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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歸楠不顧規(guī)矩,大喊著跑進議事殿,墨初才搞定一幫老家伙,此刻不想見任何人。
“屬下請求尊上收回攻打妖族的旨意,族內(nèi)才剛剛穩(wěn)定下來,此時不宜開戰(zhàn),當(dāng)務(wù)之急是繁榮國土,而非擴張,妖族實力強大,這時攻打不是上上之選”
“那你覺得好久可以打呢?”墨初輕抬眸看著面前的人。
“永遠不要?!睔w楠抬頭,眼神十分堅定:“天神開創(chuàng)文明,劃分四界便是希望四方勢力平衡天下,若有一方破壞平衡,怕是要……”
“遭天譴?!?p> 歸楠閉了嘴。
“好一個修羅將軍。”墨初大笑:“為了堵我,連天神之理都搬出來了,且不說世上有沒有天神,我就是打了,天神能拿我何?”
“請尊上收回成命?!?p> “歸楠!”墨初的語氣中壓制著怒火。
“請尊上收回成命,與妖族談和?!?p> “滾出去!”
歸楠氣沖沖的離開,出門撞上前來的箬相思,她打了聲招呼后便頭也不回的走開,漫無目的的走在宮道上,望著這高高的宮墻。
“歸楠將軍?!?p> 身后有人叫住了她,轉(zhuǎn)頭一看,是交集不深的箬倫寒,他的身后沒有跟著任何的侍衛(wèi),帶著一張奸笑的臉向走來。
兩人相互行禮,而后結(jié)伴而行。
“聽聞將軍是戰(zhàn)無不勝的英雄,依照將軍現(xiàn)在的能力定能保證以后生活富貴無恙吧?!?p> “話中有話。”
“老夫夫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箬倫寒停下腳步眼睛忽然間閃過一抹紫黑色:“將軍如此優(yōu)秀,老夫很是欣賞?!?p> 他的目光一直盯住歸楠,仿佛在施展什么魔力似的。
歸楠愣了幾秒緩緩開口道:“多謝欣賞,你我同是為魔尊辦事,只要是魔尊之命令,身為下屬應(yīng)當(dāng)盡力?!彼D(zhuǎn)身準備走開,然后又想起一件事情轉(zhuǎn)頭問道:“你的眼睛為什么變成了紫黑色?”
箬倫寒一驚,笑容疆在了臉上,目送著她離去。
箬相思進門便看見還在氣頭上的墨初,看到她來了,這才消了點火。
箬相思掀開床幔走了進來:“北林說,看見歸楠來這,便猜到你同她之間會有些許不愉快,這不就火急得就讓我趕了過來,可我還是來晚了一步?!?p> “她若是有你一半乖巧聽話我也不至于成這樣?!蹦趵^她的手:“她從來不肯聽本尊的話?!?p> 可你依舊不肯責(zé)罰她,箬相思抿了抿嘴,歸楠如今的放肆不就是墨初慣出來的嗎,盡管她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所謂的感情,可總有一些東西是偷不來,轉(zhuǎn)不了的。
——
“歸楠不是普通人?!斌鑲惡攘艘豢谑种械牟?,箬相思見他茶杯見底立刻續(xù)上問到:“此話怎說?”
“我的引誘咒對她沒有,而且還被識破了,既看出來我眼睛中的變化,他是定能找到其原因?!?p> “那我很有可能就會暴露。”薄貔飄了出來纏繞在他身邊:“這位女將軍看來是……”
“留不得?!斌鑲惡畬⒉璞刂氐脑以谧雷由希柘嗨家汇?,連忙打圓場:“父親說不定是多疑了,這說不定就是一個巧合呢,畢竟再熟練的術(shù)語總有失靈的一天。”
“圣女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薄貔飄到他的面前:“我的咒術(shù)從來都不會失靈?!?p> “那該如何解釋今日之事,女兒不認為她有此等本領(lǐng),畢竟連尊上都在不知不覺間中術(shù),她的能力還能高過尊上?”
薄貔無理可說,畢竟如今的墨初修為和靈力已經(jīng)達到一個全盛時期,很快就會登上頂峰。單從靈力來說的確無人能及,這樣一個強者都能在無形中他的咒術(shù),一個小小的將軍又怎么可能看破。
“不如明日讓女兒去試一試吧,倘若歸楠真的有看破引誘術(shù)的能力,那么這人確實不可留?!斌柘嗨挤畔率种械牟鑹?,眼瞳同她的父親一樣變成了黑紫色。
“將我?guī)г谏磉?,我倒要看看這個能人究竟有多神?!北□饕还珊谟般@進她手上的玉鐲子中。
二日午時,玄楓所帶領(lǐng)的軍隊回歸,為迎接全軍,墨初設(shè)宴款待,歌舞升平中,箬相思將歸楠約了出去,兩人在假山后面相遇。
“相思姑娘找我有何事?”
箬相思笑道:“其實并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覺得我們許久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說話了,我記得以前只有我們幾個陪著尊上歷練的時候,我們倆就像好姐妹一樣,可如今隨著各自的權(quán)利越來越大,到是有些事生疏了呢?!?p> 歸楠一笑道:“相思,你和你父親一樣眼睛都會變色呢。”
箬相思一驚,按住藏在手鐲里的薄貔。
“我只為魔尊做事,不會加入任何一門一派,只要你敢保證你的父親并無二心,我便不會與其為敵。”她轉(zhuǎn)身:“也請你放心,我不會成為你和尊上之間的絆腳石,所以請你做好圣教與魔尊之間的橋梁,魔族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下來,若一方失了平衡就不好了。”
歸楠走后,箬相思這才放松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薄貔飄了出來,語氣中盡是急迫:“你父親說的沒錯,這人果然有問題,不可再留,必須盡快除掉,否則我們所做的那些事情……”
“歸楠手中的掌管軍權(quán),不可輕易除掉,若突然死去必定惹人懷疑,到時候察覺到我們的頭上來,那可就說不清了,容我再想想辦法?!?p> “讓人意外死亡的辦法有很多,你們不敢下手那就讓我來?!北□溃骸岸疫@人來歷絕對不像你們所說的那么輕松,她臉上的面具旁人或許不知曉,但那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魔海域地的古樹樹皮,能拿到古樹樹皮的人絕非常人。”
“你的意思是歸楠有問題。”
“要查清她的問題很簡單,將身體交付我短暫控制,我可以使用能力來看看這面具之下究竟是何能人。”
箬相思閉上了雙眼再醒來時已非是她。
薄貔短暫的得到她的身體大步流星的向宴會走去,詢問這下才發(fā)現(xiàn)歸楠并沒有回到宴會而是去了不遠處,他也趕緊追了過去。
“相思!”
薄貔轉(zhuǎn)頭一看,原是那位被箬相思用引誘術(shù)控制了的右護法君孤鴻,當(dāng)時箬相思的咒術(shù)只是微微有些成就,便拿這個人做了一下實驗,卻沒有想到途中發(fā)生意外,陰差陽錯的造成了對她的迷戀,箬倫寒認為此人說不定對日后會有用,也就沒有替他解咒,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暗地里追求箬相思,其狂熱程度實在不好言說。
薄貔本來想一走了之可是看見他這么殷勤的追上來,自己也躲不開只好硬著頭皮面對。
君孤鴻手里拿著一串打金鏈子,臉上有些微紅:“相思啊,這個是我托人為你量身定做的首飾你看看喜不喜歡?!?p> 有哪個女孩子會喜歡這種五大三粗大金鏈子這人到底有沒有腦子,薄貔有些懷疑箬倫寒看人的眼光了。
見她不說話,君孤鴻更加有信心的上前一步:“你不說話就是喜歡了,那我?guī)湍銕??!?p> 薄貔一心只想應(yīng)付他,于是沒有拒絕,這么一條大金鏈子戴在脖子上確實有些重量。
“那么宴會結(jié)束之后我們老地方見。”君孤鴻紅著臉跑開,薄貔在背地里罵了他一聲,立馬就往涼亭趕去,
今日又不是七夕為何求愛的人會如此之多?
看著涼亭中的玄楓與歸楠,薄貔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月色下,玄楓與歸楠相對而做兩人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不知二人說了什么,玄楓撒手而去,獨留她一人。
這是個好機會,薄貔立刻向前,借一顆高大的樹隱藏自己,在玄楓從他身邊過時,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靈力全部匯聚在眼中轉(zhuǎn)頭一看,無數(shù)的紅色靈氣在玄楓的身邊環(huán)繞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再轉(zhuǎn)頭看像涼亭中的歸楠,透過了面具看清了歸楠的真容。
“什么人!”見有人過來,薄貔立刻借著月色逃走。
溟北林急忙跑過來卻還是晚了一步,奇怪的摸著頭腦往涼亭那邊走去:“我明明看見這里有個人影的?!?p> “北林,你來了?!睔w楠放下手中的杯子,從身邊的錦盒中重新拿了個新酒杯放在面前倒?jié)M了酒。
“這么匆忙找我過來是有何事?”溟北林問到。
“關(guān)于箬家你怎么看?!?p> “出了名的忠心耿耿啊,尊上能夠東山再起還虧他們幫忙呢?!?p> “若有二心呢?!?p> 溟北林頓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還沒有到嘴邊就放了下來:“怎么說?”
“前不久我遇到箬倫寒,他向我使了咒術(shù),只是那咒術(shù)對我毫無作用,而今日箬相思做了同樣的事。”歸楠繼續(xù)說道:“忠心和二心只有一字只差。”
“不可能?!变楸绷终Z氣中有些不愉:“箬家世代忠心,絕不會有二心?!?p> “若真有此事呢?”
“那我不會放過他們,相反,若因有人詆毀造成的不可挽回的后果,傷害到了尊上,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彼鹕恚骸皻w楠你我是多年好友,作為好友我要提醒一句,別因嫉妒讓自己變得丑陋?!?p> 帶著重重心事的溟北林離開涼亭,迎面就看見了那個大冤種傻笑著走過來。
“北林北林,相思收了。”君孤鴻開開心心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他轉(zhuǎn)圈圈:“你可真是我的好諸葛?!?p> “你真送那玩意了?”溟北林有著驚訝,怎么會女子喜歡大金鏈子,他當(dāng)時就是覺得逗他好玩,隨口說了一句送大金鏈子肯定可以,結(jié)果沒想到這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傻蛋還真信了。
“嗯,相思很喜歡?!本馒檹男渥又心贸鲆粋€紅色的錦盒:“我當(dāng)時在定做鏈子的時候想著你應(yīng)該也會喜歡所以給你打造了一個金扳指?!?p> 紅色錦盒里,一個土的不能再土的黃金大板指靜靜的躺在里面上面還刻了“平安”二字。
“你放心,這個絕對合適你的尺寸,我們倆一起打打殺殺這么多年,你的手多大我能不知道啊?!闭f著,他將金扳手套進溟北林左手的大拇指:“看到了嗎,正合適,喜歡嗎?”
溟北林抽回手:“不喜歡,土!”他把頭偏了過去,心中默念道:真是個愛情中的傻子。
心中是這么想的,可是右指不聽使喚的摩擦著那“平安”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