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無雙少年國相VS扮豬吃老虎皇子(38)
東盛慶歷二十三年。
圣上找了一年的并且據(jù)說已經(jīng)身隕的十八皇子容玨突然出現(xiàn)在皇宮,直言自己被靈渠所救,幸得一年學(xué)習(xí)而歸,使眾臣子猝不及防。
而接下來,更讓他們瞠目結(jié)舌的是,十八皇子迅速覲見自薦朝廷要職,龍心大悅。
賜封官職監(jiān)察御史。
一瞬間,朝廷人心惶惶。滿朝文武,群臣上下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之感。
眾皇子與其府上謀士徹夜商討,右丞相府,三公九卿乃至翰林學(xué)府都掀起了無形風(fēng)暴。
十八皇子容玨全京城都知道,紈绔子弟,頑固不靈,教化不深,風(fēng)流不羈。
實在是難堪大任??!
容瑾天御桌前已經(jīng)有上百本奏章,都是彈劾容玨的,望請皇上三思。
這不,早朝上,眾臣眾說紛紜。
容瑾天笑:“朕的皇兒如今已經(jīng)長大,懂得為朕,為東盛分憂解難,況皇子們也都各有所職,各個都是正四品以上,而十八,朕給個從五品官職,眾卿也有意見?”
大臣們身子一抖。
趙元靖出列,朝圣上輯拜,語氣沉沉:“陛下,十八殿下先前從未在朝為官,如今這監(jiān)察御史雖然官職不大,但其職責(zé)確實朝中極為重要的,不可小視?!?p> 有些大臣互相對視,頗為贊同右丞相的說法。
容易一身朝服官帽,緩緩走出隊列,長身一拜,眸光溫潤,嘴角含著一抹淺笑:“兒臣以為,右丞相所言未免過于局限?!?p> 容瑾天頷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容易聲音清朗,溫潤如玉:“十八弟從天人靈渠滄家回來,這一年里,早已習(xí)得許多東西,靈渠一脈,肯收十八弟為徒,想必定有其道理。況監(jiān)察御史一職,早已空缺許久,若再無官員就職,我朝上下得不到及時督檢,恐怕會出現(xiàn)無法彌補的過失?!?p> 容易這一番話,講的平緩和諧,卻一語驚雷。
眾臣聽后皆是一驚。
容瑾天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勾了勾薄唇。
趙元靖再次出列,俯身,正要開口:“陛…”
“好了,看眾愛卿的神色,朕也多少明白了。今日早朝就到這里,退朝。”容瑾天溫和一笑。
趙元靖一噎,眾臣都默契地閉上了嘴。
容瑾天拂袖而去。
太監(jiān)喊到:“退朝!恭送陛下!”
眾臣俯首。
……
出了乾坤殿的大臣們結(jié)伴離去。
“丞相,圣上今日是個什么意思。明明很想封十八皇子監(jiān)察御史之職,最后又卻什么都沒挑明?!倍Y部侍郎張瑜擦著腦門上的汗。
趙元靖搖了搖頭,并不說話。
張瑜嘆了口氣:“這九殿下為何還與您唱反調(diào)?!?p> 趙元靖也嘆了口氣:“殿下近年來的想法,是越來越深了,你也不必多想,我等擁護皇后娘娘嫡子的立場是不會動搖的,而九殿下,也確實是最佳人選?!?p> 張瑜點頭。
七王府。
趙碧柔靜靜地站在書房翻看書冊。
她突然抬頭望向桌前皺起眉頭的俊朗男人,柔聲問道:“七爺可是在今日朝堂之事煩惱?”
容承炎從桌前抬起頭來,看向書架前秀美的女子,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靠在椅背上。
“柔兒,幫本王按摩一下吧。最近,有些疲乏。”
趙碧柔點頭稱“是”,移步來到男人身后,抬起秀美細(xì)膩的手,輕輕按摩著他的太陽穴。
容承炎慢慢放松下來。
趙碧柔靜靜盯著他俊美的臉龐,深邃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人中龍鳳般的姿態(tài)。
她眼中閃過復(fù)雜。
“柔兒,過幾日,本王便向父皇請求賜婚。納你為妃?!?p> 趙碧柔一怔,隨即心中涌現(xiàn)欣喜之感,隨后又被猶豫覆蓋。
“妾身…”
隨即她的手被他覆蓋。
趙碧柔心中五味雜全,似喜似嘆似憂似悔。
這個男人強大而俊美,官職要位,前程無限,又是最有潛力成為太子之人。
而且,又對她如此深情。父親對他也十分贊賞。
她心中歡喜不已,可腦中又突然閃現(xiàn)了一位溫潤如玉的身影。
她心里亂成一麻,并未發(fā)現(xiàn)容承炎說的是,納她為妃。
王妃與側(cè)妃,一娶一納,便是妻與妾之分。
有心者,似乎無意。
容承炎雖是被她按摩著,但神思已經(jīng)飛入九霄。
容玨突然回歸,是偶然巧合還是蓄意已久。
一回來便沖著監(jiān)察御史之職,又有什么目的?
監(jiān)察御史的品位只有從五品,比不上侍郎大學(xué)士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等朝廷重要官職,有父皇的寵愛,這些職位他也拿的下,可偏偏選了個人人不曾在意的,這官職已經(jīng)空缺半年已久,容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是真的從靈渠學(xué)成歸來,終于認(rèn)清自己,要涉足朝政,還是說這十八年來都是裝的?如今已然不需要再偽裝了?
如果是前者,不足畏懼。
但若是后者,其人必誅。
還有……
一個深深纏繞在他心里的疑問。
一年前,容玨隨小七墜入懸崖,他幸得靈渠一脈相救平安歸來,那小七呢,她去那里了?
是否平安?
還會回京嗎?
小七與他,有發(fā)生什么嗎?
他不知道答案,頹然地躺在椅子上,原本舒服的按摩也一瞬間沒了滋味。
……
聽雪樓,梨花滿院。
“她可安好?”湛藍水衣的男子語氣溫和。
他對面,是正在慢慢品茶的絕美少年,眉宇間帶著慵懶和霸氣。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竟然巧妙地混合在了一個人身上,卻毫無違和感,反倒十分的和諧,仿佛天生就該這般,氣質(zhì)獨特。
容玨放下茶杯,笑得溫柔:“多謝九哥關(guān)心?!?p> 容易:“??”
容易輕咳,有些無奈:“十八莫要與我開玩笑了,我沒有關(guān)心你呀,我是問滄瀾姑娘是否安好。”
容玨眨眨眼睛,有些無辜:“我已回復(fù)九哥了呀?!?p> 容易:“……”
那算什么回答,你誰?語氣跟你是她丈夫一樣。
容易甩了甩自己不合常理的想法,繼而換了一個問題:“瀾兒姑娘與你在靈渠生活可曾順利?她何時回來?”
容玨笑容滿面:“與我一起,她自然是生活美滿?!?p> 容易:“……”莫名感覺嘴里被塞了什么東西?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然后,就聽道容玨語氣寵溺,緩緩說道:“想家了自然會回來。九哥不必費心了?!?p> 容易:“……”
真是一個和諧美好【大霧一片】的對話。
最終,他什么信息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