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真相
“清歌，清歌。”莫筱嵐抱住她近乎透明的魂魄體，不斷的往里面輸送靈力，可這里面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無論往里面?zhèn)鬏敹嗌伲继畈粷M這個窟窿。
莫清歌搖搖頭：“別白費(fèi)你的靈力了，油盡燈枯，無力回天?！?p>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莫筱嵐的臉頰上留下，穿過靈體落在地上，她的聲音哭到有些哽咽：“我能救你的，我可以救你的，我們兩個賭贏了，你怎么可以現(xiàn)在就離去呢？”
“一直以來都想和你說聲抱歉，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隨意操控你的人生?！?p> “不用說抱歉，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很喜歡身邊的人，也很喜歡你。”
“能遇見你真好，另一個我?！膘`體漸漸消去，墨洛凡迅速的化心蓮的碎片收集好，將他們用靈力作為媒介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有破碎紋的琉璃花。
在莫清歌的靈體快要消散的時候，立即將它全部都送了進(jìn)去。
“我們要趕緊打破結(jié)界出去，去尋玄女，她一定有辦法救清歌前輩?！?p> 墨洛凡的話給了她極大的安慰，可下一秒，手中的蓮花就被奪走。
“墨初！”莫筱嵐怒吼一聲，漂亮的五官因憤怒都擠到了一塊：“你已經(jīng)殺過她一次，還想殺她第二次嗎，剛剛的那些你都看見了吧！若不是有清歌的相護(hù)，你早就已經(jīng)死千次萬次了！白眼狼！”
墨洛凡拉住憤怒的她，搖了搖頭示意別沖動。
墨初緊緊的琉璃蓮花抱在懷中，臉頰上有兩道淚痕，他失意的坐在樹下，哽咽低語：“你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說，你是清歌姐姐也是歸楠，是我從小到大最喜歡的人，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用，認(rèn)不出你，錯將他人當(dāng)做愛人，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受中他人奸計害你自刎而死，師尊，我知道錯了，要打要罰我都認(rèn)，別離開我，求求你?！?p> 看到墨初這幅失落的模樣，莫筱嵐這才停止謾罵：“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是先出去，之后的事情我再慢慢和你算賬?！?p> 此時天空越來越黑，白陽和黑陰依舊不相上下，此時一道傳聲符來到兩人面前，是青靖的聲音：“尊上，夫人城內(nèi)黑煙彌漫，預(yù)計已三千人身亡?！?p> “不行，我們就不能這樣干看著?！闭?dāng)莫筱嵐一籌莫展時，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雖然不知可不可信，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jī)會也要執(zhí)行。
慕清風(fēng)因二字玄殺陣的反噬，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黑色的紋路，看起來甚是恐怖。
“慕清風(fēng)！”她隔著結(jié)界說道：“百里蘇雪與你的確是一對苦命鴛鴦，情人之間生死兩隔，你苦心積慮這么久想要用慕清雪換回她，你知道慕清雪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你可知她原名為慕蘇雪，舍棄百里之名，冠與慕姓，從遙遠(yuǎn)的世界來到這里與你相見，或許她就是你的百里蘇雪呢?！?p> 黑陰的攻勢漸漸弱了下來，莫清歌知道她的話奏效了：“在另外一個世界里，你已經(jīng)錯過她一次了，在這個世界里你難道還要放棄她嗎？”
“蘇雪，慕蘇雪?！蹦角屣L(fēng)漸漸回來了一點(diǎn)意識，他望著漂浮在空中的人，美麗的臉龐與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我的阿風(fēng)像月桂一樣美麗又強(qiáng)大?！?p> “我最喜歡月桂花了，因為師父和月桂花一樣，美麗又強(qiáng)大?！?p> “百里蘇雪要和慕清風(fēng)永遠(yuǎn)在一起，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我，慕清雪，無論生老病死，貧窮還是富貴都要和慕清風(fēng)一起，共同面對?！?p> 天空中的黑暗逐漸被取代，莫筱嵐抬頭看著天空：“太好了?！?p> 她與墨洛凡交換了個眼神，兩人相互點(diǎn)頭后，化身成青鳥鳳凰飛向火鳳所在。
“明帆，慕清風(fēng)現(xiàn)在的情緒已有波動，我們一起沖破黑陰！”
“好！”
兩只鳳凰在空中盤旋在一起，地面上的墨洛凡，操控天元燭魂劍，蓄力一擊，三者同時沖向陣眼，發(fā)出巨大的光芒，慕清風(fēng)被震飛了出去，莫筱嵐因一時間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維持不了青鳥的模養(yǎng)，變回人形掉了下去，正好被墨洛凡接住，兩人相對一笑。
勉強(qiáng)站穩(wěn)的慕清風(fēng)向慕清雪的方向緩緩走過去，溟北林堅持立馬擋了上去，阻斷了兩人，他雙手環(huán)抱在胸口，眼神里盡是不屑：“你與慕姑娘的感情本是我們所羨慕的，可如今我才發(fā)現(xiàn)慕姑娘真是好可憐，白白被人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替身，最愛的人還想要她的命。”
如今慕清風(fēng)早已崩潰，口中不斷重復(fù)一句話：“她真的是我的蘇雪嗎？”
魘部落中，箬相思正在給藥爐換藥，紫媚兒一直昏迷不醒，無法進(jìn)藥，墨洛凡下令不許她死，所以一只用藥爐焚燒的辦法維持著她的生命體系。
正當(dāng)箬相思準(zhǔn)備將殘渣倒掉的時候，聽到后面的木床上發(fā)來一陣聲音，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爐子走了過去。
紫媚兒緩緩張開眼睛，先入眼簾的就是箬相思臉。
“你終于醒了，你才剛醒不宜大動，我先去稟告尊……”
“他要?dú)⑽覝缈?！”紫媚兒情緒有些激動，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上下都在發(fā)抖，箬相思趕緊抱住她，安撫道：“你別急，別慌，不要害怕，這里是魘部落，沒有人的傷害到你，慢慢呼吸，放松?！?p> 在箬相思的陪伴下，紫媚兒這才放松了下來，抓住箬相思的衣袖道：“那天是他在我的身體里放了傀儡符，他想要?dú)⑽覝缈?，是因為我不小心窺見過他的真實身份?！?p> “你慢慢說，是誰要?dú)⒛?？你又見到了誰的身世身份？”
箬相思啟動了傳音鏡：“諸多事宜，你還是與魔尊說好一些。”
感受到傳音鏡的震動，墨洛凡將其打開。
“是他挑動人魔大戰(zhàn)，暗害溟北林和君孤鴻，也是他讓我偽裝成歸楠讓莫筱嵐和墨洛凡幾度反目成仇?！辩R子另一頭紫媚兒開始激動起來：“他的目的是想以天下人為祭，復(fù)活妻子與女兒?！?p> “妻子與女兒？”眾人一驚，抬頭看向慕清風(fēng)，慕清風(fēng)想復(fù)活百里蘇雪是沒錯，可是他并沒有女兒。
“難道，這幕后的真兇不是慕清風(fēng)？”溟北林道。
“不是他?！弊厦膬簱u搖頭：“那個人十分了解你們，像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一般，他仿佛有著所有人戲本，每一個人都逃不過他的手掌，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間，而且他是你們最信賴之人?！?p> 紫媚兒抬頭道：“清源門掌門——尚君?！?p> 啪啪啪
“真是精彩的一幕啊。”尚君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慕清風(fēng)的結(jié)界對他絲毫不起作用。
他從容的走到慕清風(fēng)的身邊，看著這可憐的人不屑一笑：“居然會輸?shù)萌绱藦氐住！?p> “哥哥……”莫筱嵐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從小就十分疼愛她的哥哥，怎么會是幕后的主使，那么疼愛她的哥哥，怎么會忍心將他推入火中，狠心利用他。
“哥哥？”尚君的眼神十分的冷漠，他的目光少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最終定格在了墨初懷中的化心蓮上，眼神這才有了片刻的溫情，但之后又立馬變成了冷漠：“我沒有妹妹?！?p> 他的身上忽然籠罩出了許多的黑煙，黑夜漫漫，聚成了一個幽靈的形狀，趴在他的肩膀上。
在靈體溟北林的記憶中，他見過這東西。
“這是薄貔?！变楸绷值溃骸绑柘嗨急闶怯眠@個控制了魔尊?！?p> 傳音鏡另一邊的箬相思大驚失色：“你別亂講啊，我沒有，我都沒見過這種東西，而且我也沒這膽子?！?p> 陣眼重新啟動，無數(shù)的黑手將明帆拉了上去。
莫筱嵐立馬反應(yīng)過來，玄天流光變成鞭子拉住了他：“這……怎么會？陣眼不是停止了嗎？”
“誰說這二字玄殺陣只有一個施法者啊?！鄙芯銎鸬厣系哪角屣L(fēng)：“在先前，玄殺陣已經(jīng)吸取夠了鬼王靈力，薄貔你可以自由了?！?p> “哈哈哈，這一天終于到來了?！北□w向陣眼，玄天流光拉不住明帆，只能眼睜睜看他與陣眼合二為一。
黑暗又一次籠罩在百里皇城的上方，薄貔的身體逐漸變大，他已經(jīng)沖破了封印，獲得全部的力量。
“恭喜啊，老伙計?！鄙芯龔堥_懷抱。
“這還要多虧了你。”薄貔的圓心中爆發(fā)出了奸詐：“不過我的肉身已毀百年，如今沖破了封印，正需要一個完美的肉身代替，老伙計，既然你都幫我到這里了，這不如再幫我一把吧。”
說完，他向尚君沖了過去，無數(shù)的黑煙涌進(jìn)他的身體。
“哥！”莫筱嵐想要沖過去，他不愿意看見哥哥被邪魔占據(jù)身體，墨洛凡抱住她道：“來不及了！”
薄貔動了動手腳，他很滿意這幅強(qiáng)壯的身體，可是下一秒他的靈魂仿佛被人撕碎了一樣，尚君的主導(dǎo)意識已經(jīng)完全壓過了他。
怪不得剛剛他表現(xiàn)的這么從容，原來還留有后手，只可惜薄貔心機(jī)耍了幾百年，最后還是玩不過城府頗深的凡人。
重新控制了身體，還獲得了薄貔所有的力量，尚君感覺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量。
墨洛凡將莫筱嵐護(hù)在了身后：“掌門，你吸取了薄貔的力量，他的修為與你的修為完全是背道而馳，你如果不放棄他這份力量會徹底淪為暴魔。
“入魔又如何？”尚君狂笑了幾聲：“若當(dāng)初我就是個魔，也不至于讓她死在那場大雨中，就不會家破人亡，連女兒都不能認(rèn)?！?p> 他閉上的眼睛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待二字玄殺陣完成，我就可以和他們一同團(tuán)聚，暮云又喚清歌謠，子莫待心定逍遙。”
“暮云又喚清歌謠，子莫待心定逍遙?！蹦銔棺猿暗男α诵Γ骸拔以趺赐税?，清源門掌門尚君之名是他入清源門后所改，意味高尚之君子，而他原名名為尚子莫?！?p> 他的目光看向莫筱嵐，仿佛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那一年，尚君進(jìn)行清源們第二輪筆試時不小心誤入了魔界，那天下著大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破廟休息，剛將火升起來時，便碰見了一位乞丐姑娘，姑娘雖然身著破爛，但行為舉止頗有大家閨秀之范。
尚君不想與此人有瓜葛，畢竟他來自凡間，還是同魔族之人少打交道為好，可是他畢竟是個大男子，秉承著君子之舉，將外衣給了衣著單薄的姑娘。
本想在第二日就各奔東西，可沒有想到的是姑娘一直跟著他，見他對自己有界限，姑娘也就只是在身后跟著，不敢有進(jìn)一步的越界。
“你為什么總是跟著我？”有一日，尚君實在是無法，主動提出了疑問，沒想到姑娘卻說道：“我叫暮云，我想跟著你去人間看一看?！?p>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凡人，可人魔的戰(zhàn)爭是幾百年前就一直存留下來，凡人總是在說魔族的兇狠，魔族也是在教導(dǎo)后代凡人的奸詐，于是兩族水火不相容，見了面也是以武力決定真章。
“你不怕我？”尚君問道。
“不怕，你長得很好看，一定不是壞人。”暮云笑嘻嘻的，臉上只有真誠。
“如果不怕，就隨你吧。”尚君收拾好行囊，滅了火：“去了人間，你可當(dāng)心我會把你開膛破肚，轉(zhuǎn)手賣人?！?p> 本來也就只是嚇唬，這純潔的小姑娘還是趕緊回家比較好，他是這么想的，可暮云不是這么想的，始終一路跟著他。
漸漸的，尚君也習(xí)慣身邊有個人跟著，暮云不會武功卻有一手的好醫(yī)術(shù)，說是能夠起死回生也不為過。
可是前路實在危險，馬上就要離開魔界，前往人間，帶她在身邊雖然有能力保護(hù)她，可是到了人間之后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卻不得預(yù)料。
于是尚君決定，將暮云留在魔界，兩人之間的緣分就到此結(jié)束吧。
那天晚上，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烤著魚，下意識問道：“你為什么想去人間？”
“因為書上說過，人間的山河和魔族的不一樣，我想要通過這雙眼睛，將人世間美好的景象都收納在眼里，寫在這本書上?！蹦涸葡駥氊愃频膶⒆约旱臅昧顺鰜恚锩婵湛帐幨?，只等人來將它記載?！?p> “人間很大，山河很多，景色也很多，你這一本書怕記不完吧?！?p> “那我就多記幾本?！蹦涸剖蘸脮筇闪讼氯?，嘴里念叨著：“明天我就要和尚大哥去人間了，嘿嘿，真好?！?p> “什么真好？”
“尚大哥真好?！?p> 也許是在這一刻，也許也是在之前的某一刻，尚君對這個異族的姑娘有了一點(diǎn)心動，將她帶到人間去，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壞事兒吧，他只不過是一個想去人間看看風(fēng)景的小姑娘罷了。
就是因為這一次的心軟，造成之后無法彌補(bǔ)的后果。
兩人一起游遍山川萬水，看過夏花品過冬雪，鳳冠霞配加身，拜過天地，行過婚禮，孕育一女，也就是在這天，一切都變了。
大雨不停的沖刷著地上的泥土，尚君將她護(hù)在懷里，暮云的臉色蒼白，兩人逃到了第一次相遇的那間破廟中。
也是在這時尚君得知了暮云的真正身份，魔族圣女箬暮云。
“暮云，別怕，我在這里，別怕。”尚君緊緊握住她的手。
暮云滿臉蒼白，臉上的汗珠和淚珠早已融為了一體落下，腹中的孩子即將出世。
隨著一聲哭喊，暮云幾乎昏死過去，他一邊抱著女兒，一邊抱住妻子，笑著哭了出來。
可這溫情的時刻并沒有維持多久，破廟的人被大力踢開，刺骨的寒風(fēng)襲來，尚君立刻將妻女擋在了身后。
“魔族圣女生來就是為了嫁給魔尊，為魔尊生兒育女，箬暮云你居然私自與他人私定終身，還有了孩子，真是我箬家的恥辱！”箬倫寒背著手，一步一步踏進(jìn)來，宛如陰間的使者。
尚君召喚出武器，時刻準(zhǔn)備著戰(zhàn)斗，暮云艱難的立起身子道：“哥哥，我與魔尊并無情意，他有愛人，我也有愛人，既如此何不各自成全？”
“成全？”箬倫寒大笑道：“暮云啊暮云，你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天真，情誼算得了什么，你與魔尊有情無情又有何關(guān)系，要緊的是箬家得保住如今的地位?！彼难劬哪涸频纳砩限D(zhuǎn)移到了嚎啕大哭的嬰兒身上：“乖，聽話，跟哥哥回去，哥哥有辦法把那人類女子拉下王后之位，魔尊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你，是我們箬家人?！?p> 一道閃電劈過，顯出箬倫寒恐怖的嘴臉，破廟已經(jīng)被包圍，今日的他們無路可逃。
這是尚君心中最不想回憶的一段往事，盡管他的修為高強(qiáng)，箬倫寒帶來的親兵在他手中死了八成，可妻子慘死在他的面前的畫面歷歷在目，暮云在死之前，用自身所有的靈力護(hù)送他們離開魔族。
在睜眼時已經(jīng)是人間的大好山河，可身邊再也沒有了妻子的蹤影。
尚君抱住身邊小小的嬰兒，暮云說過為她取名為清歌。
暮云又喚清歌謠，子莫待心定逍遙。如今，暮云已去，只留清歌與子莫在這世間相依為命。
他抬頭看向不遠(yuǎn)的清源門山巔，握緊了拳頭：“我尚子莫此生定要誅盡魔族箬家，不死不休?！?p> 他將清歌帶回了尚家，謊稱這是從外面撿來的嬰兒，他不敢與女兒相認(rèn)，若是箬家得知這是暮云的女兒，暮云是箬家唯一的女子，她既沒有嫁給魔尊，那么她生下的女兒便是下一任圣女，他不想女兒也和暮云一樣下場，他只希望女兒能夠平安長大，與自己心意相通之人共度一生。
尚家夫婦怎么會看不出自己兒子的心思，認(rèn)為這一定是外面的狐媚子勾搭的兒子犯下的錯誤，而兒子為了那個人，竟然立下終身不娶之誓言，于是便連帶著不喜清歌。
圣女死去對箬家也是個麻煩，箬倫寒只知道她生了一個孩子，卻不知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派去尋找的人無果，眼看魔尊夫人即將誕下嬰孩，為今之計只有趕緊想辦法弄出一個有箬家血緣的孩子，希望能夠瞞天過海，成為圣女。
“夫人……誕下了男胎?！?p> 箬倫寒深吸一口氣，慢慢張開眼睛道：“殺了，直到夫人誕下女胎為止。”
暮家本來有兩個女兒，一個要嫁給魔尊，一個要孕育下一任圣女，可三年前，大女兒暴斃而亡，至此箬家再無女胎，唯一的希望就寄存在了箬暮云的身上。
“難道真的是箬家氣運(yùn)到頭了嗎？不，不行，箬家不能毀在我的手上，絕對不能?！?p> 當(dāng)尚君得知箬倫寒身死的消息后，他大醉了三天三夜，可是仇人死來又有什么用呢，暮云再也回不來了。
清源門被攻，九死一生才救出了清歌，當(dāng)他看到另外一個時空，所有的不甘嫉妒，怨恨沖進(jìn)了身體，憑什么是他們受盡了所有的苦難，憑什么是他們受盡了人世的分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薄貔找上了他，指引他找到了上古書籍，知道了壁陰陣法，只要以萬人為祭，就可以扭轉(zhuǎn)乾坤，顛倒雙生世界，還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如果給他重來一次的機(jī)會，他一定會保護(hù)好妻子與女兒，而機(jī)會就在他的面前。
找到奄奄一息的慕清風(fēng)，兩人達(dá)成了一致，時空之門大開，來到另外一個時空，殺掉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