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月在這兩年里不是無所事事,兩年前她的兩只靈寵就是上縣級,在遇到了陳樂樂之后也順利成章的晉級到了郡級。
而無論是封魔犼還是圣光狗,各自的屬性和能力在這榮耀大賽的競技場里都是強大的存在。
即便是單獨靠這兩只靈寵,配合著治療能力無敵的天堂鳥,李歡月也有足夠的把握毫發(fā)無損的從這里勝出,畢竟是榮耀李家的女兒,以一個十八歲的年紀(jì),從各方面來看都是一個完美的存在,更何況,李歡月還有鴻鵠。
李家的戰(zhàn)略目的和其他的家族不一樣,李歡月可能并不需要在這榮耀大賽中獲得什么樣的名次和地位,因此陳樂樂不知道李歡月會不會用鴻鵠來戰(zhàn)斗。
當(dāng)然,鴻鵠自己的想法也很重要,李歡月可以給鴻鵠意見,但是聽不聽還是鴻鵠說了算。
但是鴻鵠一旦出手,那么這榮耀大賽上除了渺渺幾個人,其余的人連撐過鴻鵠一招的能力都沒有,當(dāng)然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鴻鵠一招過后連榮耀廣場都沒有了。
因此除非是意外,不然鴻鵠基本上不會動手,不然如果當(dāng)初榮耀李家把李歡月宣傳進去的話,那么所謂的東南西北中就不一定了。
李家不只是李歡月參加比賽,榮耀七家都一樣,一般都有二三人,再加上剩下十四個超級家族的一兩人,還有榮耀聯(lián)邦其他城市的幾人,加上其他國家的年輕強者,才足夠了五十四人。
但這其中有一個很可怕又很可笑地方,五十四人里,榮耀聯(lián)邦的足有三十六人,而這三十六人里,來自于榮耀城的,足夠有三十人。
這是一個可笑的比例,在榮耀聯(lián)邦里,內(nèi)定的年輕強者,絕大部分都來自于榮耀城。
而另一個數(shù)據(jù),是通過戰(zhàn)斗,從第二輪中獲勝的五十四人里,來自于榮耀城和榮耀聯(lián)邦其他城市的人數(shù)卻基本相同。
而這就太有趣了。
起碼小蛇主覺得這個實在是有趣極了。
越調(diào)查才明白,原本看起來最為和平最為寧靜的榮耀聯(lián)盟,地下竟然掩埋著如此的問題。
很多的東西在榮耀城的人看來已經(jīng)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們天生就應(yīng)該享受這些東西。甚至于很多其他城市的普通人也這么認(rèn)為,他們覺得榮耀城里的這幫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天生就應(yīng)該享受這一切。
但是總有一些人是不會這么認(rèn)為的,他們見到了很多不屬于自己階級的東西,于是有了很多不屬于自己這個階級的念想。
當(dāng)然,他們還缺一個領(lǐng)袖,一個可以帶他們走出這個階級的領(lǐng)袖。
那么誰才能成為這個領(lǐng)袖呢?
小蛇主嘴角含笑。
爾昌闖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小蛇主在想些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很麻煩,如果沒有小蛇主幫忙的話,自己可能會死得很難看。
“包善被人盯上了,而我在和包善接觸的時候,我也被盯上了。”爾昌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對方因為想要追尋包善而放棄了抓捕自己,但是爾昌可不覺得,對面如果抓不到包善的話,會這樣放棄找自己的麻煩。
“對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實力?”面對驚慌的爾昌,小蛇主沒有責(zé)怪他隨意來找自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他知道爾昌是一個什么貨色,即便是臨時獲得了蛇主賜予的力量,也還是那樣的智商,在危機的關(guān)頭還是不明白自己該做什么。
又或者在爾昌的心里,自己的地位比小蛇主重要,因此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就連把小蛇主的位置給賣了也無所謂。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包善在見到他的時候,連一絲想戰(zhàn)斗的欲望都沒有,就轉(zhuǎn)身逃跑。要不是那個去追包善了,我還沒有機會離開?!闭f道這點的時候,原本囂張桀驁的爾昌,都忍不住驚慌。
“還有其他的特點嗎?”
“他應(yīng)該是一個靈武者,身體潛行在黑夜里。我連他的身形都看不清,但是蛇主大人賦予我的感知讓我知道那個存在極為強大,反正要比包善強得多。”
“包善是州級的靈武者,但是以他功法的特殊,對付其他的州級靈武者即便是打不過,也不至于表現(xiàn)出那樣。所以,那個人應(yīng)該是國級靈武者?!毙∩咧鞣治龅?。
爾昌點了點頭,那種毫無掩飾的威脅和任人宰割的感覺,如果說不是國級靈武者,他都不信。
“這個世界上國級靈武者本來就沒有幾個,在這榮耀城附近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涉及到和包善的恩怨,其實答案就很明顯了?!?p> “那是什么人?”
“來自于影舞宗的影舞者,紫冰?!毙∩咧髌鋵嵲缇拖氲搅诉@個答案。
“紫冰,影舞宗。”爾昌嘟囔著這兩個詞,頓時就感覺身體冰寒。以蛇主給他的力量,他在對付很多人的時候都有奇效,但是在面對紫冰的時候,如果紫冰想要殺他,那么爾昌做不出任何的反應(yīng)。
“這肯定是青玉-龍脊的手筆,他知道了城外襲擊琴劍宗的人使用的是影舞宗的功法,于是順利成章的猜到了包善的身份,于是就想借紫冰之手,來查包善的后手,想來,現(xiàn)在我們的身份已經(jīng)被他們猜透了?!?p> “那怎么辦?”
“那又如何?”小蛇主冷笑道:“即便是被他們知道了,他們又能怎么樣?這里是榮耀城,他們很重要沒有錯,但是他們收到的忌憚更多,明面上的殺人是無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完成的,至于暗地里的手段。即便我們什么都不做,這些手段也少不了。”
爾昌這才有些安心。然而隨即小蛇主的矛頭就對準(zhǔn)了他。
“那你又是為什么還要去找包善?我記得我們和他的合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且我也沒有給你新的任務(wù)要去和他合作的?!?p> “這不關(guān)你的事?!睜柌恼Z氣很生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無非就是想借包善的手,去對付在地下擂臺的那兩個琴劍宗的弟子,青玉-龍脊的兩個小師妹。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你敢對他們下黑手,他們就敢對你下黑手。不要以為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為所欲為,或許他們就等著找一個借口,等著光明正大的把我們都?xì)⒘?。你的性命倒是不要緊,要是我認(rèn)為足以影響到我的性命,那么就別怪我把你交出去來保存自己了?!?p> 小蛇主的聲音從嚴(yán)肅變?yōu)榱似降?,最后的語氣更像是討論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此時的他坐在了椅子之前,無論是聲音還是姿態(tài)都讓爾昌有些似曾相識。
“噗嗤”一聲,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爾昌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小蛇主雙手手指交差,平靜的問道。
“地下擂臺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會再繼續(xù)生事,不過你想學(xué)習(xí)蛇主的姿態(tài)還真是生硬啊,語氣和神態(tài)有些相似,但是本質(zhì)差太多了,你永遠(yuǎn)都成為不了蛇主那樣的人。”爾昌指著小蛇主說道,絲毫沒有敬畏之色。
“那又如何?他是我的父親,我比不上他是應(yīng)該的。”小蛇主的語氣依舊平淡,似乎看不出有一點的不甘。
爾昌也只當(dāng)小蛇主是嘴硬,沒有過多理會。
“雖然我比不上父親,但是你還是要聽我的命令?!毙∩咧饕庥兴?。
“知道了?!睜柌龜[了擺手就想要離開,他不想見到爾昌這個形態(tài)的樣子,就如他對蛇主的不愿意接近一樣。
盡管只有很短的一段時間,盡管根本沒有見過幾面,但是爾昌對那種無法抵抗的恐懼感還是記憶猶新。
因此即便現(xiàn)在的小蛇主只是和蛇主有一點像,但爾昌也不愿意過多的接觸。
“我接下來就有一道命令?!毙∩咧鹘K于說到了戲肉。
“你說吧?!睜柌行┰尞?,似乎是感覺到了小蛇主的不對勁。
“我命令你接下來的比賽中,遇到青玉-龍脊的時候,不要戰(zhàn)斗,主動認(rèn)輸?!毙∩咧麟p手合十。
“你說什么,不,你什么意思?”爾昌的身體在微微抖動,原本松開的手掌忽然握緊,略微佝僂的身軀忽然挺直。
“我得到了消息,青玉-龍脊會在第三輪就出戰(zhàn),出戰(zhàn)的目的暫時沒有明確,想來應(yīng)該是通過戰(zhàn)斗來訓(xùn)練一下自己的靈寵。按照賽程來說,你有極大的機會會遇上青玉-龍脊?!毙∩咧鹘忉尩?。
但是沒有用,還沒有聽完,爾昌就已經(jīng)變了。
爾昌的臉上青筋暴露,好似承受著痛苦和災(zāi)難,原本中等的身材幾乎脹大了一寸,全身上下肌肉緊繃,血脈流動之處,就像是有一只只老鼠在這里逃竄。
此時的爾昌兇神惡煞的模樣,就像是來自于地獄的魔鬼,而不是靈界的人類?;蛘哒f,他本來就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
“終于、終于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彼坪跏强?,似乎是笑,但是以現(xiàn)在爾昌惡魔一樣的臉孔,也沒有辦法去分辨其中的喜怒哀樂。
“我說了,如果你真的遇上了,你要認(rèn)輸,不能戰(zhàn)斗。”
“死的不是你的父親,你自然可以下這樣的命令?!睜柌恼Z氣就像是深淵之下的呼喚。
“第一,沒有人能殺得我的父親,即便是七情劍圣;第二,殺死你父親的不是青玉-龍脊,你就算殺了他,也不算報仇;第三,你要是殺了他,會壞了我的大事;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小蛇主把臉湊到的爾昌的面前,似乎是要讓爾昌冷靜下來。
“最重要的是,你殺不了他。我知道父親給了你底牌,給了你極為特殊而強大的力量,但是即便是全力爆發(fā),你也殺不了他。你根本不知道此時青玉-龍脊是什么概念,你對他的實力一無所知,他不僅是陳晨的兒子這么簡單,他還是暮晴-龍脊的兒子。你知道暮晴-龍脊是什么概念嗎?”
小蛇主很認(rèn)真的說道:“她現(xiàn)在是這個靈界最有權(quán)勢的人也不為過。她手中能調(diào)動的資源,可以輕易的把我們都碾成碎末,她手中有太多的籌碼可以把我們?nèi)細(xì)⒘硕挥脫?dān)心別人的阻止,她不這么做,只是我們沒有資格讓她付出那么大的代價罷了。暮晴-龍脊就這一個兒子,如果青玉-龍脊沒有保護好自己的能力,那么你這輩子連他的面都見不著。”
“而且你爾昌的身份他們查不出來嗎?你忽然間暴漲的實力他們會不懷疑嗎?沒有對你采取行動,只是因為沒有必要。他根本沒有把你當(dāng)做敵人,就像當(dāng)初陳晨根本沒有把你父親當(dāng)做敵人一樣,陳晨的眼里只有董無敵,而青玉-龍脊的眼里,怕是只有他的父親?!?p> 小蛇主的神情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嘲笑,他的椅子永遠(yuǎn)是那樣穩(wěn)如泰山。
“但是正是因為他不會把我當(dāng)做對手,所以我才有那么一絲機會。”或許是因為覺得小蛇主說的是對的,爾昌的野獸神情緩和了一些。
“所以你才要把這次機會用到更應(yīng)該用的地方。”這是第一次,小蛇主的聲音變大,這樣英俊而溫和的男人,用近乎聲嘶力竭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兩個男人對視了很久,但其實想看明白的一直都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爾昌的身體漸漸的縮小,恢復(fù)了正常,血脈也不再詭異的顫動,再過了一會兒,神色也恢復(fù)了平靜。
“我知道了。我不會壞事的?!?p> 得到了爾昌的保證,蛇主終于松了一口氣。
每一個棋子都有自己的用處,爾昌這顆棋子,應(yīng)該去更用價值的地方,而不是被浪費在無用的場所。
榮耀大賽繼續(xù)進行,在得知了陳樂樂想要進入第三輪比賽的消息后,各方的反應(yīng)不同,但很少有人直接做出反應(yīng)。
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了靜觀其變,因此原本直接參加第四輪比賽的人里,就只有陳樂樂一個人會參加第三輪,而其余的七個人,全都驚人的一致,沒有任何的改變。
甚至于除了小蛇主之外,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本來就是嘛,誰都猜得到陳樂樂只是為了鍛煉自己的靈寵而已,但是沒有人會猜的到陳樂樂想要鍛煉的靈寵是什么。
那可是極光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