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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武者

第一百二十五章 混亂

至武者 芬野 2011 2019-03-10 20:43:12

  像是一聲無力的低嘆,卻又帶著一絲扭曲的癲狂。

  紫衣男孩腳下一頓。

  那老者像是回光返照了一般,嘴中沙啞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

  一字一句,都帶著血。

  “我們幾個老家伙耐不了你何,會有人收了你的······你走不出巨虎的······呵呵···”

  “我們會······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摘下你的頭···扒了你的······”

  沒等那老者說完,紫衣男孩停住緩緩前行的腳步,沒有回頭,手下血光一瞬射出。

  一只血劍泛著紫光,像是疾風之中的利劍一般削掉那血泊之中還沒死透的老者的頭顱。

  那理應隨之落在地上的頭顱被那股暗力十足的劍氣一帶而起,像是一片風中的落葉一般,順著那道血光向著遠處飛去。

  那血劍暗藏的力道極其的強勁,削掉了那顆頭顱之后連著它一并重重的插在了遠處的擂臺邊緣。

  那顆頭顱上干癟的嘴巴還是微微張開的狀態(tài),嘴角是已經(jīng)干了的血跡,保持著前一瞬間正在說話的那個口型。

  老者那張蒼老的臉上,渾濁的老眼依舊是死死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小小的背影。

  在那禁錮術被破之后強勢的能量沖擊波動釋放完畢的瞬間,流云便沖向了那直直倒在擂臺之上的楚南赫的身前,此時的楚南赫四肢已經(jīng)僵硬,若不是那被血包裹著的胸膛之上極其細微緩慢的一起一伏,其余和死人沒什么二致。

  “小赫?!?p>  流云輕聲喚了一聲。像是知道身下那個被血液包裹住的人不會有所回應一般,流云面無表情,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紫衣男孩走到楚南赫身邊的時候,腳步一頓。

  四目相對的瞬間,流云眼中一抹亮光一閃而逝。他起身,背起了四肢僵硬的楚南赫,直直向著擂臺下面的臺階處走去。

  ······

  測堂外,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在演奏著什么低沉一致的開場曲一般,空氣中夾雜著壓抑,整個氛圍像是被福爾馬林浸泡過一般。

  某個山崗。

  陸一仁直直的站在山崗之上,身后是一干測堂子弟。陸一仁身前立著的是兩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白發(fā)老者身形雖然削瘦,但是眼中射出的湛湛精芒,比在場的任何一名年輕人眸中的光彩都要奪目。

  瘦削老者身旁站著的是一名白發(fā)老嫗。兩位身形都有些瘦削的老者,脊梁挺得卻很直。

  “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測堂,你們所謂合意?”

  陸一仁緩緩開口。

  微風拂過山崗,山崗之上立著兩波人。一邊是衣著統(tǒng)一制服的測堂人員,另一邊,是黑壓壓的一片獸類。黑壓壓一大片獸類,像是占滿了整個山崗一樣,趴在地上仰頭沖著不遠處站著的人類嘶吼。

  “測堂內(nèi)藏有我們妖獸一族的重寶。你們已經(jīng)整整使用了七個年頭,如今,到了歸還的時候了!”

  為首的是一名體型雄壯的大猩猩,手中拿著玄土制成的武器,竟開口說出了人話。

  這些獸類,雖說并沒有化成人形,但是山崗之上的每一只獸類的實力都不亞于人類橙段中期的修煉者。他們擁有一種叫做“血域祭”的傳承,每一個接受這種傳承的獸類,他們獸類的身體就會得到最大化的提升和開發(fā)。從而最大化的提升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進一步提升所修成的修為。

  這些獸類,不屑于化成人形。他們崇尚的就是保持最原始的形態(tài),使用最原始的力量。

  微風拂過,那些獸類身體之上每一根毛發(fā)都像是針尖一般的堅硬璀璨,閃著精芒,隨風拂動,毛發(fā)擺動的過程中隱約帶著一絲的能量微波。

  “你們所謂的重寶,與我們而言,只能算作垃圾?!?p>  白發(fā)老嫗尖銳的笑著說道。

  白發(fā)老嫗身旁那頭發(fā)稀疏的老者,聽見這句話之后,嘴角微彎。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白發(fā)老嫗轉(zhuǎn)頭瞪了身旁的老者一眼,笑意全無。

  “嗯,你剛剛說了‘我們’?!?p>  老者輕笑出聲,儒雅的氣質(zhì)隨著這一笑,顯現(xiàn)而出。

  那些獸類聽到這么明擺著的挑釁以及接下來的無視,紛紛亮出爪中的武器。一場大戰(zhàn)即將拉開序幕。

  “怎么處理?”

  陸一仁低聲問道。

  畢竟妖獸一族七年前與測堂簽下的契約上,一旦二者發(fā)生沖突產(chǎn)生了傷亡,那這份契約就從雙方出現(xiàn)傷亡的瞬間失去所有所承擔的作用。

  身前那一直淡笑著沉默少話的老者輕輕的擺了擺手,去除了兩波勢力之間的透明禁制屏障。柔和的雙眼掃過那黑壓壓一片氣勢洶洶的妖獸一族,雙眸之中一縷精芒迸射而出,淡笑著說道:“殺?!?p>  ······

  測堂之內(nèi)。

  經(jīng)歷過一場突變,比賽雖說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但是現(xiàn)場的秩序在測堂人員的妥當安排下還是迅速的恢復了正常。

  選手席上只剩下了凌俊東和王家最后一名內(nèi)徒。韓凜白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對于韓凜白今天一天的反常狀態(tài),凌俊東也是看在了眼里。但是也僅僅是微微思量了片刻。

  畢竟,與他無干的人,他管不著。

  凌俊東和那最后沖進決賽的王家內(nèi)徒被測堂人員安置了下來。今天的比賽由于特殊情況被延遲,何銳冬隨即帶著流云打算離開此地。

  畢竟,那件事,需要流云來幫他做。

  流云背著楚南赫,隨著身前的何銳冬緩緩向前走著。

  楚南赫還是保持著那種被凝固住的血液包裹著的狀態(tài),四肢僵硬,像是個厚厚結成的蟲繭一般,伏在流云的背上。

  何銳冬腳步一頓。

  朝著他走來一個測堂的侍從,遞給了何銳冬一封信。

  何銳冬拿著那封信,本想將之收回到納戒之中,手在觸及到信封貼口處那略微燙手的符文的瞬間,像是被扎了一下似的,何銳冬眉頭緊鎖。

  匆匆打開了那封信,站在原地快速讀完之后的何銳冬,陰沉的眼眸中一閃而逝一抹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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