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她:“你不玩網(wǎng)游那咱玩LOL吧!”
此時的鄧旭莎正在氣頭上,這個副本要是組隊去肯定不用復活,也不會浪費那么多回血藥,都怪他,沒事去看什么動漫!
“玩玩玩玩什么玩不玩了!都死了三次了!LOL要玩也不跟你玩了你個混蛋!”消息發(fā)過去后鄧旭莎便把窗口都給關掉了。打開了英雄聯(lián)盟,提示要她更新版本,取消更新就沒辦法游戲,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掃興的?于是她心一狠一咬牙便把游戲給卸載了,電腦中所有的游戲一個不剩,看著被釋放的內(nèi)存她才覺得舒服。
鄧旭莎雙手揉著紙張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是在為自己的一時沖動感到后悔,十分后悔。她緊閉著嘴,鼓著一口氣。
下課后,姚夏書破天荒地沒有出去玩,而是坐在座位上跟鄧旭莎聊天。鄧旭莎雙手撐腮無奈地看著他。姚夏書則是一本正經(jīng)地將雙手放在桌上。
“啊喂,我問你啊,你小時候是不是很調(diào)皮好動,經(jīng)常不聽話,在大太陽的正午跑出去玩然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膚色了啊?”
鄧旭莎兩眼鄙視地看著他,“你們家太陽能把你曬得跟我這樣均勻嗎?姐姐這是天生加上后天曬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你以為小麥膚那么容易就能曬出來么?不過,還好我們學校沒軍訓?!边@已經(jīng)不是鄧旭莎第一次跟別人談論自己的膚色了,剛開始她還有些覺得反感,但是現(xiàn)在,不介意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現(xiàn)在很喜歡這膚色。
姚夏書上下掃視著鄧旭莎的頭發(fā),明明扎著了,撇到肩前的馬尾卻依舊很長,“頭發(fā)那么長,有想過剪短頭發(fā)嗎?”
“以后再說吧,目前沒打算?!?p> “是哦,那這個呢,都能蓋住下巴了,你看?!币ο臅f著拉了拉鄧旭莎的劉海,確實很長了。
鄧旭莎不讓他再繼續(xù)碰自己的頭發(fā),拍開了他的手,“這個長了我自然會剪啊,看一下你自己的吧,沒有短我的多少吧真是的,真搞不懂你們男生為什么要留劉海,而且還那么長。”鄧旭莎說著伸出了手玩弄起了姚夏書的劉海。
“好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的摸法像在摸寵物,”姚夏書說著趴得離鄧旭莎更近了,“欸,你玩游戲嗎?”
“我——不告訴你。呃——你湊那么近是想方便我調(diào)戲你嗎?”鄧旭莎說著微瞇著雙眼盯著姚夏書看。
姚夏書對鄧旭莎的回答依然很吃驚,“啊,是啊,你調(diào)戲了記得負責,我會無條件從了你的?!?p> “是嗎,那我應該表現(xiàn)出受寵若驚的樣子嗎?”
“這倒不用,我只是隨口說說的,不代表我是那種隨便的人。你平時上網(wǎng)嗎?”他很想擁有鄧旭莎電話以外的聯(lián)系方式。
鈴——上課了。
“當然。對了!你那天是跟門衛(wèi)說了什么他輕易就放你進去了!而且沒攔我?!编囆裆蝗幌肫鹆诉@件事。
“我說我們是被校長叫出去辦大事了啊,沒想到他就相信了?!逼鋵嵥缇屯俗约赫f了什么了,因為那不是個什么大不了的謊,他根本沒放心上,說出來的時候也沒經(jīng)過大腦,所以這個回答也只是隨口捏造的。
直到放學,姚夏書都沒有跟鄧旭莎再談起上網(wǎng)的事,他也忘了。他們兩個人是一起走進體育館籃球社場地的,在此之間,她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自己不會打籃球也沒興趣學之類的話了,但是姚夏書絲毫沒聽進去。
安于憲比他們早到一些,已經(jīng)換好了運動服,在這里他不會強迫自己戴著無鏡片的眼鏡,其實他早就可以、早就應該不去戴了。姚夏書換衣服去了,鄧旭莎則是走到了籃球場邊緣,跟安于憲打了聲招呼。她可沒打算打球,所以覺得穿著校服一邊看著就好。
“我還以為你近視得很嚴重呢,還是說你不戴眼鏡也可以投準?”
“那是沒鏡片的,”安于憲說著把手中的籃球丟給了鄧旭莎,“你不會打是嗎?我來教你吧,來?!彼f完便轉(zhuǎn)身走向籃板下方,鄧旭莎捧著球跟了過去,邊走邊嘟囔著,“我不學啊,我只是來消遣的,你們玩吧!”她說著還不忘將球推向安于憲。
安于憲停下了腳步,看著鄧旭莎笑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個笑代表著什么。
“籃球社跟其他社團不一樣,沒有什么社規(guī),也不管你來不來打球,因為大家都是因為真心愛它才來的,我不管你來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不管你究竟要不要打,哪怕試一試也好吧。你不覺得既然來了,不學一點東西很浪費嗎?”安于憲說完伸手想拿過鄧旭莎手中的球,不想她卻抱得很緊。
“那,你教我投籃吧!三分的?!编囆裆粗S久才說出這句話。的確是的,來這里打發(fā)時間是奢侈的,不趁這個機會學習一下更是愚蠢的,對于她來說,不管是什么,有機會她就愿學,更何況有人教。
安于憲帶著鄧旭莎走到了籃板正對面,“姿勢很重要。但是姿勢跟角度還有力度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彼f著讓她將球抬起,幫她調(diào)整了捧球方式,發(fā)力的手指以及投球角度……他教得很認真,她也學得不馬虎。
這些動作不僅僅是被姚夏書看到了,鞏弋也都看在眼里。她是來這里找人的,就站在休息室門口,看著這邊的一切,面無表情地。她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表情。
下午放學后,三人并肩站在了公車上。車窗外蕭瑟的風加速了惆悵。她也很久沒有坐公車回家了,畢竟家里與學校就兩車站之隔。管怡在對今天與向東的事情津津樂道,姚夏書看鄧旭莎一言不發(fā),也只是沉默。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湊在一起上學放學的。
天邊愈發(fā)泛紅,給人以祥和的感覺。
“怎么鄧大醫(yī)生今天會有空回家?。慷疫€會悠閑地看電視,又有什么重大事件要宣布嗎?還是即將有大事要發(fā)生?”李先蓮進門后過了玄關看到了悠哉地坐在沙發(fā)上飲茶看新聞的鄧光煦,禁不住冷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