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他看起來好慘
南宮華這才嫌惡地丟了那根銀針,卻并未急著審問犯人,而是對著嗑瓜子嗑得津津有味的櫟陽如故二人道:“戲看夠了?”
“沒呢沒呢,這不接下來才是重頭戲么?你演哦不,你審你的,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p> 江月瞥了自家姑娘一眼,欲言又止。但她這微妙的表情沒有逃過櫟陽如故的眼,惹得櫟陽如故奇怪地看她:“怎么了?”
“姑娘,雖然他們勝了,但是榮王殿下的手掌被劃了一刀,還在滴血呢?!?p> 是的,沒錯。
所以江月特地叫住了自己,也許是醫(yī)者仁心,想要為南宮華治傷?
雖然她不太待見南宮華,但對方畢竟沒真做過什么傷害他的事情。面前的這一波人的目標雖然九成九是南宮華,但她在這里,對方卻并沒有將她拖下水。
甚至還瞧了半天的熱鬧。
無論對方出于什么目的,櫟陽如故終究是承了他一份情。
于是她難得大方,“是哦,他看起來好慘啊,你去給他治治吧?!?p> 江月起了身,但拒絕了櫟陽如故,“我想說的不是這個。雖然榮王殿下受了傷,但只是流一點血而已,應該不會有事,但是月公子看起來就不太好,你看他的右腿,都疼得不住顫抖了?!?p> 嗯?
櫟陽如故的視線投向了月江白。
準確地說,是投向了他的右腿。只見他的右腿一抖一抖,在地面上拍打出“嗒嗒”的聲音,視線往上,他環(huán)抱于胸前的手臂,似乎也在配合腳下的旋律。
再往上,臉上還有頗為嘚瑟的笑。
雖然他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狼狽,身上也確實帶了些小傷,但他真的不是因為打贏了仗無比愉悅地抖著腿嗎?
縱然櫟陽如故萬分懷疑,但江月才是大夫。聽她這么一說,櫟陽如故陷入了困惑。要是月江白真的因此成為了一個瘸子……
哪怕這事兒和她本質上沒什么關系,櫟陽如故還是會于心不忍,畢竟月江白長得還挺好看的。
關鍵是……
他是櫟陽如故見過的唯一一個迄今為止沒有惹過她的長得好看的男子。
當然是舍不得他落下什么殘疾的。櫟陽如故手一揮,“去吧。”
江月得令,小步來到月江白身邊,嫻熟地替他包扎,期間還閑話家常了幾句。月江白的性子也好,兩人似乎頗為投緣,交談聲雖小,時不時傳出來的兩聲笑,櫟陽如故聽得清楚。
但也因此,整個屋子里陷入了十分奇怪發(fā)氛圍。
不知道為什么,南宮華根本沒有回避的意思,不顧幾個姑娘在場,就對那四個刺客十八般武藝輪番上。
雖然除了櫟陽如故和江月以外,梔青她們都還昏著就是了。
幾個刺客被捆在了一起,盡管南宮華使出了渾身解數逼他們開口,但人家也是專業(yè)的殺手,出賣雇主這種掉價的事情,輕易是做不出來的。
只是南宮華變本加厲的時候,他們就是骨頭再硬,也難免從齒間漏出幾聲痛呼聲。
和另外兩人的輕笑聲混在了一起,竟然有點反襯的意思,整得氣氛更加詭異了。反正櫟陽如故是覺得挺可怕的。
血腥的場面,她也不愛看,只能走向相對正常的月江白,“這種環(huán)境下,你倆還能聊得這么暢快,莫不是有緣?”
月江白還沒開口,江月?lián)屃讼?,“的確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但是姑娘你忘了嗎?我與月公子雖未見過,但確實早有淵源?!?p> “哈?什么情況?”櫟陽如故覺得自己仿佛得了失憶癥。
江月又露出一副為難神色來,指了指櫟陽如故的手腳,讓她自己會意。
櫟陽如故會不出來。
一見如故,她能想到的,也只有江月的用詞與她帶了一點兒關系了。她搖頭,好奇心更甚,“什么淵源?”
“姑娘,前些日子我才與你說過的。就是關于醫(yī)術那方面?!币姍店柸绻蔬€是不能理解,江月再次提示,“秋月酒樓,醫(yī)術!酒樓!”
櫟陽如故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得了失憶癥。
秋月酒樓,沒毛病啊。因為南宮華經常去,原主也經常去那里小坐一會兒。有的時候還會玩起守株待兔的把戲來。
而月江白是秋月酒樓的老板,這一點她也知道。但這些和醫(yī)術扯上什么關系了?
“姑娘餓嗎?”
櫟陽如故搖了搖頭。
“姑娘吃肉嗎?”
櫟陽如故默??傆X得江月是在給她什么提示。
“豬肉!”江月無奈道,“母豬肉!”
如果單單是豬肉二字還不足以讓櫟陽如故的思緒回籠,那么母豬肉三個字,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