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夏氏的奸情
陳二派去監(jiān)視鄭葉熙的小廝回到鄭府,便去尋了陳二。陳二正在吩咐下人準備午飯的事,看見那小廝走過來,揮手示意身邊的下人先行退下。
“陳管家?!毙P恭恭敬敬的對陳二施一禮,站在他的身邊。
“跟我過來?!?p> 陳二看著周圍,不動聲色的帶著那小廝走到隱蔽的地方。
“如何了?”陳二小聲的問道。
“回陳管家,昨日小的暴露了。大少爺好像早就知道了,不讓小的跟著。還大發(fā)雷霆,大少奶奶以掌事之權(quán),將小的們?nèi)恐ё?,他們便消失了?!?p> “消失了?怎么消失了?”陳二皺著眉心,心里隱隱感覺到不妙。
“大少奶奶和大少爺就從涼亭走開了,小的尋了好久,都沒有尋到。后來,在酒館門口,小的瞧見包子正在跟蹤一位老者?!毙P繼續(xù)說。
“老者?”陳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個不好的念頭涌上心頭。
“是位老者,不過遠遠望去,氣質(zhì)不俗。哦,對了,小的慌亂間看到那位老者,眉心間有一顆黑痣。”小廝說。
“黑痣!”
陳二心中暗道,大事不好,安伯回來了!這些年,一直派殺手尋找安伯的蹤跡,沒想到,他竟然在長安城!
“陳管家,這位老者,您可認識?不過沒多久,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也從酒館里走了出來。”小廝見陳二臉色不好看,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果然還是見到了。那老者,現(xiàn)在住在哪里,可有人跟著?”陳二著急的問道。
“是的,陳管家,小的派最可靠的兄弟,偷偷跟上去了?!毙P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還好他聰明,派了人跟著。
“好,知道他住在哪里,立馬向我匯報。先下去吧?!?p> 陳二揮揮手,不再看那小廝,加快腳步,往二房別院走去。一進院門就看到小柳正在房門口站著。
“陳管家安。”小柳彎腰施禮,小柳是夏氏的陪嫁丫鬟,自然知道陳二的真實身份,乃是夏家公子夏立,沒人的時候,對夏立更是恭敬。
“嗯,你家夫人呢?”陳二著急的問道。
“在房內(nèi)休息。”小柳說著,輕輕推開房門,陳二走進去,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小柳站在門外給二人放風。
“誰呀?”
夏氏正在床上休息,床幔遮著,看不清來人,輕聲問道。
“我?!标惗Z氣里透著激動,卻也有一絲煩躁。
“立哥?”
夏氏伸出素手,撩開床幔,含情脈脈的看著夏立。夏立直接走到床邊,坐在床邊,大手撫上夏氏嬌嫩的身軀。
“立哥怎的這會兒過來了?”
夏氏和陳二早就有一腿,門外的小柳也是知情人,每次二人偷偷摸摸在一起,小柳都會給二人放風。
“快起來,穿上衣服吧,今日沒有閑情說這些了?!?p> 陳二煩躁的站起身,從床邊走到內(nèi)室外堂坐著。夏氏面色一頓,本以為可以行魚水之歡,卻見陳二如此不耐煩,定是有急事。夏氏從床上走下來,拿起架子上的紗衣穿上,系好,扭著曼妙的身姿走了出來,坐在陳二旁邊。
“什么事情讓立哥如此煩躁不安?連美人在懷竟都不要了?!毕氖洗蛉さ?。
“莫要再說笑了!大事不好了,安伯回來了!”陳二著急的一轉(zhuǎn)臉,不再看夏氏妖嬈的模樣。
“什么?安伯回來了?他怎么回來了?他還沒死?”
夏氏一聽,聲音陡然變得尖銳起來。安伯可不是個好對付的,當年,他可是親眼目睹,他們親手毒害了鄭幕秋的目擊者。當年派去的殺手,言道,安伯身中兩刀,便不知蹤影。沒曾想,還活著。
陳二也怕,當年,毒害鄭幕秋的毒藥,還是他在西域人手中所購,而安伯正是因為查到了這些,并掌有證據(jù)。這些年過去了,一直以為可以安然度日,卻被一個定時炸彈,嚇得驚魂不定。
“不知道呀,當初殺手也并未言明,這安伯是不是死了??山袢崭?quán)嵢~熙的小廝說,鄭葉熙與安伯見了面。想必,鄭葉熙已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p> 陳二越想越不安,伸手抓住夏氏的手,道:“你跟我走吧?我們遠走高飛,你不要做鄭府的二奶奶了,跟著我,我們帶著這些年在鄭府貪的金銀,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安心度過以后余生?!?p> “不行!這鄭府,我用了十一年的時間,才剛剛要掌握在手,怎可因為一個老頭兒,便嚇得丟了屬于我的榮華富貴?安伯,不過是我掌中餐,就算鄭葉熙見了他又怎么樣,我敢斷定,他不會告訴鄭葉熙他的殺父仇人是誰。當初大哥死前,就早已知道,鄭幕霖一心想要毒害他,卻依舊把那碗毒藥喝了下去?!?p> “安伯是他的忠仆,大哥一定會囑咐他,這件事不能告訴鄭葉熙。畢竟,殺他的人是他親弟弟,鄭葉熙的親二叔。呵呵……”
夏氏呵呵一笑,陰險盡顯,坐在椅子上,絲毫不怕。
“話雖這么說,可這些都是你的猜想。你有沒有想過,如若這件事,鄭葉熙知道了怎么辦?如果這件事,老夫人知道了怎么辦?你也知道,鄭幕霖是鄭葉熙的親二叔,可能最后會饒他一命,而你,什么也不是?!?p> 陳二不是打擊夏氏,他所說也是事實。一旦出事,鄭幕霖身為鄭葉熙的親二叔,可能顧及血脈之親,饒過鄭幕霖,而夏氏,卻什么也不是。再者說,鄭幕霖這些年一直纏綿煙花場所,對夏氏早已厭倦,關(guān)鍵時刻,怎么會管她的死活。
“不可能,我還有少塵,少塵可是我的親生兒子,鄭府的二少爺?!毕氖媳魂惗f中了心思,激動地站起身,不愿意面對陳二。
“別騙自己了,少塵是誰的骨血,咱倆心知肚明!”
“你閉嘴!”
夏氏聽到陳二的奚落,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看著陳二,說:“陳二,我告訴你,鄭少塵是鄭幕霖的兒子,是這鄭府的二少爺,與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算什么東西,竟還妄想少塵是你的骨血?”
陳二輕笑一聲,坐在椅子上,倚在靠背上,淡然的說:“少塵是你成親前懷上的。就是在成親前,我與你在一起的那一夜。少塵不足九個月便出生了,這鄭府的人都道,是你一時失足摔倒,導致早產(chǎn)。其實非也,少塵乃是本就是月份已到,自然生產(chǎn)。”
“我讓你閉嘴!”
夏氏猩紅的雙眸惡狠狠的看著陳二,下一秒,直接伸手緊緊地掐著陳二的脖子。陳二沒想到夏氏會突然沖過來掐住自己,臉色漲的通紅,情急之下,反手掐住夏氏的脖子,將她推向一邊。
陳二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夏氏,夏氏摸著脖子,連連后退,不敢看陳二生氣的雙眸。
“你想掐死我?呵呵……我對你如何?你要掐死我?”
陳二失望的問著夏氏。夏氏眼神躲閃,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有的事情可以說出口,有的事情只能壓在心底。
“好吧,那些暫時不談,先說說怎么處理安伯吧?!?p> 陳二不想惹夏氏不高興,他愛了她一輩子,守了她一輩子,她是什么樣的人,他又怎會不知?
“殺了他!找殺手,立馬殺了他!”
夏氏咬著銀牙,氣的渾身發(fā)抖。陳二點點頭,說:“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先打聽打聽看看,鄭葉熙是不是知道了這件事。最好還是告訴鄭幕霖一聲,畢竟這件事,不僅僅只有我們,鄭幕霖不可能置身事外。鄭葉熙如果知道了,他也活不了?!?p> “放心吧,老爺晚上回來,我會告訴他。鄭葉熙即便知道了,就他個病秧子,呵呵……等到少塵將顧太醫(yī)的師兄請來,在吃的藥里放進去毒藥,他就可以和他爹爹團聚了?!?p> 夏氏不擔心鄭葉熙,畢竟他已然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至于木語花,更不用擔心,鄭葉熙一死,木語花就會像楚氏一樣,兩個寡婦,何懼之有?這鄭府的龐大家業(yè),最后還是落在了少塵的手里。
“好,那我就先去布置,今晚,我就會讓殺手行動。”陳二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開門出去。
夏氏看著陳二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沖上去,緊緊抱著陳二的后背,說:“立哥,對不起。就算少塵是你的骨肉,你也不能與他相認。他只有是鄭家的血脈,才能繼承這鄭府的家業(yè)。我們才能相安無事、永享太平。立哥,你不要恨我。”
“我不會恨你,永遠不會。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記住,這里累了,只要你說,我便舍下一切,帶你遠走高飛。”
夏氏松開了手,往后退了幾步,深吸一口氣,用帕子抹去淚水,看著陳二走出房門。她才在心里說道:‘我不會累,也不會離開這里,更不會讓你舍下一切。這鄭府已經(jīng)是我的囊中之物,我怎會拱手相讓。我已經(jīng)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怎會被情愛所牽絆?立哥,愛情,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然而,富貴、權(quán)勢,才是我現(xiàn)在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