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羞辱
距離蓮花池的那天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六七天,莫筱嵐也安生了幾天。
雖然會有一些八卦入耳,知道墨洛凡的私紅塵之事不少,才幾日便又迎娶了四位新夫人,夜夜笙歌。
甚至有人傳言,在外處也會看見他與新夫人嬉戲,魚水之歡更是常事。
莫筱嵐看著面前已經(jīng)有些發(fā)餿的酸菜,拿起了旁邊的饅頭,啃了幾口,胃里一陣翻騰,想吐卻吐不出來。
啪——
門開了,十幾位侍女走了進來,為首的侍女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著高貴的頭顱說道:“莫姑娘,請梳洗一番后隨我去見尊上。”
她就像是一個不會動的布娃娃一樣任她們擺布,沐浴,更衣,那衣服輕如薄紗,只能隱約遮住一些部分,不少侍女都看紅了臉。
首侍女給她披了一件厚實的外衣后道:“姑娘請跟我來?!?p> 靈泉處已經(jīng)被墨洛凡闊大了一倍,在露天溫柔旁修了一個室內寢宮。
莫筱嵐進去時便看見,除墨洛凡外,還有四名女子。
兩人在泉水里嬉戲玩鬧,另外兩人,一人靠在他懷里喂他吃葡萄。
四個女子聽到有人來了的動靜后,紛紛轉頭去看她。
“好漂亮的女子啊。”喂葡萄的女子問道:“尊上是從哪里找來這絕世美人啊?!?p> “尊上可真壞?!绷硗庖粋€女子環(huán)抱住他的腰:“我們姐妹才服侍尊上幾天呀,便又來了一個?!?p> “放心,該寵的還是得寵著。”墨洛凡在她臉上來了個香吻,邪魅的眼神看了莫筱嵐一眼:“莫筱嵐,站在那里做什么,過來啊?!?p> “莫筱嵐?”聽到名字后,在泉水嬉戲的其中一名女子說道:“早已聽聞莫筱嵐的容顏是天下一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女子不屑的看她一眼,轉身面相墨洛凡行禮說道:“只是請尊上饒恕柊兒的失禮,我實在是無法能與這種背棄人倫之人共侍尊上,柊兒告退?!?p> 得到允許后女子立馬穿好衣服,快速走出寢宮,仿佛待著這里都覺得惡心。
“過來啊?!蹦宸蚕蚰銔拐辛苏校袷窃谡賳緦櫸镆粯?,她緊了拳頭,慢慢走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走到刀刃上似的。
左邊的美人很自覺的離開,去和泉水里的美人一同嬉戲去了。
墨洛凡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叼著剛從旁邊美人手中咬著的葡萄,蹭著莫筱嵐的嘴唇。
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肯松口,墨洛凡眼睛稍微瞇了一下,強制性的吻了下去,葡萄的香氣瞬間在兩人的口中彌漫出來。
就算葡萄已經(jīng)落入腹中,他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壓著她的頭,發(fā)瘋似的狂吻,像是惹上癮的人遇到了救命的良藥一樣,莫筱嵐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被親掉一層皮了,雙手不斷在掙扎。
“尊上,尊上?!迸赃叡焕淠拿廊瞬桓吲d了,拉了拉他的衣服道:“尊上可不要薄了我,我也想?!?p> 墨洛凡這才放開了她,轉頭親上了美人的唇,但只是如同蜻蜓點水一樣,點過便走。
得到指示后,本來在水里嬉戲的美人走了上來,便走便脫去身上的薄衣。
莫筱嵐的心里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想,緊緊撰著自己的衣服,下意識的往后一退,砸進了墨洛凡的懷里,墨洛凡一笑,將她推了過去,被兩個美人抓住。
“姑娘是第一次玩這個吧?!?p> “把一切交給我們就好。”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蹦銔顾浪雷o住衣服,美人們卻不理會她的拒絕,她轉頭看向墨洛凡,墨洛凡已經(jīng)在和另外的一個美人翻云覆雨。
“不要,不要,不要??!”
衣服已經(jīng)被扒了下來,她雙手死死護著身體。
忽然墨洛凡不再顧身下人的意愿,一個大力將莫筱嵐拉了過去,一吻落了下來,接著是酒水混雜著藥沫的香甜。
接下來的事情,她也迷惑了,身體軟軟的,全身沒有力氣反抗,好像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墨洛凡同她一起。
而他無疑是她解毒的良藥,只有不斷靠近才能緩解身體的不適。
墨洛凡將她抱在懷里,親吻她的脖子。
她也抱住了他,主動親了親他的臉,墨洛凡一頓,然后嘴角微微上揚,密密麻麻的吻從上往下。
歡愉將近四天,美人們在第二天便被請了出來,整個靈泉行宮只有墨洛凡和她兩人
從軟榻到泉水,從泉石到床榻,每個地方都留下了足跡。
——
“墨洛凡,你是變態(tài)嗎?把人弄成這樣!”花若若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嘴角帶著血跡,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的莫筱嵐,眼中流露出可憐的眼神。
墨洛凡聳聳肩道:“誰知道她這么弱不禁風,才四天而已。”
“禽獸!”花若若低罵了一句,轉頭為床榻上的人把脈:“她怎么說也算是你的師尊,就算做了你的妾……”她呆住了,口中的話沒了下文。
沉默了兩秒才緩緩開口問道:“你與她第一次尋歡是什么時候的事情?!?p> “七八天前啊,還是你給我準備的藥?!?p> “七八天?”花若若驚訝看向他:“那為何她已有了小兩月的身孕?!?p> “你說什么?!蹦宸驳谋砬樽兊每植榔饋?,他抓起花若若的雙肩問道:“你說什么?她懷孕了?”
“對啊?!被ㄈ羧舫断码p肩上了的手說道:“不會錯的,而且你房事太猛,已經(jīng)危害到了胎兒,以后還是控制一下。”
“孩子?她居然有孩子了?!蹦宸卜砰_花若若后,向后退了幾步:“她怎么可以有孩子,她怎么可以懷別人的孩子?!?p> “尊上?”花若若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以熬藥的借口提腳跑路。
床榻上的莫筱嵐緩緩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墨洛凡那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
“孩子,是誰的?!?p> 孩子!
莫筱嵐下意識的退到了角落,緊緊拉著被子道:“什么孩子,我不知道?!?p> “還說不知道!”墨洛凡附身而上,將她置于身體與床鋪之間:“那個野男人是誰,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不知道什么孩子?!?p> “不足二月的胎兒?!蹦宸怖湫α艘宦暎骸拔野涯銖墓硗醺セ貋硪膊挪贿^十幾日,你就有了小兩月的身孕,我記得抓你的時候,你和鬼王正在拜堂吧,怎么,你腹中的孩子還是個半人半鬼的怪物不成?!?p> 啪——
墨洛凡的臉上出現(xiàn)一個紅紅的大巴掌印。
在占莫筱嵐身子的時候,她沒有打他。
在凌辱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打他。
甚至用那種惡人心的方式對她,她還是沒有打他。
如今只是罵了這孩子一句怪物,便讓她一改往日冷靜,毫不猶豫的一掌下來。
“你就這么喜歡這孩子嗎?你和別人的孩子?!?p> 莫筱嵐沒有說話,只是擺出一副護幼崽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別動我的孩子?!?p> “是嗎?!蹦宸驳谋砬樽兊卯惓?植榔饋?,拍了拍手,幾名侍女端著令人作嘔的苦藥進來,大約有四五碗的樣子。
“把藥喝了。”
“這是什么?!蹦銔顾浪蓝⒅宸?,她不會覺得面前這個男子會很好心的給她送安胎藥。
“墮胎藥。”
“我不要?!蹦銔刮孀∽?,不停的往后退。
他端起一碗藥,不顧她的反抗,直接給她灌了下去,終于將藥全部灌進她的體內。
小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痛得她捂著肚子卷起身子都抵消不了絲毫的痛楚。
一股血腥味瞬間揮灑開來,床鋪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不少的血。
小腹傳來的痛楚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孩子現(xiàn)在就隨著血液消失,可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阻止。
“叫花若若過來?!蹦宸菜ο滤幫氪蟛阶叱鲩T。
“啊啊啊??!”莫筱嵐抱住被血染紅的床鋪放聲大哭,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的期盼,如今這期盼也支離破碎,離她而去。
——
“莫峰主,你總算是醒了。”花若若從被子里拉出她的手,把了把脈:“你昏睡了兩天,現(xiàn)下算是脫離危險,只是要安心調理,放松心態(tài)?!?p> “孩子是不是沒了?!?p> “是?!被ㄈ羧舨淮蛩銓λ兴[瞞:“你身體受損太嚴重,以后都不能再有孕了?!?p> “哦?!蹦銔狗藗€身,閉上眼睛,好像是這件事情與她無關一樣。
“那你好好休息?!被ㄈ羧魢@了嘆氣,走出房間,墨洛凡站在房外,剛才里面說的話毫無疑問他都聽見了,一字不差。
“尊上,這一次你這么是太過分了?!?p> “是嗎?”
“當然,孕育孩子對于女子而言是很重要的,你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
“她剝奪了相思的生命?!蹦宸厕D身道:“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而已,這還遠遠不夠,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掉,就這么半死不活的過下去?!?p> ——
地牢內陰沉至極,到處都是慘叫之聲,血腥臭味。
莫筱嵐被墨洛凡帶進地牢的一個密室中,密室很是廣闊,沒有窗子,只靠蠟燭點亮整個密室。
墨洛凡拍了拍手,密室中間一個打開了一個圓形的地面。
巨大的圓上面慢慢的吊著下來一個人,藍白相間的清源弟子服上有不少的血痕,雙眼上蒙著黑布,頭發(fā)被剃得七零八落,臉上被燙了一個大大的“奸”字。
而他身下的圓形深淵里,是無數(shù)條大小不一的蛇,吐著紅色的血信子,看著上面吊著的“食物?!?p> “這是,竹汎……”莫筱嵐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的嘴,竹汎像是聽到了她聲音,開始躁動起來:“師尊,師尊救我,師尊,救救我,師尊?!?p> “哈哈哈。”墨洛凡大笑了幾聲:“他不虧是大師兄,盡得你的真?zhèn)鳌!?p> “你對他做了什么?!?p> “竹靈師姐為他而死,對他用情至深,他說他也喜歡師姐,于是我就讓他天天陪著師姐的尸體安眠。”
墨洛凡攬過她的肩膀,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道:“我們不如來玩?zhèn)€游戲吧,當著他的面,取樂我,不然我就把他放下去,讓萬蛇撕咬,連骨頭都不剩。”
“墨初,你這個畜生,她可是你師尊?。 敝駳蠛暗溃骸皫熥?,不用管弟子,不就是蛇嗎?弟子不怕,你讓他來啊?!?p> 墨洛凡瞪了上面的人一眼,只見繩子慢慢的拉長,放下,竹汎還在不斷的破罵。
看著上面岌岌可危的弟子,和下方張著大口等待喂食的蛇。
莫筱嵐本就怕蛇,對這些東西的敏感度比常人高出幾倍不止,蛇吐著蛇信的聲音和繩子下放的聲音,嚇得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仿佛感覺自己已經(jīng)身在其中一樣。
“?。 彼嬷浯蠛暗溃骸巴O?,我做,我做?!?p> “師尊,不要!”竹汎大喊:“墨初,你放開我?guī)熥?。?p> 墨洛凡心滿意足的笑了,坐在椅子上張開雙手:“來吧,師尊,讓大師兄看看,他最敬愛的師尊是如何和他最厭惡的師弟顛鸞倒鳳,春宵一度的?!?p> 莫筱嵐咬著牙,走到他的身邊,為他脫下燙金的外套。
“墨初,你這個瘋子,畜生,你放開我?guī)熥??!?p> “有本事,沖我來?!?p> “師尊,師尊。”
……
墨洛凡滿意的舔了舔嘴唇,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將其他的衣服扔給跪坐在地上的人說道:“給你和你的好弟子半個時辰的敘舊時間,之后只要你能讓我開心,我便讓你們見面?!?p> 竹汎慢慢的被放了下來,跌坐在地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縱使他眼睛看不見了,耳朵也聽得清清楚楚。
自己當做天神一般的師尊,竟然在自己面前被他人染指,淫亂匯詞,不堪入耳。
“師尊,對不起,我想給你披衣服,可是我身上的衣服臟亂,對不起?!敝駳斐鲭p手,憑感覺去找她。
莫筱嵐抓住他的手,一驚,這雙手,根本就不算是手,雖然外表無事,但其里面的骨頭早就已經(jīng)碎成粉末,與血交融。
整只手更像是一個裝著血的血包而已,還有他的雙腿,膝蓋以下,全被打斷。
“對不起,對不起。”莫筱嵐不敢用力抓他的手,怕一用力就會捏爆這層薄弱的皮膚。
“是我對不起師尊,是我因為嫉妒竹靈對墨初好,就在中間挑撥您和他的關系,讓您討厭他才會變得如此下場,都是我的錯,是我小肚雞腸害了竹靈也害了您。”
“不是的,就算沒有你,我對墨洛凡也會是如此,不是你的原因?!?p> “師尊,你可曾后悔過如此對待他嗎?”
“沒有。”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算重來一次,我依舊會這么對待他?!?p> “是嗎?”竹汎笑了笑,被挖出窟窿的眼睛里流出紅色的血淚:“可是我后悔了,若能重來一次,我定會好好待他,不再挑撥離間,這樣既能保護師尊,也能保護竹靈?!?p> “別說了?!蹦銔狗魅パ劬锏臏I水:“我會保護好你的?!?p> “不必了,我活著,總歸是一個威脅你的籌碼,我不想成為師尊的負擔,也不想再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了。”
語畢,竹汎向后一到,身體直勾勾的向著蛇窩掉去,莫筱嵐沒來及抓住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萬蛇撕咬,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種解放的笑容:“竹靈,我來找你了。
竹汎為什么在笑呢,那可是蛇啊,蛇啊。
是不是從這里跳下去,我也能解脫了呢?
看著底下的蛇,莫筱嵐一步一步向著邊緣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