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被留在原地,非常難堪地站著,所幸周圍環(huán)境嘈雜,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小插曲,除了一個人。
口哨聲從身后響起:“咻,看來我們的辛西婭,心里已經(jīng)有人選了?!?p> 辛西婭趕忙回過頭,看見一個高大帥氣還帶些嫵媚妖冶的男人倚著墻,他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嘲笑的神情,那個男人的相貌在人群中絕對是鶴立雞群,那充滿誘惑的狹長雙眸,那輕輕翹起、無比勾人的丹唇,時刻散發(fā)著放蕩不羈卻神秘難測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眼。如果沒有遇到蓋文的話,她想也許自己會對這樣一個男人感興趣吧。
“不用你管?!毙廖鲖I此刻并不想和這個危險的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她只想盡快離開。
“我可以幫你?!蹦腥孙L情萬種地向她拋了個媚眼,看辛西婭的眼神,就像看見一只待宰羔羊,“我是G國的指揮長,穆英卓。與其將希望寄托在聯(lián)姻上,我更希望你能幫我弄到一樣東西。如果你幫了我,我也有辦法,讓親爵大人在十日內(nèi)心甘情愿地娶你為妻。這個交易不錯吧?”
“你——說的是真的?”辛西婭畢竟太年輕,這個交易讓她心動。
“呵呵,我可舍不得欺騙美麗的女人,一見到她們傷心我就心疼。”穆英卓笑著逼近辛西婭,這讓辛西婭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其實很簡單,我需要一個人的具體位置,地理坐標。此人目前就在K國境內(nèi)?!彼χ┥恚谛廖鲖I的耳畔低語了幾句,惹得她禁不住地臉紅。隨后,穆英卓直起身,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怎么樣?這個小忙幫不幫?對你來說易如反掌,但不能讓包括你爹在內(nèi)的其他人知道。你有九天的時間考慮?!闭f完,瀟灑而去。
該怎么辦呢?辛西婭在心里十分矛盾,雖然說只是個小忙,她能夠辦到的事情應該不算是國家機密,但是,穆英卓這個人不簡單,讓她內(nèi)心惴惴不安,生怕上了什么當。
G國,羅格基地。
我想老鼠搬家一樣,把車里的東西全都搬進客廳,這是我未來要生活的地方,我決定,慷慨地拿出老娘塞給我的零花錢,把這里精心地布置一番。
首先,基地的防御設施太陳舊了,有些已經(jīng)年久失修被擱置在角落里,落了一層灰。于是,我做了一個檢查單,將需要更換的貴重的、大件的、必須由基地統(tǒng)一采購的設備匯總起來,向月亮灣提出更換請示。其余能自己買的,我就掏錢直接置辦了,反正錢不夠了我再向老娘要。
其次,好歹這里也算是一個基地吧,怎的居然連架飛機都沒有。不,還是有一架的,那個已經(jīng)退伍后被尤凌改裝的老式軍用預警機。我覺得有必要向月亮灣申請一架,雖然這個鳥都不愿拉屎的地方碰上敵人入侵的概率幾乎為零,但是畢竟是邊防前線,沒有作戰(zhàn)飛機肯定是個隱患。
最后,武器和裝備也很落后,我?guī)淼奈淦髯尨髩押托”蟆巴邸钡丶饨辛耸脦状?,更是愛不釋手一整天,直到我實在看不下去,給了他們一人一把輕便式電擊槍才落得清靜。
一天以后,月亮灣發(fā)來消息,戰(zhàn)機沒有,至于設備武器嘛,等待集中購買后再統(tǒng)一分配,到底啥時候購買,日期沒定,等待通知。
所以我的要求,月亮灣一樣都沒答應,無奈之下,我只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決定在那架老式預警機的基礎上,改造一架戰(zhàn)斗機。反正有大把的時光可以盡情揮霍,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給自己找事情做,感覺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尤凌是個計算機控制、武器設計和通訊監(jiān)測等方面的高手,不把他的聰明才智充分利用起來多可惜呀?!于是,我強拉硬拽地把他拖下水,讓他也參與到戰(zhàn)機改良工作中來。
日子就這樣無憂無慮地一天天度過,我適應稍微干旱的氣候,也適應了沒有電子娛樂設施充斥的靜謐環(huán)境,有時靜靜地躺在機翼上曬太陽,就像在總基地曬太陽一樣,好不愜意。
在這里,唯一的娛樂是和大壯小斌侃大山,和尤凌一起改裝戰(zhàn)機,幫尤叔挑水澆地,幫尤嬸兒做飯洗衣服。當然我是十分不擅長干家務的,最后總是被尤嬸兒轟到一旁休息,于是便主動擔負起陪干活中的尤嬸兒說話解悶的職責來。
這樣的日子很悠哉,只用了六天的時間,我在尤天才的幫助下,就已經(jīng)把預警機改造得煥然一新,戰(zhàn)斗力明顯提高一個檔次,機身被刷上一層藍灰色防火漆,這是我從最近的鎮(zhèn)子上買來的,一共只有兩種顏色,黑色和藍灰色,我不假思索地選了藍灰色。
在我懶惰的一生中,難得地勤快了這一把,而就是歸功于這次的勤快,才讓我在危急中保全了小命,盡管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人生真的就像是一場戲,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就像現(xiàn)在的我,舒舒服服地過著平淡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對即將要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如果我能夠預見到這天發(fā)生的事件,我一定會帶著整個基地的人逃離此地;如果我能夠預見到過了這一晚,我的人生將發(fā)生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變,我一定會把武器和裝備準備得再充足一些;如果我能夠預見經(jīng)歷了此事,我和蓋文將要斷了交集、天各一方,我會——我可能會不惜一切去K國找到他,讓他帶我走,沙漠戈壁抑或是深山老林,隨便什么地方都行。
可是,世間本無后悔藥可吃,我們不是神仙,該來的還是要勇敢面對,我把它歸于命中帶有一劫,躲不掉的,無論我身在何處,它都如影隨形,只是連累了羅格基地的一群好人,這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又添上了一筆內(nèi)疚與歉意。
那是我來到羅格基地的第六天夜晚,如往常一樣,我回到臥室準備洗漱睡覺,飛行車太大了,便停在了基地門外。尤凌還在離這兒二百米的機庫里鉆研,他雖然在嘴上不情不愿,但是工作起來比我還專注、賣力,往往臨近子夜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