大?!?p> “這里不是我家,我回國就開始工作,暫時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這是我朋友的房子,我先在這里住一段時間。”楚醫(yī)生將酒蓋打開,將杯子擺好。
“哇,你們剛才沒看見,楚醫(yī)生的朋友簡直太帥了?!背灾献拥淖o士捧小心臟一副花癡的額樣子。
“對對,太帥了,楚醫(yī)生,你朋友有女朋友嗎?”另一個護士激動的問。
“他有心上人了?!背t(yī)生很好脾氣的回著。
“哎,那么一個極品帥哥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能收服他?!绷w慕啊。
楚醫(yī)生笑笑沒有說話。
原本在看電影的琯琯心跳了跳,不會那么巧他們說的人是樓莫唯吧?
正想著會不會有那么巧,樓上就下來一個人,一身休閑的黑色家居服,高挑的身材,那張精致的五官帶著清清淡淡的表情,不是樓莫唯又是誰?
一幫女護士立刻變成花癡,眼睛都離不開他的臉。
琯琯淡定的收回目光,繼續(xù)看電影,自己曾經(jīng)也想她們這樣迷戀他,得到的下場那么痛,唉,她已經(jīng)愚蠢過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曾經(jīng)有人和她說過,越是外表好看的東西越是危險,這話說的真是沒錯,樓莫唯現(xiàn)在在她眼里就是個危險的東西。
唉,她無意中在楚醫(yī)生口中聽到樓莫唯每天都會到醫(yī)院去陪那個住在貴賓房的孕婦,所以她一直以防兩人在無意間碰上,走過路都東張西望的,搞到她都有神經(jīng)質(zhì)了,在醫(yī)院避過了和他碰面,沒想到再這兒碰上了。
琯琯啃了一口蘋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怎么越是不想見偏就見上了?
她的注意力放在電影上,覺得剛才認為恐怖的鬼片也沒那么恐怖了,樓莫唯比鬼片還恐怖。
樓莫唯的視線在啃著蘋果看鬼片的琯琯身上停留了三秒,然后在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打開一口氣喝完,清澈的眸子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
“我以為你不會下來。”楚醫(yī)生意外的看著樓莫唯。
他最清楚樓莫唯的性情,對誰都是冷冷清清的,話都不多一句,昨天他說要請科室里的同事來這里吃飯的時候,還以為樓莫唯會不同意,沒想到他只是考慮了一下就答應(yīng)了,真是讓他意外了一把。
“餓了。”樓莫唯道。
“要一起吃么?剛剛弄好,正好可以吃了?!?p> “嗯!”樓莫唯應(yīng)著走到飯桌椅子上找了個位置坐了。
楚醫(yī)生更意外了,怎么覺得樓莫唯今日有些不同了?他不是最不喜歡這樣的聚餐么?難道是餓狠了?不對啊,剛才下班和他一起回家在路上他還吃了東西的,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