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畫留下暮成雪、超軼主兩人用餐。
綺羅生、最光陰和小蜜桃的到來令主人家歡喜。伍文畫親自下廚招待。
嗷嗚,吃得好飽。這里太舒服了,最光陰,我倆就住這吧。小蜜桃伸展前肢,屁股墩兒往后推。
最光陰搖著手里的狗尾巴,答道:“那要城主同意?!?p> 最光陰,你真是沒膽。小蜜桃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綺羅生坐在一旁欣賞湖光山色道:“小蜜桃,城主會擔(dān)心兒子,這是父愛之心?!?p> 空蒙悠遠(yuǎn),深吸一口都是仙靈氣,小蜜桃噶意是自然的。綺羅生眉眼晴和,望崖邊群鳥飛旋、捕食。
一株含羞草從土里伸出腳丫子,一蹦一蹦地奔向府里。
小蜜桃甩甩頭,確認(rèn)是一顆綠草在蹦跶,后腿一蹬,跳躍,撲。
含羞草嚇得葉子耷拉,單腳丫子癱成了須根。
小蜜桃狗目戲謔,咧嘴一笑,得意洋洋探出前腳。
一根粗大的樹枝從地底下鉆出,飛速地卷走了含羞草。
眼見到嘴的玩具飛了,小蜜桃啊嗚嗚嗚地哭泣。
“麥裝了?!弊罟怅帍念^至尾看到了這一幕,斜靠在湖停柱上,毫不同情地對小蜜桃道。
小蜜桃抬起前爪給了最光陰一撓子,氣死本狗,哼!
綺羅生見此,好笑道:“小蜜桃,這里的草木成靈者多,你逗弄小盆友,可會引來它的兄弟姐妹們?!?p> 小蜜桃瑟縮地環(huán)顧身邊的花花草草,膽怯地伏臥到了最光陰的腳下。
伍文畫看了武君的傷勢回到府中后問道:“黝兒呢?”
疏樓龍宿正準(zhǔn)備與母親告辭,答道:“義弟去學(xué)院了。母親,吾先回儒門天下,五日后再回?!?p> “等下,我與你同出去?!蔽槲漠嫿凶鹤?。
疏樓龍宿笑道:“母親,孩兒不會到哪里去的,處理一件事后就回?!?p> “我哪是擔(dān)心你。這里的事情忙完了,出去看看?!?p> 伍文畫斜瞟了兒子一眼:“嘖,越來越厚臉皮了,也不知隨了誰?!?p> 對于母親的揶揄,疏樓龍宿以笑回應(yīng),轉(zhuǎn)移話題道:“母親,武君真無事?不用汝看顧?”
“他好得很,這次與至佛作堆研究天地規(guī)則去了。咻咻,你是真有事?”
伍文畫有點(diǎn)狐疑,對于兒子的執(zhí)行力那是自小就培養(yǎng)的,怎今天那么多話。
疏樓龍宿以扇遮唇:“母親,義弟還需要你操心,超軼主言青霜臺有幾個好姊妹可以做個介紹?!?p> 這話七真三假,超軼主談及青霜臺師承,言說了幾人武藝。
伍文畫眼睛一亮,上心道:“阿雪都沒提,哈,他們倆口子,超軼主操心多,有福氣,兒子,多學(xué)學(xué),你也老大不小了。”
疏樓龍宿點(diǎn)點(diǎn)頭,忙與伍文畫告辭。
穆仙鳳縮在一旁,聽了個全,主人又坑人覺先生。太夫人的戰(zhàn)斗之魂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消。
戰(zhàn)云界,昔日的七皇子披戰(zhàn)袍,榮耀歸來,令全界百姓振奮。
御宇天驕豪爽大笑:“老弟,就等你了。咱倆連手,無人爭鋒!”
“嗯——是嘛?”朝天驕紫紅戰(zhàn)甲立高殿,拉長聲音道。
“哈哈,還有大姐!”御宇天驕趕緊補(bǔ)上這一句,偷偷擦拭額角。
絕代天驕抿唇的笑意轉(zhuǎn)瞬即逝,這次回來當(dāng)還一場戰(zhàn)云界情。
鷇音子坐裂缺峰,細(xì)思量。
沉思間,忽感山腳下結(jié)陣振動,起身后,一黃衣白眉的老者精神矍鑠地來到了面前。
“呀呀,那只老狐貍還有這一面,稀奇啊稀奇?!?p> 慕少艾圍著鷇音子轉(zhuǎn)了兩圈,拿出煙槍準(zhǔn)備吞云吐霧一番。
鷇音子清冷道:“劣者煉丹之所,請勿吸煙?!?p> “哈!”慕少艾收了煙槍,負(fù)手站到他面前:“性情冷淡,直言拒人,你這魂有意思。老人家走了一路,上杯好松茶。”
站在后面的羽人非獍嘴角微抽,這個老者,愈來愈自來熟。
想起一路收拾的爛攤子,羽人非獍這次也選擇了沉默。
鷇音子虛請慕少艾入座,引冷泉烹之。
慕少艾掏出一罐茶葉,推到他面前:“茶葉也無,天天喝雪水有甚意思?來,嘗嘗南山靈境的小悟道茶。老人家從伍文畫那里摳的,這最后一點(diǎn),咱倆品品。”
“多謝?!柄d音子取茶葉沖泡。
茶香一出,引動體內(nèi)靈息。鷇音子為二客滿杯。
“哎喲,鷇音子,有好東西都沒忘記我老秦。”
秦假仙熟門熟路地摸進(jìn)了羅浮山。紅鼻子尋香,奇目望水,口齒生津:“鷇音子,有老秦的沒?”
“茶葉為藥師提供,找他吧?!柄d音子輕抿一口,口舌滿香,神清氣爽。
秦假仙轉(zhuǎn)動眼珠,瞟向慕少艾:“少艾哇,老秦見到你,可高興得很??!你看咱倆這么有緣,千里再次相逢,是不是該飲茶慶祝呢?”
好像剛剛沒瞧到少艾,不會惹惱他了吧。秦假仙腦里猜疑,希望少艾能看在熟人份上賞一杯茶喝。
慕少艾微抿一口,笑道:“秦假仙,老人家退隱了殘年,久不出診,還有幼子小弟,唉~非是不給,實(shí)是沒有?!?p> 秦假仙哪里不明白,這是慕少艾在要好處。鼻翼翕動,想我老秦,蝦米好茶沒喝過咯,這茶怎就如此吸引人,罷,罷,罷,就當(dāng)為素還真償還人情債。這么一想,心里舒坦多了:“哈哈,這沒問題,來,南海靈珠、東海扶桑枝、北海鯤鵬翅、西海炎赤金。”
秦假仙從懷里掏出一大把錦袋,塞到慕少艾手里。
細(xì)目觀看,雙眉涌動,慕少艾提壺倒茶:“坐,坐,秦假仙,這茶讓你喝飽?!?p> “大仔,還有我?!睒I(yè)小靈適機(jī)站出來大聲道。
慕少艾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羅浮山,與鷇音子告別后,往荷下月色行去。
羽人非獍不解道:“大夫已不在此地,你不回去?”
“哈,鷇音子天命轉(zhuǎn)動了,老人家回去做什么。阿九有大夫看著,放心得很。”慕少艾推開眼前的芒草,趕路道。
羽人非獍邊開路邊說:“那也不用住荷下月色,大夫人都不在?!?p> “羽仔,老人家養(yǎng)老金都沒,能省一個是一個。上次住在流芳榭,大夫也是肯了的,這次她給了路觀圖,未嘗沒有這意思?!?p> 慕少艾仿若忘記了收了秦假仙好多的東西。
羽人非獍低頭掃清路上的障礙。藥師的流氓性又重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