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可盡興?”
容傾流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掃了一眼踏進內(nèi)殿的女子。
歸初見他大喇喇地躺在她的軟榻上,活像個千年狐貍精,不禁抽了抽嘴角。
“還好……”
歸初走近,本想直接走到他面前,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警惕地補了一句。
“這次我可是經(jīng)過你允許才出宮的……”
“說說看,今日去玩了什么?”
容傾流沒有理會她的防備,而是稍稍用力,將她拉到榻上。
右臂撐起身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那副悠閑的神色,好似真的只是好奇,她今日去哪玩似的。
歸初有些奇怪,以為他是無事做,想聽聽樂子,也沒遮掩,挑了些給他說著。
“……”
“……”
“容阡霄那小子還不動身,竟還有閑心與你巧遇?”
許久之后,容傾流才淡淡開口。
“動身?”
歸初納悶,也沒察覺到他話里的異樣。
“可他說哥哥已經(jīng)向你求情,莫非你沒準(zhǔn)許?”
“怎么?”
容傾流抬手撫上了她的臉蛋,語氣淡淡。
“你不想他去原州?”
他的語氣實在太淡了,就算歸初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也沒怎么深究。
“我覺得他去了也沒什么用?。?p> 他本就不涉朝政,更何況原州太遠(yuǎn),他若是過去,想必會不自在。
還有——?。 ?p> 歸初頸肩一熱,下一刻便被男子狠狠抵進了軟塌。
“容……容傾流……”
歸初下意識地就要反抗,可手腕一痛,她側(cè)臉看去。
只見容傾流捏著她的手腕,那處散了點墨色的光斑,細(xì)碎的光斑漸漸聚在一起,剛好落在容傾流指尖。
而他指尖的位置……
“容傾流……你不要……”
“記得我的話嗎?”
容傾流往下壓了壓,小姑娘像是有些害怕,鼻尖都冒出了汗滴。
“記得,可我明明沒有……”
歸初很委屈,但她也只敢口上說說。
容傾流指尖那道勁氣,要是不小心沒控制好,她可就廢了。
“是,你沒有,你沒有私自出宮,甚至你很乖,回來的很早。”
容傾流蹭了蹭她的鼻尖,嗓音低啞迷離,聽在歸初耳里,卻帶了股致命的冷意。
“再好好想想,有什么要給我解釋的,嗯?”
“……”
歸初抬眼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心里冒出一個想法。
但這念頭一冒出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
“小姐,我……”
歡悅的聲音戛然而止,秋笙看著軟榻上疊在一起的男女,臉上是又白又紅。
“滾出去!”
容傾流袖袍一揮,一道墨色勁氣狠狠劈向殿門。
秋笙瞳孔睜大,腳下一軟就要跌下去,一道堅硬的手臂突然橫住了她的腰。
腳下一輕,那人帶著他急速向后掠去,躲過了那道勁氣。
楚離泱手下一揚,兩扇殿門嘩然關(guān)上,發(fā)出沉重的響聲。
“……”
“多謝大人……”
秋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不自然地理了理臉龐的碎發(fā)。
楚離泱看了一眼她粉紅的臉頰,眼神一動,但神色倒是絲毫未變。
“主上不喜別人打擾,以后注意些?!?p> “是……”